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珠已經滾出了兩三米地。
見到我們一個個恢複正常,正在佩服自已有先見之明的他急了,眼珠子在地上亂轉,如果眼睛會說話,開口第一句說的肯定是“哥幾個,救我!”
朱晏弄明白了情況之後說道:“他即然已經準備留在這裏,我們就不用管他了,抓緊時間趕緊往前走吧,要是讓那些異鼠找來了幫手,咱們誰也别想走了。”
簡易說道:“不行,咱們不能放棄同伴!”
朱晏說道:“可是你有辦法嗎?”
簡易不說話了。
我突然想到一事,說道:“簡易兄,你的法器是魔笛,肺活量一定不錯吧,王鞠的眼珠子離你有三米多遠,你試試能不能用嘴将他吸過來!”
簡易眼睛一亮說道:“倒是可以一試!”
說着話,簡易慢慢地轉過身,張開嘴向着在不歸路上晃晃悠悠的眼珠子猛力一吸,王鞠的眼珠子被這一吸,在原地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嗖地一聲飛入了簡易的嘴裏。
簡易的喉嚨被卡住,一陣幹咳,總算将王鞠吐了出來,将王鞠的眼珠塞進他的眼中,死老鼠投過去,剛好鑽進王鞠的嘴裏,王鞠在恢複知覺之後,捏住鼻子将異鼠吞了下去。
王鞠站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朱晏我幹你大爺啊,老子什麽時候說過我願意留在這裏了!……”
朱晏也不理會王鞠,任由他罵。
王鞠罵了一陣,這才消了心中那口惡氣,這時候劉洪亮說道:“大家先安靜一下啊,有氣的将氣先消了,害怕的也先将害怕收起來,我要給大家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組之中,數劉洪量和大家的關系最好,除了差點掉下不歸路與劉冰之間有了一些小芥蒂之外。因此,他一發話,大家都很給面子地安靜下來,王鞠也不再開罵了。
劉洪量接着說道:“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的隊伍之中沒有張老大,會怎麽樣?”
一句話,将大家都說得沉默下來,王鞠最先說道:“如果沒有張老大,我們早就被異鼠啃食,元神隻能縮在眼珠子裏滾開了!”
劉洪量說道:“不錯,這事兒王鞠最有發言權,因爲他剛才就經曆過!”
大家即使不回頭,也能在心中相像到王鞠那尴尬的表情,都哄然大笑起來,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輕松了一些,劉洪量接着說道:“我不知道大家是怎麽想的,但是張老大已經救過我兩次了,我這條命都是他的!從今天開始,我心裏隻認張老大一人,誰要是敢與張老大爲敵,就與我爲敵!”
簡易說道:“算我一個!”
王鞠猶豫着說道:“也算我一個……”
所有人都舉起手臂叫道:“張老大,張老大……”
忍受着他們剛剛吞食過死老鼠的嘴裏噴出來的氣息,我擺了擺手,将聲音都壓了下去說道:“大家都聽我說,都聽我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管有過什麽不愉快,在生死關頭時,都應該同舟共濟,能力大的,多出一份力,能力少的,少出一份力,隻要能夠走過不歸路,一切都好說!……”
我接着說道:“走過了絕命路,這裏應該是食屍路,那些異鼠,就是食屍路上的主宰,不過已經被我們搞定了,到了化骨路,可能會更加兇險,大家都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來!”
衆人都點頭稱是,我說道:“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接着往前走吧!”
不歸路在前面的拐了一個彎,穿進了一個山洞之中,在進山洞的時候我問身後的劉洪量:“劉洪量,你聽到什麽聲音了麽?”
劉洪量搖頭說道:“沒有聽到?”
我又問身後幾人,都沒有聽到,劉洪量的反問我:“張老大,你聽到了什麽?”
我不确定地說道:“我好像聽到了磨牙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啃食着食物!”
劉洪量說道:“會不會是這洞中的生物!”
這個洞像是凡間的隧道,不歸路從洞的中間穿過,洞中陰暗潮濕,很适合蜈蚣等毒蟲居住,如果說裏面有什麽沾了仙氣的生物,一點也不奇怪。
黑暗中視物,對于六重天的仙人來說跟本不叫事兒,我們往前走了沒有多久,那磨牙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了,這時候,劉洪量有些緊張地說道:“張老大,那磨牙的聲音我也聽到了!”
後面的劉冰說道:“我也聽到了!”他因爲在劉洪量有難的時候沒有挺身相救一直處于自責之中,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常弱了許多,顯得底氣不足的樣子。
王鞠顫聲問道:“那會是什麽……?”
我說道:“也許靠得更近一些,就知道了!”
王鞠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們說的:“再靠近一些,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家夥的危機意識特别強,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情況還不明朗的情況下就将自已的元神封于眼珠之中要逃跑了。
王鞠見沒有人理會他,也就不再說了。
又走了一裏多地,我停了下來,看着黑暗中倒垂下來的岩刺,心裏十分煩燥,此時,那磨牙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響,就好像是響在的心中一樣,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正在啃食着我的血肉……
扭頭一望,身後的幾人,也都是這樣,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嫌惡的表情,其中最爲嚴重的是朱晏,他伸手捂住自已的嘴,卻一時沒有能夠忍住,吐了自已一手。
這也不能怪他,他失去了胎光真魂,是幾人之中最弱的,自然反應最大了。
這時候簡易說道:“張老大,絕命路,食屍路我都沒有能夠幫上忙,此時此刻,我想盡盡自已的一份心力!”
“哦”我問道:“你有辦法解決掉這可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