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垂下頭雲,不說話,一副忏悔的樣子。
徐芙蓉揮了揮手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問你,剛才的事情又是怎麽回事?”
徐真揚了揚眉毛問道:“什麽事情啊?”
徐芙蓉面色微怒地說道:“看看你的扮相……你是男人,不是女人,更不是歌伎,看看你在做些什麽,徐宏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此自賤身份,我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徐真一把扯掉頭上的頭飾說道:“如果父親不死,我徐真何至于此?我的好姐姐,你嫌我丢你的臉,那你呢,成了徐家一族追殺令上唯一的徐家人,也因爲如此,你的弟弟我在徐家跟本沒有容身之地,你知道嗎?”
“徐哲被你得罪完了,爲了在徐家年青一代中人保住自已的地位,我将自已扮成了女人,爲那一個死變,态徐宏唱歌助酒興,我容易嗎我!”
徐芙蓉被徐真這麽一說,目光慢慢地變得柔合起來,說道:“家弟,你那樣又是何必,就算在徐家沒有地位又如何,隻要能夠平安喜樂地過完這一輩子,其它的,都不重要!”
徐真憤然道:“我們是徐家英雄徐昊天的兒子,我不能沉寂下去,我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讓人知道,徐昊天的後人,并不比他的老子差!”
徐芙蓉說道:“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麽,如果讓父親知道,這是英雄做的事情嗎?”
徐真說道:“這有什麽關系呢?世人隻注重結果,誰注重過程有多麽的龌龊?等到我徐真有一天登頂家主之位,又有誰敢說三道四?”
徐芙蓉還要規勸,看到身邊的我,這才想起來,咱們此行是爲了用蓮花複體,而不是組團來勸說的,說道:“家弟,我問你,從中宮天極星裏搬回來的蓮花,在哪裏?”
徐真看了看我說道:“是爲了和張明澤恢複身體?”
徐芙蓉說道:“沒錯!”
“那你們不去中宮天極星,費盡千難萬苦來五重天幹嘛?”
我斥道:“徐真,你少裝蒜,中宮天極星裏的蓮花已經被全部劫到了五重天,别告訴我你不知情!”
徐真搖頭道:“這件事情,我确實不知情!”
徐芙蓉說道:“那你覺得,從中宮天極星搬來的蓮花,會放在哪裏?”
“我不知道!”徐真說道:“但是,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問誰?”
徐真翻了翻眼皮說道:“還能問誰?五重天能不避嫌和我走得近的,徐了徐宏,還有誰?”
我說道:“不行,芙蓉,咱們不能讓徐真就這麽出去,誰又能夠保證他不會轉頭就将我們給賣了?”
徐真雙手抱胸,氣哼哼地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不去好了!”
徐芙蓉看看我,又看看徐真道:“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們在這裏等你,你去探聽消息!”
徐芙蓉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我說道:“芙蓉,說句實在話,我還是不相信徐真!”
徐芙蓉想了想說道:“徐真如果再出賣我們,我會和他恩斷義絕!”
我說道:“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徐芙蓉看着我望向的高處說道:“好,我們就去那裏藏起來!”
徐真離開約有半個多鍾,又回來了,在他走回來時,身後的徐宏在召集人馬,不過因爲有靈龜這樣的強敵存在,徐宏沒有有召集到多少徐家弟子。
看着眼前的十多人,徐宏自認爲人數已經足夠了,揮手發布了幾道命令,一衆徐家弟子呈現傘形向着徐真的房間包抄而來。
徐芙蓉的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一雙如脂如玉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起,我扶住她的肩膀說道:“芙蓉,算了吧,就當沒有這個弟弟了!”
徐芙蓉眼中有淚水落下來“他是我的親弟弟啊,不願意幫忙也罷了,竟然還要将我埋在他往上爬的台階上……”徐芙蓉回頭看向我說道:“明澤,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說道:“你沒錯,隻是,你看錯人了,你總想看清楚一些東西,要知道,有些東西在看清楚之後,那種殘酷讓人無法承受!”
徐芙蓉說道:“如果你是我,會怎麽做?”
我想也不想地說道:“一切兩斷,如此之痛,沒有什麽是割不斷的!”
徐芙蓉慢慢地點頭道:“不錯,你說得不錯,如此之痛,還有什麽割舍不斷,咱們走吧!”
“姐!”徐真敲了敲門,見無人應答,推門而入,看見桌上的紙條,快步走上前去,紙條上沒有字,隻有半片衣襟,割袍斷義,徐真如此聰敏,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他捧起半片衣襟,眼中有過半刻的迷茫,随即又寒光一閃,一縷火光閃過,将衣襟燒成了灰燼,與此同時,徐宏等人破門而入,問道:“人呢,人呢?”
徐真的目光一寒,說道:“他們已經走了,咱們隻需要去鼎府月湖,守在那裏,一定能夠逮住他們!”
徐宏說道:“阿真,話雖然如此,咱們得通過家主的同意才行!”
徐真急道:“時間遲了,就來不及了!”
徐宏說道:“我怎麽覺得,抓你姐,你比我們還積極呢!”
徐宏可能意識到自已的話有些過份了,說道:“阿真,我不是那個意思,家主的别院,咱們不能随意進去,不然的話,家主一旦怪罪下來,别說是你,就算是我們家,也承擔不起!”
徐宏接着說道:“立功的事情咱們可以不做,犯了錯,那就麻煩了!”
在徐宏向家主請示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去向鼎府的路上了,一路上,徐芙蓉向我介紹,徐家的家主,有一妻六妾,妻子和家主同住一室,其于六妾分别居于産六處别院,這鼎府别院,就是其中一個妾的住處。而從中宮天極星處移來的蓮花,應該就種在鼎府月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