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耍花招就像是火中取栗一樣,往往是栗沒有取好,反而會傷了手。
太乙真人迫近,我隻得再次後退,這一進一退間,已經有數百裏之遙,一向示弱的我,這時候突然雄起,揚起手裏的死叉将太乙真人一連迫退了十多裏路。
太乙真人呵呵冷笑道:“回光返照而已,我倒想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太乙真人的身形在半空之中飄忽不定。
我咬咬牙,怒吼一聲道:“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哥的本事”手裏的攻擊更急,死叉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将他罩在當中,一開始死叉一直不敢吸取他身上的力量,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常言說得好,亂拳打死老師傅,在我的疾攻猛打之下,太乙真人也不敢輕撄其鋒,一連往後退了三次,而我拼了老命的三次攻擊目地也總算達到了。
一路逃來,我布下了三道稱不上陣法的陣法,之所以稱不上陣法,因爲陣法擁有陣眼陣壇陣形它通通不具備,也因爲如此,沒有陣氣外放,不容易被發覺。
但是,如果将這三道不算是陣法的陣法連接到一起時,他的力量卻不容小觑,我剛才一番疾攻猛打,就是爲了讓太乙真人按照我的意願往後退。
第一次猛攻時,他已經沾上了第一道陣法,第二次猛攻時,他已經沾上了第二道陣法,此時的他,一心想着看我的笑話,再說沒有進到第三道陣法之中,陣氣絲毫也沒有外放,因此他并不知情,等到退到第三道陣法之中時,太乙真人立即就有了感應,想要退走時,我更加猛烈的攻擊到了。
苦心經營的三道不算是陣法的陣法,沒有能夠攔住太乙真人,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被他破開了,不過,因爲要破陣法,太乙真人終于一個疏忽,傷在了死叉之下。
對戰這麽久一來,我還是第一次傷到太乙真人,原本頹廢的心,頓時有了無邊的勇氣,體内靈氣,往死叉之中狂湧而入,死叉的力量,在這一刻也被提升到了極緻,将太乙真人粘連住了。
太乙真人虛影化身的力量被吸入死叉之中,死叉的第三道封印處再次閃起了紅光,然而,我仍然沒有能夠留住太乙真人的虛影化身,太乙真人身形一掙,就從死叉之下掙脫出來,快速地消逝在了夜幕之中。
與此同時,死叉的第三道封印處的光亮沖天而起,我的眼中頓時出現了無數的符咒,那些符咒在紅光的映照之下,慢慢地變得黯淡了下來,最終消失了。
第三道封印,已經打開了。
打開了第三道封印的死叉,不再是黑色的了,而是慢慢地變化成了木青之色,而且,在第一道封印,第二道封印和第三道封印處,各長出了一片綠葉。
綠葉呈橢圓形,薄薄的,上面脈絡分明,認不出是什麽植物。
直到這時候,我才能夠确定下來,死叉并非是某種上古神獸的骨骼,而是某種樹的樹幹,因爲骨骼上面可不會長樹葉,可是……我的目光又看向了後兩個封印處,那裏明明更像是某種動物的椎骨,難道是故意刻成了木頭形狀的椎骨?
我的身體一軟,慢慢地倒在了地上,爲了攻擊太乙真人的虛影化身,哥們都快要力盡虛脫了,好在在那一番猛攻之下,終于傷到了他,雖然讓他逃逸而去了,雖然從他的身上吸取了不少的能量,但是那跟哥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部被死叉吸收了!不過也好,終于破開了第三道封印,不知道在破開第三道封印之後,死叉有沒有可能對付太乙真人呢?
我枕着大地,望着天空初升的明月躺了兩個小時,才感覺體力有所恢複,我坐起來内視一番,身上的傷大大小小數十處,最爲嚴重的還是一開始被太乙真人用造化之氣吹傷的元神,也不知道爲什麽,被太乙真人所傷之處,特别難以痊愈,仿佛他的攻擊就像是加了毒的箭羽一樣。
我一邊修複着身體,一邊端視着死叉,這一次太乙真人的虛影化身被我傷得有點重,他必須馬上回到本體那裏去修複自身,當然,我更加希望将太乙真人的虛影化身消滅之,這樣一來,也能夠削弱太乙真人的力量,但是力不從心,隻能如此了,不過,通過這一次與太乙真人的虛影化身的争鬥,我對他也有了一些了解了。
我拖着疲憊的軀體往回而去,在族長府前,我又停住了腳步,自已的這個狼狽樣子,讓徐芙蓉等人看到難免擔心,還得費一番工夫安撫他們,不如先不回去。
想到這裏,我向着徐行的住處走去,徐行從在門前的滴水檐下,手裏拿着兩隻小木塊,不停地摩挲着,過了一會兒往外扔出,卻是一了一陰一陽的卦面,徐行拾起來一看,臉上的神情十分疑惑,一擡眼看到我,匆忙迎了上來,叫道:“張先生,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取過放在一邊的茶壺喝了幾大口問道:“你剛才算出了什麽?”
徐行将手裏的卦收了起來說道:“三個字,有客至!”
我嘿嘿一笑道:“難怪你那麽迷惑呢……”看着徐行期待的目光,我接着着說道:“第一局,我勝了!”
徐行大喜過望,随即又看到我手裏的死叉的異樣,疑問道:“張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你的法器好像被破了!”
我說道:“不是被破了,而是進階了。”
“啊”這顯然是徐行沒有意料到的,可能在他的心中,黑乎乎略顯神秘的法器要比像是剛從樹上砍下來的還帶着兩三片樹葉的法器在酷得多吧。
我将來意說了一遍,徐行一邊安排人去族長府裏說明情況,說我與他正在商量應對太乙真人的事情,今天就留在徐行的府第了,另一邊,徐行将我迎進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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