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蓉坐了下來。
四周漸漸安靜下來。
徐深醞釀良久,這才說道:“這次叫大家來,是有一些事情要說……”
“上次靈龜來犯,讓我徐家損失慘重,無數熱血男兒殒命啊,讓人痛心,沒有想到禍不單行,沒過多少時日,老祖宗又羽化而去,如今的徐家,已經到了危機存亡之秋,做爲徐家的老人,這事兒我不能不管!……”
徐逸等說道:“祖上心系我等,是我等之福氣……”
徐深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徐家之所以會每況愈下,我覺得族長至少要擔一半的責任……但是,這也并非是說,徐芙蓉就應該背負這後果,她年紀輕輕,閱曆少,又沒有經驗,有過失,但是沒有過錯,不過,族長之位不能再任由她來當了,我今天就冒着違背先祖的意志,決定解除族長的職務,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意見!”
場中仍舊是一片贊頌之聲。“祖上的決定無比英明,但是,徐良鬥膽問一句,新的族長有人選了麽?”
徐深說道:“沒有,暫時由我來替代,等到徐家渡過難關,再來選合适的人選,你們以爲如何?”
“祖上親領族長之位,是對于晚輩的垂愛!”
“祖上必能帶領徐家踏上新的台階……”
徐深的聲音又響起:“徐芙蓉,你可有什麽意見!”
徐芙蓉說道:“祖上即然已經有了決定,我還能說什麽呢!”
徐芙蓉的話讓徐深很不悅,他的聲音有些冷了:“徐芙蓉,你是覺得我做得不對羅!”
徐芙蓉說道:“不敢!”
徐深哼了一聲,似乎要往下說,徐芙蓉說道:“即然我已經不是族長了,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裏了,各位前輩,芙蓉先走了!”
徐深喝道:“站住”
徐芙蓉:“請問祖上還有什麽吩咐……”
徐深喝道:“你嘴上服氣,心中不滿,當我不知道麽?”
徐芙蓉驚訝道“祖上是如何知道的?莫非祖上的法力已經達到能夠窺視人心的高度了麽?”
徐逸怒道:“徐芙蓉,你還犟嘴,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誰不清楚,讓你做族長,那是老祖宗的一時糊塗,長輩做錯了事情,晚輩也有責任糾正,祖上這麽做,那是爲了你好,以免你成爲徐家的罪人!”
徐芙蓉說道:“我倒想聽聽,我有什麽罪狀!”
徐逸一時間想不到話來對答了。氣得吹胡子瞪眼。
徐深說道:“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接下來,說說你的事。”
“祖上請講”
徐深說道:“徐芙蓉,你的年紀已經不少了,到了出閣的時候了,今日,有朱家大公子朱冶前來求婚,我替你答應了下來,你可有意見?”
徐芙蓉大聲說道:“有意見!”
“放肆”徐逸的聲音又插了進來。
徐深說道:“說”
徐芙蓉:“我徐芙蓉早已經立下誓言,終生不嫁,因此,我誰也不會嫁!”
徐深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爲了徐朱兩家交好,所有的徐家子弟,都有和義務做出自已的貢獻!”
徐芙蓉說道:“即然如此,那就我退出徐家!”
“放肆”徐芙蓉的話,将徐深氣着了,怒道:“徐芙蓉,這是你一個徐家晚輩該說的話麽?”
徐芙蓉說道:“我這都是被逼的!”
“好啊,徐芙蓉,你不是說自已不是徐家弟子了嗎”徐深對朱冶說道:“朱公子,你聽到了嗎,徐芙蓉既然已經不再是徐家弟子,她的一切都與徐家無關,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朱冶聽到這裏,欣喜地道:“謝謝族長成全”就向着徐芙蓉走了過來,說道:“芙蓉妹妹,即然你不再是徐家人,那随我去朱家可好!”
徐芙蓉已經被激發出了怒氣,說道:“滾!”
朱冶哼一聲,已經有幾人圍了過來,将徐芙蓉圍在了當中,徐深說道:“徐芙蓉,你現在求我,還可以少出一點醜!”
徐芙蓉一言不發,一抖袖,将長長的水袖抓在了手裏。
這個徐深,也真夠卑鄙的,爲了迫害徐芙蓉,在徐家的議事廳中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怕讓外人看了笑話,我一邊往前奔行,百思不得其解,當初徐醜将徐深喝斥一頓并且趕走,和徐芙蓉沒有半毛錢的産關系,難道徐深将這筆帳算到了徐芙蓉的頭上?又或者爲他的男寵徐真出頭?
不然不到于如此刁難吧!
後來我終于知道了,徐峰徐哲都是徐深一系的後輩,在一重天徐芙蓉給他們難堪,徐深這是給自已的直系晚輩出氣呢,徐醜在的時候沒辦法,徐醜不在了,自然要變本加厲。
從搶奪族長之位,到送徐芙蓉和親,可謂是一撸到底加掃地出門,朱冶嘿嘿笑着,手裏拿着一根藤條,輕輕地拍打着手掌心,慢慢地靠近,徐芙蓉的四面八方,都被包圍了。
朱冶淫笑道:“既然軟得不行,那就别怪哥哥我來硬的了”說着話,手裏的藤鞭向着徐芙蓉抽了去,徐芙蓉似乎十分緊張,甩出水袖的同時快速後退,沒算到才退了十多步,就有一把種子向着她撒了過來,徐芙蓉吹出一口氣,空中頓時竄起一道火焰,将飛過來的種子通通都燒居了灰燼。
雖然如此,還是有一顆種子落在了她身上,迅速地陷入了肌膚之中,在她的身體裏生根發芽,長出枝蔓,那枝蔓,就像是長在徐芙蓉身上的一隻手,向着她的脖子扼去。
徐芙蓉水袖往回一卷,将那株枝蔓從身體裏拔了出來,帶出一蓬血肉,她的法器水袖,在面對木術的時候,處于天然的劣勢,這一下被衆人圍攻,頓時吃了虧。
徐芙蓉在朱冶及其手下的圍攻,連連後退,眼看退無可退了,突然間面前多出一人,卻是徐深,他一把的抓住徐芙蓉說道:“隻要你還姓徐,就要服我的管束,來人啦,将徐芙蓉給我關押起來,擇日出閣!”
立即就有幾名徐家護法奔上前來,将徐芙蓉押了起來。朱冶躬身說道:“晚輩多謝族長成全,徐朱二家,也必能自此交永世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