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深深深地看了徐芙蓉一眼,那目光,讓人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徐芙蓉仍舊是面帶笑容,輕輕松松地将這這壓力化解爲無形,行禮道:“晚輩後生見過祖上!”
徐深嗯了一聲說道:“族長府我住了,你可有意見?”
徐芙蓉說道:“祖先霸占我的住處,那是看得起我!”
這裏看出來徐芙蓉用詞的巧妙了,一個詞的差别,明明是恭恭敬敬的語調,聽來卻完全變了味,徐深的眉頭皺了皺,哼道:“看來你的怨氣不少啊!”
徐芙蓉說道:“不敢,祖上誤會了!”
徐深往前邁出一步,就跨過重重人群,來到了徐芙蓉的面前,目光掃過我說道:“張明澤是吧?你的膽子倒不少,竟然還敢來徐家!”
我跨前一步,将蘇冰和方小桃護在了身後說道:“幸會,幸會!”
徐深哼一聲,又看向徐芙蓉道:“芙蓉,如今徐家正是多事之秋,我擔心你年紀輕輕,應付不來,所以準備接下來由我主持徐事的事物,你可有什麽意見?”
徐芙蓉隻得說道:“沒有意見!”
徐深說道:“那就好,你對朋友好,這我了解,但是凡事要有一個度,一峰是祖師爺的閉關之地,閑雜人等,是不能帶進來的,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徐芙蓉岔開了話題說道:“祖上,老祖先的閉關之地,開啓了嗎!”
徐深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悅,很明顯,對于徐芙蓉回避他的話很不滿,拂然走了回去,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将祖先的閉關之地打開的。”
徐深走回到閉關之地的大門前,大手一揮,圍着他的金仙,長老,護法通通後退,留着來一片寬有近百平的空間來,我的目光望過去,隻見閉關之地的大門上,留了幾道深深的,就像是猛獸抓出來的痕迹。
我問徐芙蓉:“那是你留下來的嗎?”
徐芙蓉搖頭說道:“不是,她纖纖素手指着一處道:“我留下來的痕迹,在那裏……”
我順着徐芙蓉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徐芙蓉所指的地方,痕迹要淺得多,就像是粉粉在門上劃的一條線樣,再看那門,非金爲玉非木,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的,似乎是半透明的,但是又看不清門内的情況,上面靈氣遊動,布有禁制,看起來極難突破。
徐深慢慢地凝氣聚神,嘴唇微動,似乎在念咒,沒過多久,他伸出的手掌之中慢慢地凝聚出來了一道紅光,紅光越來越盛,形成了龍的形狀。
那小龍一開始還是一團光,慢慢地變得有了實體,從徐深的手上一躍而下,往前竄出兩步,跳到了閉關之門上,伸出前爪向着閉關之門抓了去。
就聽到嘶拉一聲,電火花閃過,龍爪在閉關之門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卻也有一道白電,從小龍的雙足竄過頭頂,消失了。
徐深雖然背對着我們,但是他身體的動靜,也休想瞞過我,就在閉關之門竄出的白光從小龍身上竄過時,他的全身也像是過電一樣,微微地抖了一下。
小龍揮出第二爪的時候,在封印之門上留下來的抓痕明顯淺了許多,他的身體在再次閃過的白光之中像是小了一大圈,當小龍第三次抓向閉關之門的時候,突然全身着火,冒着青煙從閉關之門上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被燒成了灰燼。
小龍被毀之後,徐深的精神有些萎靡,他強打起精神,念咒良久,手裏又出現了一條小龍,那小龍再次攻擊閉關之門,幾次之後,将門上的禁制破除了,第二條小龍也被白光焚成了灰燼。
見禁制被破,徐深的精神一振,取着一把兇獸吞口的上古寶劍,抹上指尖陽血,平着額頭一晃,嘴裏說道:“老祖先,得罪了!”話說完,吐氣開聲,一劍斬出,那劍就像是怒海狂龍,重重地劈在了閉關之門上,蓬地一聲,在數十米外的我們明顯地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震動之聲,離得近的,還因此後退了好幾步。
徐深的口耳眼鼻之中,有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卡巴一聲,上古寶劍斷做了兩截,法氣流散,已經變得與廢鐵無異。徐深的臉上現出了痛惜的表情,很顯然,他沒有想到閉關之門如此難搞,不但讓自已受傷,連最爲珍視的法器也毀掉了。
不過,随着徐深的這一劍斬出,閉關之門,突然地黯淡了下來,原本半透明的閉關之門,此時已經成了純黑色,就像是每年都會上一道漆的黑木棺材一樣。
見到閉關之門這樣的變化,徐深明顯地松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伸手一推,轟地一聲,眼前的大門頹然倒下,就像是屍體一樣,伏在了泥地裏。
無數雙目光,同時向着閉關之洞望去。
這一望,大家都傻眼了,閉關之洞的第一道門被打開了,裏面還有一道,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明顯比第一道門難搞。我想此時徐深的心中,已有千萬頭草泥馬狂在奔而過。
原本想裝逼,這一下,恐怕要裝出内傷來了。
徐深微微怔了怔,用道氣喚道:“祖師爺,祖師爺!”
一連叫了十多聲沒有應答,退了出來說道:“今天我已經累了,半個月之後,再來開啓第二道閉關之門吧!”
徐真慌忙跑上前,掏出潔白如雪的手絹爲徐深擦拭從鼻孔裏長流不止的血水,徐深氣憤地一把将他撥拉到了一邊,往外就走,身後傳來一片頌揚的聲音,仿佛徐深能打開第一道閉關之門,就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想要進到閉關之洞中查看,被徐逸攔住了,說道:“先祖閉關之地,外人不得進入”隻得退了回來。
見徐芙蓉似在深思,問道:“芙蓉,怎麽了?”
徐芙蓉說道:“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