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空間?”
我一番感應說道:“說不清楚,也許是某種容器……”
“容器?”徐芙蓉驚呼道:“到底爲什麽會這樣?”
我安撫道:“芙蓉,你别亂想,咱們先靜觀其變吧!”
其中一名大羅金仙輕輕地落在了靈龜的身上,其餘幾名仙人都落了下去,那大羅金仙走上前來,說道:“諸位徐家弟子,雖然殺死了靈龜,但是損失了徐鲲家主和衆多徐家子弟,對我們徐家來說,都是大損失,剛才族人們的建議我都聽到了,蛇無頭不行,但是我們早已經一不更俗務了,因此,家主的事情,我們不會幹預……”
我看向最前面的大羅金仙,仙風道骨,侃侃而談,與我初見的羅笑笑等大羅金仙并無不同,然而,讓人意外的事,他也沒有發現我和徐芙蓉。
徐家人見金仙推辭,趕緊再請。
一連請了三次,爲首的大羅金仙這才說道:“那好吧,即然大家覺得一定是我選出家主才能夠讓大家信服,那我就勉爲其難吧!”
說着擡起目光,看向人群中一人,那名中年人站在徐哲和身後,與徐哲有七作八分像,應該就是徐哲的父親,他剛要伸手指向那人,突然目光一淩,向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吓了一大跳,還以爲被發現了,但是看他的目光沒有看向我,而是看向我的上方,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長滿白發白須,卻又紅光滿面的臉。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粗麻布衣服,洗得都發白了,肩膀上還打了一個補丁,腳下一雙草鞋,高高地挽起褲腳就像是剛剛從水田裏出來一樣,背着雙手,手裏有一隻已經用舊了的煙鍋,一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前面的九位大羅金仙。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大羅金仙,突然間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叫道:“師尊好!”剩下的幾名大羅金仙也都跪了下來,有叫師尊的,有叫師爺的,有叫師祖的。
大羅金仙下跪,将徐家人驚呆了,一個個伏地道:“九位師尊,是不是我們禮數不周,慢待了幾位仙長,因此仙長才會以此來懲罰我們!”
其中也有聰明人,很快明白過來,能讓徐家大羅金仙下跪的,自然就隻有仙尊了,跟着叫道:“師祖好!”
這時候我也發現了,我和徐芙蓉被困在了一個小瓷瓶裏,小瓷瓶被綁在了那位老農裝扮的人的腰帶上。
老農淡淡地說道:“都下來!”
所有的大羅金仙都從龜殼之上下來了,老農看了領頭的大羅金仙一眼說道:“徐深,幾百年不見,你不錯啊,術法沒有見是怎麽長進,惡習倒是增多了不少啊!”
那叫做徐深的人垂下頭來說道:“請師尊垂訓!”
老農指着靈龜的屍體說道:“你們知道它是誰的坐騎,就敢将它殺了?”
徐深說道:“回師尊的話,不管是誰,隻要冒犯了我徐家人的尊嚴,就該死!它殺死了徐家家主和數百徐家人,徒孫取他性命,也是應該!”
老農大搖其頭說道:“徐深,你覺得徐家如何?”
徐深尋思了一會兒說道:“徐家如騰天之龍,嘯林之虎,假以時日,必然能夠登頂仙界!”
老農冷笑一聲道:“井底之蛙,于天界來說,一個徐家,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也敢說登頂仙界,看來,我當初的想法是錯的,有多大的能力,就應該站多高,你們在五重天裏呆久了,也養出了恃才傲物的性格了!”
徐深雖然不服,但是面對老農時,仍然是一臉的恭敬,垂頭說道:“師尊教訓的是!”
老農慢慢地升到了高空之中,說道:“從今天開始,徐深,徐修,徐雨等修成大羅金仙的九人,不必留在徐家,各自對尋找各自的高度吧!”
徐深徐修等人跪伏于地,拜别了老農,飛身而去。
老農又打發了十數人,徐逸徐罡等六長老之中,五人留下,徐逸和徐深等人一道,被打發了。
老農低垂着頭看着下方的靈龜,慢慢地升出手去,微微一揚,靈龜的軀體慢慢地發生了變化,散發出了清幽幽的光芒,原來是整具龜屍都石化了。
垂下去的靈龜腦袋,慢慢地升了起來,昂揚着脖子目視遠方,就像是心有挂牽一樣,老農在虛空寫下了三個字,在靈象山的身上,現出了三個草書的大字:靈龜石!
老農站在龜背之上,俯視着一衆的徐家弟子,所有的徐家弟子都跪伏于地,不敢擡頭,老農揮揮手道:“都起來吧!”
徐家弟子都站了起來,說道:“請祖師爺垂訓!”
老農揮手說道:“以後徐家弟子,見靈龜石繞行!”
所有徐家弟子應道:“是!”
老農又說道:“如今族長之位懸而不決,我倒有個建議!大家願意聽嗎?”
徐家仙尊的話,誰敢不聽,衆位和徐家人齊聲說道:“不敢,仙尊之言,我等必奉如圭臬!”
老農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說着話從腰間解下一個葫蘆,單手做勢一提,就有兩個身形從葫蘆裏飛出,飛出來的,正在是我和徐芙蓉。
我人們飛出來之後,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托着,緩緩降落,落在了老農的身邊,老農滿臉笑意地看着我們說道:“張明澤,芙蓉,多有得罪了!”
徐芙蓉跪了下來說道:“不肖子弟徐芙蓉,見過祖師爺!”
老農微笑着道:“芙蓉,不要這麽說,如果你也算是不肖之弟,那徐家子弟,就沒有半個成材的了!”
我不知道徐家仙尊的意圖,這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閉口不言。
徐芙蓉伏地不起,說道:“芙蓉背叛徐家,求祖師爺降罰,絕無二話!”
老農揮手道:“芙蓉,你先起來,老頭子我早已經不問世事,不過在雲遊的時候,突然算出一事所以匆匆地趕了過來,常言說得好,大道無情,原來這件事,不該我來管,天道自有它運行之道,但是,做爲徐家的先祖,我卻難以置身事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