仙尊之力,往往不能夠用尋常的道,術之法去理解。
在他伸手去攆的時候,真的有飛在半空之中的仙衆被攆住。
力量弱的,隻是讓登極仙衆的身形一滞,立即就掙脫了開去,而那些力量強悍的,同樣能夠将仙衆從半空之中攆下去。
一路往前飛行,有五名仙衆就這樣被攆了下去,其中兩人被我和嚴老大出手地救回,而另三人,來不及援手,就被拖了下去。被拖下去的仙衆後果和第一人一樣,先是元神被吞噬,骷髅吞食元神仍舊不罷休,還想要占用受害者的身體,無人例外的,都被骷髅之上的禁咒擊退了,雖然如此,衆骷髅仍舊搶奪不休,就像是一群狗在搶奪食物一樣。
這時候,嚴紅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辦法就是,讓衆仙手牽着手,這樣一來,就像是在空中織成了一張大網,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那些仙尊骷髅雖然厲害,卻也沒有厲害到能夠将所有的仙衆都拖下去吧。
因此,自此之後,就沒有一人再被拖下去。
大家對于嚴紅秋贊賞有加,說她一念一間,救了大家的性命。
原本大家都以爲一直這樣下去就能夠順利地以通過人仙墟,然而,我們卻忘記了一個人,那人就是鄧懷遠。
就在我們來到仙墟中央的時候,仙墟之中的一塊顱骨晃動不休,在晃動之中,慢慢地升向了高空,在升到一定高度的時候,顱骨之中散發出一道金光,差點讓他掉落下去。
但是那顱骨人似乎能夠與刻于其上的禁咒做抗争,在空中歪歪扭扭地翻轉了半天,慢慢地穩定下來,那頭顱在穩定下來之後,猛地往前一沖,一時之間黃光大盛,顱骨之中似乎傳來一聲嘶吼,随着這一聲嘶吼響起,那顱骨往前又是一沖,終于沖破了禁制,顱骨之中的禁咒慢慢地變得黯淡了下來。
那顱骨沖破禁制之後,在空中飛轉了兩圈,向着我們的方向慢慢地飛了過來。
而最先發現的顱骨的人正是嚴紅秋,嚴紅秋指着空中飛行的一個小點說道:“張明澤,快看看那是什麽?”
我一開始以爲是一隻仙鳥或者是大些的蟲子,當看清楚是骷髅頭時,我的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那些仙尊的骷髅都被下了禁咒,意識被封于身體裏,這麽多年過去,厲害一些的,意識能夠從身體之中突破出來,而不怎麽厲害的,此時仍像是尋常的屍體一樣,還躺在泥地之中呢。
這時候能夠飛上高空的,絕不上尋常角色,想要到這裏,我将嚴紅秋等人攔在身後,說道:“大家小心些!”同時飄向前去,死叉遙指着骷髅頭。
死叉上的死氣散發出來,那骷髅頭不僅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骷髅頭在我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凝立半空之中,對着我:“張明澤,好啊,咱們又見面了!”
我的心裏一沉,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鄧懷遠。
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說道:“怎麽着,菩提草被你放棄了,改寄生在骷髅頭上了,看來你的品味是越來越低了啊!”
鄧懷遠不理會我的譏諷,說道:“這是我的頭顱!”
我一時間沒有弄明白,問道:“什麽?”
鄧懷遠再一次說道:“這是我的頭顱,你說我會爲了菩提草,放棄自已的頭顱嗎”那骷髅頭說着話,有一株枯草慢慢地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從半空之中緩緩地飄落:“你在死叉之上加上禁制,讓我的意識不能夠回去,因此不得不借由菩提草逃生,但是,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尋找到了和自已的頭顱,頭顱,脊椎都全了,看來我鄧懷遠想要恢複往日的榮光,也并非就沒有可能!”
說到這裏,那骷髅頭的空眼眶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幽幽地看着我們:“張明澤,你們的行程,恐怕在這裏打住了!”
“放屁”我冷哼道:“你說打住就打住啊,你算是哪根蔥?再者說了,你說找回了頭顱和脊椎,簡直是笑話,别忘了,你的脊椎還在我的手裏呢!”
鄧懷遠緩緩地說道:“現在還在你的手裏,等你死掉之後,就會回到我的手裏了!”
“我死……”我冷哼道:“隻怕你死了我都未必會死!”
鄧懷遠說道:“逞口舌之利是沒有用的,現在,讓你見識一下尋回頭顱的我吧!”鄧懷遠說到這裏頓了頓,接着道:“我會将你留到最後一個!”
嗖!那骷髅頭快速地飛進了人群之中,等到我向着它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有兩人墜落下去了,不用說,結果都是身死魂消,那兩人墜落在地時,引起十多骷髅的争搶。
我追過去的時候,鄧懷遠早已經飛走,在尋回骷髅頭之後,他的力量增加了許多,單就速度一項,已經超越我了,殺死兩人之後,登極組大亂,四散奔逃而去。
那些四散奔逃的人群,不是被仙墟之中的骷髅拖了下去,就是被追上去的鄧懷遠殺死,在強大的外力之下,内部的你争我鬥顯得可笑,無論是拍馬力求上位的商德有,還是一心想要奪回老大威勢的南宮起,當他們身死之後,這一切都會變成一場夢幻泡影。
最先被追上的是商德有,他見無路可逃時,就想要跪伏求饒,但是對方跟本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在他曲膝還沒有完全跪下去,脖子就被骷髅頭咬上了。
在被骷髅頭咬上時,他的身形就像是被扔進了硫酸池子裏,快速地腐蝕起來,在他腐蝕的同時,骷髅頭已經飛向了另一個目标,那人正在飛逃,鄧懷遠從後面追上,一口咬上了他的後頸,那人形情一變,想要掙脫沒有能夠辦到,再掙時,卻已經失去了氣力,随後就像是破席一般,往下墜落而去。
南宮起逃得最遠,然而又有什麽用呢,結果仍舊是被鄧懷遠追上,一口咬在了脖子上,如一片枯葉一樣往下墜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