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站出一人,雙眼之中放出炙熱的光芒,看着我說道:“張護法,我擁護你的決定!”我順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是阮盟的阮子房,阮盟很小,不足一百人。
我正想說兩句誇贊的話,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無恥小人……”
我的目光很快找到了說話的那人,那人頭上隻留着幾縷頭發,看人時都是斜着眼睛,卻是單盟的單萬,我問道:“單盟主,你有什麽話說?”
單萬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直言不諱地說道:“我說阮子房是無恥小人!”
我的目光一淩說道:“你這說法可有證據?”
單萬說道:“當然有證據,他殺兄奪嫂,才得來的盟主之位,張護法,這樣的無恥小心的擁護,不要也罷!”
阮子房的臉漲得通紅,說道:“單萬,莫要信口雌黃,事實跟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看向阮子房說道:“那真實情形是如何呢?”
阮子房說道:“我哥哥看上了我的老婆,因此想要謀害我,這才會引得兄弟相殘,不過是我勝出了,我哥失敗了而已!”
單萬說道:“即使是這樣,爲了一個女人就兄弟反目,可見你也不是什麽好貨!”
阮子房一時語塞。
這個單萬真是好手段啊,他不敢正面反對我,就旁敲側擊,攻讦擁護我的人,有了單萬橫插的這一杠子,原本想要表态的人此時也保持了沉默,靜觀事情的發展。
我說道:“阮盟的事情是阮盟主的家事,事非曲直,沒有弄明白就不要亂嚼舌根!”我看了單萬一眼,冷冷地說道:“特别是這種時刻……”
單萬避開了我的目光,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着,像是在醞釀着什麽。
“繼續剛才的問題”我說道:“如果由我牽頭,出一個規矩,七重天的仙衆不許吞噬元神修行,你們覺得怎麽樣?”
人群中議論紛紛,有了阮子房的遭遇在前,一時間沒有人上前接話,我的臉慢慢地沉了下來,這時候,有一人大步走出道:“張護法,我覺得你這個提議特别好!我們王盟上下,必将全力支持!”
單萬低低地冷哼道:“無恥之尤!”
桑群怒道:“單萬,你說什麽呢!”
單萬冷笑道:“誰應就說誰呗!”
桑群壓下怒火說道:“好,你說我無恥之尤,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如果拿不出證據,可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單萬嘿嘿笑道:“你不是要證據麽,這有何難,你桑家累世受王家之恩,隻因爲王家後輩中落,就要奪去王盟,是否是無恥之尤呢!”
桑群怒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這盟主之位,是我師父親傳的,不是從王家人的手裏搶的!”
“你糊弄鬼呢,前盟主不将盟主之位傳給自已的親兒子,會傳給一個外人,這話怕你自已也不相信!”
……
我算是看明白了,凡是擁護我的,都會被單萬咬上,單萬咬人很有一手,不正面扛,而是從道德上去貶低别人,讓人無法反駁。
被單萬這麽一搞,我的話再次被打斷了,我面寒如霜,對着争吵不休的單萬和桑群說道:“都給我閉嘴!”
單萬和桑群被我這麽一喝斥,都閉上了嘴巴,我冷冷地說道:“今天的商讨就到這裏爲止吧,明天繼續……”說完話,我轉身就走!
我回房沒有多久,千曼敲門進來,說道:“張先生,爲什麽阻止我……”
千曼提的事情是在剛才的晚宴上,她幾次想要将話圓回來,都被我阻止了。
我說道:“我說出的話是直擊人心的,必須正面回答,如果被岔開,再被圓回來,就失去了直擊人心的效果了,那樣的話,圓還不如不圓呢!”
千曼想了一會兒說道:“大家表面上雖然對千安堂都客客氣氣,但是,骨子裏都裏都有着自已的心思,特别是這種影響自已修行的大事,遇到一些阻力也是正常!”
我笑道:“放心吧,這麽一點阻力,還不至于影響我的心境,咱們走着瞧吧,七重天都鏟平了,不信這些仙盟,我對付不了他們……”
我問了一些我離開之後的事情,單萬得意洋洋,被一群人擁護着,宛然已經是反對派的頭頭,,而阮子房,桑群等人,都被冷落在了一旁,仿佛他二人成人他們之中的叛徒,其中有幾人表現出了親近之态,但是攝于反對派的強大,都不敢靠近。
千曼見我負氣離去,心中擔憂。在衆盟主散去之後,第一時間有趕了過來。
這時候,腳步聲響,我和千曼對視了一眼,同時閉嘴,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聲音說道:“張護法,在嗎?”
聽聲音像是阮子房,我拉開門,阮子房就站在門口,我招手相請道:“阮盟主,請進!”
阮子房走了進來,打過招呼之後,不及坐下,就熱切地說道:“我認爲張護法的想法很好,生怕張護法因爲遇到了阻力,怒而放棄,因此,冒昧前來勸說!”
我一樂,問道:“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阮子房說道:“人之所以區别于畜生,無非四個字,禮儀廉恥,而天界仙衆,爲了修行,早已經将之棄如蔽帚,特别是到了七重天之後,以人元神修行,道德淪喪,無以此甚,如果能夠将這惡行刹住,所修的功德,足以永耀仙界!”
阮子房頓了頓接着說道:“阮某不才,也曾有過類似的念頭,隻可惜本領低微,手下盟衆稀少,成不了大氣,但是張護法與千堂主不一樣,你們是七重天第一堂的堂主,威勢驚天,正好挾驚天的威勢,扳轉七重天的惡修,立萬古功德,豈不是好!我阮子房願粉身碎骨,追随在張護法左右!”
我笑着點點頭,問出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單萬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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