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神像是問我以又像是在自問:“鴻溝的裂口怎麽會擴大呢?”
我想了想說道:“也許像是某種陣法,陣中出現破綻之時,陣力流失加劇,因此裂口會擴大……不過,也有可能隻是産意外,明天看看情況才能推斷。”
迦南神問道:“明澤,照這樣下去,隐陣還能夠支撐多久?”
我推演了一陣,說道:“五天,如果我再修補一下,能夠支撐七天,七天之後,恐怕要另想辦法!”
我們正商量着,就見到有人匆匆忙忙地向着這邊走過來,迦南神劈頭問道:“什麽事?”
那人說道:“茅先生來了!”
迦南神二話沒說,往回就走,我跟在了後面,大廳的門口,茅盈正在東張西望,見到我們,匆匆地走上來,跟我和迦南神一一握手,在大廳裏坐下之後,茅盈開門見山地說道:“盟主,我這次來找你,有急事!”
迦南神問道:“什麽急事?”
茅盈說道:“孤雲總盟主死後,大本營裏分成了兩派,已經打起來了!”
迦南神聽到這裏,怒得一拍桌子道:“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凡人尚知道兄弟阋于牆外禦其侮,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現在是争權奪利的時候嗎?”
茅盈憂心忡忡地說道:“權力之争,一向如此,沒什麽可說的,依照目前的形式來看,華榮一方可能會勝出,張奧一方正處在下風,常言說得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咱們這時候,應該把握良機,咱們武盟有四百多人馬,如果我們偏向張奧,張奧就能夠反敗爲勝,如果再遲些,等到勝負已分,就沒有武盟什麽事了!”
迦南神問道:“你急匆匆地趕來,就是爲我跟我說這個?”
茅盈說道:“這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
迦南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半晌說道:“茅先生,你擡眼看看鴻溝的那一邊,有多少仙僵和怪獸,不将力量留着對付他們,反過來對付自已人,恕我關某人做不到!”
茅盈說道:“盟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華榮勝出了,你将如何自處?”
迦南神氣沖沖地說道:“有什麽不能自處的,大不了一直駐守在這裏,不回大本營就是了!”
茅盈還要說什麽,被迦南神打斷道:“茅先生,如果你還是想勸我,就請不要說了,我意已決!”
茅盈歎了一口氣,他一腔熱情地趕來,沒有想到碰了釘子,見迦南神那麽說,隻好打住,将剛要出口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過了一會兒說道:“還有一事……”
迦南神木無表情地問道:“什麽事?”
茅盈說道:“盟主,你讓我們關注的李奇火李老先生,已經快不行了!”
我剛想問問是怎麽一回事,就見一道穿堂風刮多,大廳裏已經多出了一名女孩,方小桃一把揪住了茅盈的衣領問道:“你剛才說我師父不行了,是怎麽回事?”
茅盈依舊是靈體狀态,法術弱,被方小桃抓住,一時掙之不脫,迦南神大怒,一掌斬下,迫得方小桃不得不松開了手:“小女娃,我忍你很久了,這是我的營帳,你做什麽須要征得我的同意,明白嗎”
方小桃也怒了:“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攔我!”
迦南神伸手一抓,角落裏的青龍偃月刀在感應到主人的召喚,嗖地一聲就飛到了迦南神的手裏,迦南神傲然說道:“無它,手中長刀耳!”
刷地一地聲輕響,從方小桃的袖底冒出了兩點寒光。
我趕緊擺手制止道:“别生氣,大家都先退讓一步,小桃,你不是來弄明白情況的嗎?先聽聽茅老先生怎麽說,迦南神,看在我的面子上,退讓一步如何?”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方小桃袖中的寒光隐沒了,迦南神也收起了青龍偃月刀。茅盈老頭跌坐在椅子裏正喘氣中呢,我問道:“茅先生,李奇火老先生的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茅盈喘勻了氣說道:“昨天不是從這裏的的擡回去兩具仙僵嗎,其中一具仙僵當時就被大本營裏的衆傷員分了,另一隻放在了空房間裏鎖了趕來,結果……”
“結果,到了半夜,那隻仙僵活過來了,沖進了李老先生的房間,與李老先生一場大戰,等到我們趕來來的時候,仙僵雖然已經被李老先生殺死,但是他的身上,又新添了幾道傷口,舊傷新傷一起發作,連仙僵之肉也已經沒有效用了……”
方小桃質問道:“仙僵不是都死了嗎,怎麽會活過來?”
這時候,我感覺一陣的頭大,死去的三隻僵屍,被我留下了一隻,其餘兩隻,一隻被我用死叉點倒,另一隻被我用地罡元火放倒在地,被死叉點中的,自然是死了,但是被罡元火燒倒的,卻很難說,搞不好隻是受了重傷,卻沒有死,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活了過來,破門而出時,剛好撞上了李奇火……
我問道:“鎖仙僵屍體的空房間和李奇火的房間隔有多遠?”
茅盈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裏,鎖仙僵屍體的房間與李奇火所在的房間隔着兩裏地呢,其間隔了數十個房間,那仙僵仿佛是越過那麽長的距離去找他的!……”
聽到這裏,我想起了那晚李奇火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與那些仙僵是同路人,隻不過自已落後了,但是即使如此,他有一天也會趕到,因爲既然同路,結果也就一樣。
在我呆怔的時候,方小桃已經向着大本營的方向狂在奔而去了。
茅盈是特意趕來勸說迦南神的,很明顯,他失敗了,在一番長談之後,帶着滿腹的遺憾往回走去。
迦南神一手扶住護欄說道:“明澤,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應該發火的!”
我搖頭說道:“你沒有錯,是小桃的用氣燥了些了!”
我接着着說道:“如果李老頭的情況真的不行了,我想回去道個别!”
迦南神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