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蓉說道:“好吧!”
我向着道印下潛去,一邊在地下穿行,一邊抹去痕迹,沒用多在的工夫主,就來到了道印之下,在别處穿行時輕松自如,但是在道印之下,就像是頭撞向鋼鐵,土地被破壞得土術都很難控制了。
道印下的空間很小,我們隻能緊緊地擠做一處,我用結界将大家都裹在其中,以防氣息外洩,在翻身的時候,觸碰到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下意識地就往那邊靠,過了一會才省悟過來,我碰到徐芙蓉的胸了,趕緊将手移開了。
徐芙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我們就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徐逸等人回來了,徐罡說道:“一重天怎麽可能有那麽厲害的高手,能夠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兩個人!”
徐永說道:“可是方圓百裏我們都找過了,什麽線索都沒有!”
沉吟中的徐逸說話了:“也許,那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裏,他還在摩羅河谷的某一外躲藏着!”聽到這裏,我的心一跳。
徐罡說道:“逸老大,那你覺得他會藏在哪裏?”
徐逸說道:“我不知道,那人很聰明,他一定是藏在我們都不會去找的地方!”聽到這裏,我的心又是一跳。
徐良問道:“那會在哪兒?”
徐逸似在沉思,過了一會兒說道:“不管他藏在哪兒,我們都會将他們揪出來!”說着一揚手,地面上就現出了一道鴻溝,這是他在表達自已的憤怒。
上面又安靜了下來,我知道,他們此刻正在分散尋找我們的蹤迹。
摩羅河谷的貶龍們遭秧了,上仙爲了洩憤,幾乎将貶龍滅了一半多,來求活命的傷員又不知道一死傷了多少,其中有一次徐逸都到道印的邊上,隻要他一伸手,就可能感應到異常……
一天過去了,徐逸的聲音有些疲憊,将大家聚到一起說道:“算了吧,最佳的尋找時機已經過去了,再找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徐良問道:“那接下怎麽做?”
徐逸說道:“咱們先回去,發一紙公文給二重天遴選會,讓他們将遴選的時間推遲,一直到我們将徐芙蓉,徐真以及救下他們的人揪出來爲止,這是其一!”
徐逸頓了頓說道:“其二,徐罡,你們執法會的人下來一半,就算是将整個一重天翻過來,也要将他們找出來,到時候我會給你我的長老令,一重天裏,有不配合者,格殺勿論,族長那裏我去說,有什麽事我擔着就是!”
安排了一番,幾人灰溜溜地離去了。
又過了一兩個鍾,徐芙蓉道:“張明澤,咱們還要這這裏呆多久?”
我問道:“從徐逸上去到執法隊的人下來,需要多長時間?”
徐芙蓉想了想說道:“整個過程下來,我想,應該要到明天早上了吧!”
我說道:“那就今天半夜離開!”
徐芙蓉說道:“咱們在地下呆了這麽久,再呆下去,我都跟泥土一個味道了!”
我說道:“芙蓉,先忍一會兒吧,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隻有一次脫逃的機會,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一旦失誤,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地裏是是髒了點,但是髒算什麽,跟活命比起來,有什麽不能忍受的呢,大不了一到時候我幫你洗幹淨……”
說到這裏我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趕緊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已也可以洗幹淨……咳咳咳,我的意思是說等到咱們出去的時候,洗洗就好了!”
這時候,我感覺徐真醒來了,雙手摸索着正要說話,再次被我擊暈了,徐芙蓉嬌斥道:“張明澤,你爲什麽打暈我家弟!”
我如實說道:“我不想跟他夾纏不清,這樣對大家都好!”
徐芙蓉這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麽,怒道:“張明澤,你爲什麽要害我家弟,你将他拖下來,也等于是将他的前程全都毀了,這件事情,完全和他沒有關系,但是你将他帶走,那就再也說不清楚了!”
我說道:“沒有辦法,如果能夠不帶他,我還真不願意沾上這位大爺,但是我不得不如此,第一重天裏,咱們隻有中宮天極星這麽一個安身之所,不将徐真帶在身邊,我怕他會管不住自已那張嘴,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徐芙蓉說道“不行,咱們得将我家弟放回去,他是我們這一支的希望,我可不想他像我一樣,以後隻能四處流浪!”
我攔住徐芙蓉道:“男子漢大丈夫,如果說沒有家族可以依賴就失去了前程,那他的前程也不怎麽樣,失去就失去吧!再說了,徐芙蓉,你家弟的前程固然重要,咱們的性命難道就不重要了?”
徐芙蓉說道:“家弟不會透露中宮天極星的位置的!”
我說正色道:“一個在你被欺負地都不敢站在與一統一陣線上的人,你能夠指望他的節操,反正我表示懷疑!”
費了不少的唇舌,終于将徐芙蓉說服了,徐芙蓉說道:“張明澤,謝謝你,沒有想到你會來救我!”
我含糊了應了一聲說道:“你幫了我那麽多次,幫你一次也是應該的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像是彼此都相關心事。
轉眼間已經到了深夜了,我對徐芙蓉說道:“你們先在呆在這裏,出去探探情況!”
徐芙蓉臉上難得地現出了擔憂的神情,關切地說道:“小心點!”
我點點頭,身形如一條遊魚,悄然鑽出了地面,四下裏靜悄悄的,在慘白的月光之下,摩羅河谷裏的情形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被仙術破壞而成的溝壑深谷,人屍,蛇屍散落了一地。不過已經感應不到危險了,我重又潛入了地下,将徐芙蓉和徐真拉了出來。
身後,泥土自動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