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楠的神情有些慌亂:“沒,沒有……”
她雖然否認,但是從她的目光之中,我已經印證了自已的想法,我說道:“你是因爲這件事情來找我的?”
平楠點點頭。我
我說道:“有什麽話,你說吧!”
平楠說道:“我父親,本來也是一個小派别的盟主,那個派别叫做風華盟,成員不多,也就是兩百多名仙家弟子,那時候還是第一重天……”
“那時候,聖道盟的盟主葉桐看上了風華盟的駐地,因此就上前來強行搶奪,他們的勢力比風華盟不知道強大多少倍,在将風華盟團團圍住之後,就開始屠殺。
那一役,小小的風華盟從此被抹去,隻有一人從其中闖了出來,那個人就是平楠的父親平景同,平景同逃出來之後,就成了孤魂野鬼,在一重天裏遊蕩了百年之久,是五劍盟的姜盟主收留了他,如果不是姜盟主,他上不到二重天,如果不是姜盟主,他也沒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聽到這裏,我似乎明白平景同爲什麽那麽做了,他是在報恩,姜盟主十分強大,這恩報不了,就隻能着落到他的私生子身上了,他之所以遲遲不肯将權力還回給劉子言,不是想要自已一朝登頂,而是想等到姜安長大懂事之後,爲他争得五劍盟,但是這個姜安太不争氣了,一路玩,終于将自已的命經給玩掉了。
平景同對姜安的期望極高,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于是糾集三大長老,将害死姜安的劉子言殺了……
我看着平楠說道:“你希望我怎麽做?”
平楠垂下頭去,又慢慢地擡起來說道:“我的父親一直在念叨,未能夠爲昔日的袍澤兄弟報仇雪恨,而我,而我,我也永遠無法爲父親報仇……”
我說道:“不用灰心……”
平楠說道:“你不要騙我了,站在不術法的門外,我也曾經認爲有朝一日我能夠通過自已的努力爲父親複仇,但是,踏進門檻之中時,我才知道,咱們的差距有多遠,我永遠也不可能追趕上你……”
“所以……”平楠說道:“我隻能用其它的方法爲父親做點事,隻要你能夠幫我殺了葉桐,殺父之仇一筆勾消,而且,而且……我以身相許……”
平楠在說出這話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我淡然說道:“我是盟主,我不會因爲你的話就改變自已的決定的,你回去吧!”
平楠沒有動,咬了咬牙,就開始解衣服。
蓬地一道兒狂風吹起,将平楠的身體卷住,扔出了房間,我冷冷地說道:“還是那句話,我的決定,不是你幾句話就能夠改變的!”
風已經平息,窗戶仍舊支支呀呀地響着,門外,傳來了嘤嘤的哭泣聲,這時候,就聽到腳步聲,小昭走了過去,扶着平楠問道:“小楠,你怎麽了?”
平楠輕輕地說了聲:“沒事!”就被小昭扶着走了。
小昭最的後的目光是望向我的房間,我的意念一動,窗戶就關上了,小昭的表情有些古怪,倒在地上平楠衣衫不整,又在哭泣,難勉她有想法,不過,這種事情偏偏沒辦法解釋……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時候,平楠依舊前來侍候,她的面色如常,像是已經從昨天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披衣,洗面,疊被,做清潔,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我從房間裏出來,往前走出一段路,将口袋裏的東西掏了出來,手裏騰起一股子火焰,将那灰色的牌子毀掉了,這是一個詛咒牌,是平楠偷偷放進我的口袋裏的。
這丫頭已經被複仇沖昏了頭腦了,即然我不幫他對付葉桐,她就詛咒葉桐殺死我,反正我們兩人都是她父親的敵人,無論誰死,都是爲她的父親報仇雪恨。
她對于法術隻是略懂皮毛,因此,詛咒無疑是最好的攻擊方法,但是她可能不知道,這麽低級别的詛咒之術,對我是沒有用的,詛咒牌被我毀了,她也會因此昏迷上三天三夜,就當做對她的懲罰了。
我找到方胖子,安排了一陣,就開始實施我的計劃,在我離開五劍盟的時候,方胖子也開始集結五劍盟的人,前面的一場勝仗,讓入主五劍盟的我們擁有了空前的号召力!
我一路飄飛,感覺差不多了,落下地來,我降落的地方是一片櫻花林,櫻花開得正豔,即使我如此輕的腳踏實在,仍舊驚落了不少的花瓣。
我在櫻花林裏漫步,走了沒有多久,已經披了一身的嬌豔的花瓣,身體也像是被花香洗滌過一樣,清香怡人,正當我陶醉在花香之中時,就見到遠處有人正向這邊飛來,漫天都是飛舞的人影,人還沒有到,卷起的風就将滿樹的櫻花吹得隻剩下枯枝了。
我緩緩地升向了高空,攔在了衆人的面前,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喝問道:“前面攔路的是誰人,難道不想活了嗎?”
我一拱手道:“五劍盟盟主張明澤,請葉盟主出來說話!”
那人沖進了人群之中,沒一會兒,就見到人群中分出一條道來,接着就聽到了數聲龍吟,原來,是九條龍拉着一駕白玉做成的馬車,周圍雲霧環繞,有幾名美姬手拿拂塵,除侍左右。
馬車裏人,坐着一人,那人一身月白色的華服,長長的胡須已經垂到了胸口,臉上的神情如同泥塑木雕,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他微微擡手,身前的九龍停往了腳步。
左右的兩名侍女,趕緊上前,伏倒在地,以自已如凝脂一般的軀體,來到車中人下來的台階,車中人一步邁出,踩在了美姬的背上,一連踩過三名美姬,這才立在雲中,斜着眼睛打量着我,過了半晌說道:“張明澤,你不帶一兵一卒前來見我,是想要負荊請罪嗎?”
我搖頭說道:“絕對不是……”
葉桐皺起眉頭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