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等人笑道:“好,我們等着那一天!”
我的神識從死叉之中退出來時,隻感覺有一種陰抑的情緒纏住了我,不知道爲什麽,我有一種感覺,千寒再也不能夠從死叉之中出來了!
星陣之中,鄧懷遠顯得十分焦燥,他甚至想要突破我的身體重回死叉之中,但是,我又怎麽會給他機會呢!沖出内乾坤圖,一切仍是哥們的世界!
我再一次将鄧懷遠迫退,說道:“想要融合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鄧懷遠沒有回話,臉上陰晴不定。
我也不再理會他,抱起千寒的屍體,往千安堂走去。
聽完我對事情經過的叙述,千曼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隻說了一句話:“她是我的女兒……”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
千曼看着千寒的屍體發呆“張先生,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陪陪寒兒!”
我點點頭,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聽到了壓抑的哭泣之聲,此後一天,千曼沒有跨出過房間一步,也不讓任何人地進去,一天之後,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眼皮浮腫,臉色很是蒼白。守在門口的千巧巧趕緊上前扶住她問道:“堂主,你沒事吧!”
千曼搖了搖頭,對千巧巧說道:“小寒的後事,就交給你處理吧,做得像樣一些!”
千寒的身上鋪滿了花瓣,被裝在水晶棺材裏,千安堂的人都去告别,場景很是龐大,在我意念的控制之下,一名巨大的泥人從地裏站了出來,泥人伸展開雙手,将水晶棺材托起,往前走去。
千安堂衆,緊随其後,鮮花,香火,一應祭祀之物,鋪滿一路。來到事選好的墓址,我輕輕地揮了揮手,那泥人便經緩緩地往地一下沉去,沒有一會兒,就帶着水晶棺材沉入了地下。
千曼命人在其中立下墓碑,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就像是母女之間的談話一樣,不過對面已經沒有人應答了。
千曼揮揮手讓大家回去,她自已則一直在這裏呆到了後半夜,才孤獨地往回直去。
第二天,千曼來找我,說想要領着千安堂往前進發了,我知道她是想找事讓自已忙起來,忘記喪女之痛,說道:“你決定吧!”
用了一天的時間準備,出發時,千曼千敏等人在前,飛在空中的仙衆遮天蔽日,這一路下去,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有降服的,有一即潰的,有舉盟奔逃被截殺殆盡的,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在七重天殺了一個圈,重又回到了原點。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厮殺,千曼的心緒似乎好了許多,坐在高台之上論功行賞,而做爲千安堂财務官的千敏和一衆千安堂弟子則在分發獎賞,千曼不分親疏,不藏私,賞罰分明,很得人心,每一個領得獎賞的仙衆,都恭恭敬敬地鞠上一個躬,說了一句:“謝謝堂主!”
我坐在後台彼爲無聊,千安堂的這一次片戰,我是一個旁觀者,并沒有參與,事實上我也沒有閑着,一直在與内乾坤圖中的鄧懷遠争鬥。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内乾坤圖我輕易不敢進去,而因爲千寒等人在封印死叉,我一直守住身體,不讓鄧懷遠沖破半步,除此之外,就是每天都死叉裏逛逛,與千寒等人聊聊天。
這麽長時間以來,鄧懷遠沒有辦法對付付我,我同樣也沒有辦法對付他,相互僵持着。
兩天之後,當我的意識再次進入死叉之中的時候,卻不見了千寒。
我疑問道:“千寒呢?”
千玉搖頭。
我的目光看向大家,衆人也都搖頭。
我的目光瞪着千玉說道:“告訴我,千寒在哪裏,聽到沒有?”
千玉捂住嘴,仍舊不說話。
我的臉沉了下來,怒道:“快說!”
千玉說道:“張先生,你就不要問了,是小寒不讓我說的!”
“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說!”
千玉吃逼不過,難過地說道:“小寒她,小寒她……她爲了鞏固第五道封印,将自已嵌入了死叉之中!”
我順着千玉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死叉的骨壁之上,緩緩地出現了一張人的面容,那面容已經與死叉的融爲了一休,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那面容面露微笑,她似乎想要張開嘴說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一股子莫明的怒意從我的心底升起,我的意念一動,靈氣在我的手掌心裏形成了一要柄小刀的形狀,我手執光刃說道:“千寒,你等着,我馬上救你出來!”
千寒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像是在說:不要!
千玉也說道:“張明澤,小寒這麽做,都是爲了你,你可不要負了他的苦心啊!”
見我并沒有聽從的意思,接着說道:“張明澤,你這一刀下去,會将封印破地壞,這樣一來,小寒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更何況,她已經與死叉融爲了一體,死叉裂時,小寒也會因此而亡的!”
我的手凝停在半空,半晌之後,頹然收回,看着千曼漸漸隐入骨質之中的面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了,我回頭對和千玉吼道:“千玉,千寒叫你一聲姐,你爲什麽不阻止她?”
千玉避開了我的目光,說道:“小寒……她的意志很堅決,她說,她說隻有這麽辦法,才能夠永封死叉的第五道封印,我們都攔不住!……”
“你們……”我還要發火,又忍住了,發火又有什麽用呢,木已成舟了,而千玉等人,正是因爲想要幫我,才會被困這方寸之地,我又怎麽忍心求全責備?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大家道歉,千玉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張明澤,你責怪得對,千寒還小,不該承受這一切,我也恨不能以身相替,但是卻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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