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的元神深處,爲什麽會有“道”字樣,和道字之上的暗影?
二,那暗影從落到我身上開始,就勢如雷霆,怎麽進入我的身體之後,卻隐匿不見了?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除了那暗影在吸引我的力量之時,讓我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在我鑽入我元神的時候,我卻是什麽感覺都沒有,這麽說也許很難理解,打個比方說,就像在身體之中注入一劑毒藥和一劑葡萄糖,注入葡萄糖時什麽感覺都沒有,但是注入毒藥顯然不是如此,毒藥會傷人命。
難道說鑽入我元神之中的這一道暗影不是“毒藥”,而是“葡萄糖”……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當我軀體恢複之後,我對于外界的感應力,似乎更加的靈敏了,除了聲音之外,甚至會感應到一些圖像,比方說,我現在看到的圖像就是“我”正邁步往前,已經踏入了八重天,“我”身上有多處傷痕,兇狠的目光讓别人都遠遠地避了開去。
像是感應到了我正在感知外面的世界,“我”面露嘲諷之色,對我傳音道:“已經到了八重天了,等到我找到了菩提草之後,就能夠将封印裏的小女娃給化解了,而一旦化解了那小女娃,死叉的五道封印自解,到時,你就不是你了,而是我了,珍惜這美好的時光吧!”
我沉着臉不說話,一直等到他裝逼完畢,收回了神識,我才開始内視已身,這一内視,立即就感覺到了不一樣,在生氣充盈全身之時,我感覺自已的能量在快速地增加。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隻能夠容納一度電的充電寶,突然擴容,能夠容下五度電了,慢慢地,我終于意識到這暗影的作用了,這暗影,是爲了讓我變得更加強大。
它之所以消失在我軀體之中,不是隐匿了,而是被我的元神同化了……
吸收了星陣之中的那麽多力量,仍舊感到元神空空,于是,我更加快速地吸取着星陣之中的力量。鄧懷遠在一通嘲諷之後,徹底地無視了我,忙自已的事情去了。
他找了一家中等盟派,強行要做盟主,被别人拒絕了,于是就大開殺戒,他雖然是仙尊,但是畢竟隻剩下一縷意識,再加上另一部分意識被關在了死叉之中,就像是叫得兇猛,咬行卻不行的狗,在殺死了幾人之後,立即被反殺,不得已隻能逃走……
鄧懷遠十分憤怒,想他堂堂仙尊,什麽時候有過被人追殺的經曆,一個人在暗處大罵不止,發誓要将中等盟派裏的所在人斬盡殺絕并且煉化元神。
而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自已已經吸取到了足夠的能量,看着仍在大罵不止的“自已”,我的心念一動,那暗影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還不知道呢,此時借着這機會,正好試試。
想到這裏,我蓦然出手,向着鄧懷遠攻擊而去,意識到軀體之中的變化時,鄧懷遠正有氣沒地方撒呢,中等盟派人多勢衆,而我卻隻有一人……
鄧懷遠一聲虎吼,不避不讓,直直地向着我撞了來,我一把揪住他的意識,雙手一分,鄧懷遠的意識就被撕了開來,他一聲痛叫随即化做煙氣,散開來。
第一次與他争鬥之時之所以沒有辦法抓住他的意識,是自已的力量不夠,而力量在變得強大之後,一切就立即改變了,散開後的意識在另一外凝結成形成,看向我的目光有着驚愕。
鄧懷遠忍不住問道:“不可能,你的力量怎麽會提升這麽快?”
“嘿嘿嘿,窮則思變,變則通,能則達,怎麽樣,謝謝你将我的軀體帶到八重天啊,現在,該是還給我的時候了!”說着話,我的元神就要融入到身體裏。
鄧懷遠哪裏肯幹休,身形化做一團黑霧,向着我湧了過來,将我裹住之後,就往下拖去,被我一腳踹了開來,黑霧再次湧過來的時候,我的元神已經與軀體融合到了一起了,靈氣流轉之間,擋住了鄧懷遠的又一次攻擊,與此同時,我的元神終于融入一軀體之中。
鄧懷遠雖然惱恨不已,無奈木已成舟,在嘗試幾次都沒有辦法将我的地元神從軀體之中迫出來後,他即使有萬般地不甘心情願,卻也隻能接受這現實。
我一邊感應自身一邊對鄧懷遠說道:“鄧老頭,我将你關在軀體之中也是爲你好,省得你狂得都不知道自已姓什麽,到處爲我豎敵!在星陣之中好好修行吧,努力個幾十年,或許有逆襲的機會哦!”
被我嘲諷之後,鄧懷遠反而冷靜下來,他一言不發,沉入了内乾坤陣之中。
在奪舍之後,我的意識聚于右手,一縷神識進入了死叉之中,四處感應着“千寒,千寒,千玉,千玉……”神識一邊感應,我一邊呼喊着千寒和千玉的名字,沒有人應答。
進入之前他們聚集的空間,此時已經空空如也,不見半道人影,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們已經被徐懷玉給害了,正要回去質問鄧懷遠時,隐隐地看到了骨臂之上的人臉。
我走近一看,排在第一的是千寒,排在第二的是千玉,後面密密麻麻的人形,我估計了一下,不少于一百人,我下意識地問道:“和千玉,怎麽回事……”
問出這話時我才回過神來此時千玉等人已經嵌入了石壁之中,如何能夠回答我的問題呢?千玉是他們之中元神最爲強大的,勉強能夠在骨壁之中扭動軀體,千玉的身形慢慢地移地移動,做了一個一切都好的手勢。
她的臉因爲骨臂之上符文的原因,已經扭曲變形了,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千寒嵌入骨壁之中,他們原本無需再嵌進去的,但是因爲鄧懷遠的出現,他們卻不得不将自已嵌入骨壁之中,以求保全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