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邊寂靜,偶爾能夠聽到幾句朱家族人的嬉笑之聲,就在這時候,我隐隐聽到朱靖所在的房間裏傳來說話聲,隻是因爲離得遠了一些,聽不清楚。
我的神識又靠近了一些,終于能夠聽清楚了,就聽到朱靖的聲音說道:“早知道多帶幾個女人的,現在倒好,宛秋這個蠢女人走了之後,老子就無處洩火了!”
這時候就聽到徐真嬌揉造作的聲音說道:“不是還有我嗎!”
“你,你又不是徐芙蓉……”
徐真的聲音更嗲了:“你可以将我當成徐芙蓉啊!”
徐真似乎是向着徐芙蓉靠近了過去,就聽到碰地一聲,似乎什麽被推倒在地了,緊接着就聽到了朱靖的聲音:“老子甯願用手撸也不要男人來侍候,我今天跟你那樣,隻是爲了羞辱一下徐芙蓉而已,你出去!”
徐真狼狽地退了出來。
朱靖可能想到徐真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向外面喊道:“虎蛋,爲徐真安排下住處!”
立即有個三大五粗的漢子走了過來,看着徐真搓了搓手說道:“小真,族長他不喜歡男人,虎哥我可是萦素不忌,要不要我陪你啊……”
徐真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用了,請問虎大哥,我的住處在哪裏啊?”
虎蛋見徐真拒絕了他,聲音立即變得粗了起來:“跟我來吧!”示威也似地錘了錘胸口,往前而去。
沒有走多遠,虎蛋指着一處帳蓬說道:“就是這裏了!”就大步走開了。
徐真進了帳蓬,沒有過多久就出來了,就像是幽靈一樣在空曠的空間遊蕩着,像是在自憐自傷,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一會兒就走到了渺無人煙的地方。
因爲這一片地區被朱家霸占着,自然也不怕她走到哪裏去。
這卻給了我絕佳的良機,徐真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感應到了什麽,回過頭來,看到我時,他的身形一顫,聲音更是顫抖得厲害:“張明澤,是你……”
“沒錯兒,是我!”我靠得更近了一些,說道:“知道我爲什麽而來嗎?”
徐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你想做什麽……”
我取出死叉道:“我想要你的命!”
“啊……”徐真張目四望,想要大喊,卻又有些不敢。
我說道:“你最好别喊”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死叉道:“在你喊出身之前,我有把握讓你永遠也出不了聲!”
徐真的目光之中寫滿了驚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讓我做什麽都行,隻是不要殺我……”
我搖頭說道:“沒有用了,我已經動了殺心,就不會收回去了,你可以說說你願望,也許我能夠幫你完成!”
徐真看着我決然的目光,顫聲問道:“你早就想要殺了我了?”
這一點徐真倒是沒有看錯,我沒有否認,徐真的目光慢慢地變得絕望起來,因爲他從我的目光之中看到的隻是一片冰冷,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徐真癱倒在地上說道:“從我走上這條路之後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唉,我還這麽年輕,也沒有實現自已的理想,就這麽死了,真不甘心!”
徐真自言自語了幾句,說道:“張明澤,你不是問我有什麽願望嗎?我有一個願望!”
我說道:“你說!”
徐真說道:“我希望我姐姐死……”
我很驚愕,常言說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沒有想到徐真最後的願望竟是如此,我搖頭說道:“這個我恐怕做不到!”
徐真冷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姐姐的摒頭,又怎麽會爲了我的願望,去殺死她呢。”
知道你還說!我有些不爽地說道:“徐真,在這裏我要慎重告訴你一句,不要将我和你姐姐的關系說得那麽不堪,我和她是朋友,很好的朋友知道嗎?再有,我很奇怪的是,徐芙蓉怎麽說也是你的姐姐,你有那麽恨她麽?最後的願望竟然是希望她去死……”
徐真的目光之中現出了怨毒的光芒,似乎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她連對死亡的恐懼都變淡了一些,說道:“哼哼,從小到大,我什麽都比她要努力,但是什麽都比她要差,我努力修習法術,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她,我想要在徐家有立足,拼盡全力,卻仍然是一個小偻羅,她叛出徐家,最終卻做了徐家家主,我恨他,我當然恨他,我恨不得她死!”
我有些無語,說道:“是你自已走錯路了,與芙蓉有什麽關系?你老想着巴結别人達到你的目地,卻不想想,你向别人搖尾乞憐時,在别人的眼裏,你就是一條狗,對于一條狗,隻需賞塊骨頭就行了!當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踢開也就是了,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通過自已的努力也能打出一片天來,而你非要讓自已活成一條狗,徐芙蓉就不一樣,她率性而爲,該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尋求真實的自我,這樣的人生也許一開始會很艱難,但是,隻要你能夠堅持下去,屬于你的幸運,遲早會到來,你看到她現在高居族長之位,卻不知道她曾經曆經生死的考驗,你覺得我們是不正堂的男女關系,卻不知道,她曾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這是人生的在厚度,沒有這厚度,支撐不起現在的她……”
“我活得像是一條狗……哈哈哈哈,我活得像是一條狗,我活得像是一條狗……”徐真喃喃念着,狀似瘋魔:“哈哈哈……我活得像是一條狗,對,我就是活得像是一條狗……”
在徐真喃喃自語聲裏,我向着他走了過去,手裏的死叉對着他的頭一下猛擊,他的身體,頓時軟軟地倒了下去。在他元神潰散之際,我在他的耳邊說道:“徐真,對不起了,我不想你姐姐有事,所以,你這個隐患必須要除掉。”
徐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倒在塵埃。已經生機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