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徐哲一揮手,看向秋華道:“小華,芙蓉妹妹比你小,凡事要多讓着一點!”
秋華低頭應道:“嗯!”
徐哲最後看向徐芙蓉道:“芙蓉,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麽性子你哲哥也清楚,但是,秋華她畢竟是你的嫂子,你敬重她,也就等到敬重你哲哥了,知道不?”
話外之意就是:芙蓉不給秋華的面子,就是不給徐哲的面子了。
這話雖然是提點,但是說得有些重了,徐芙蓉咬緊了下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我嘿嘿一笑道:“徐哲是吧,真是拉的好偏架,連我一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了,你不如直接說,你是向着徐峰的,讓徐芙蓉閉嘴就是了!”
我這話,恰好幫徐芙蓉解了圍,将麻煩又回抛給了徐哲,徐芙蓉也是一個識趣的人,十分配合地扮出了一副可憐相,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都快要哭出來了。
兩旁的護花使者趕緊安慰,都恨不得将這一輩子關心憐愛的話在這一刻全都說完。
徐哲的目光一冷,瞪視着我道:“張明澤,我徐家的家務事,你有什麽資格評頭論足?”
徐哲的目光十分凜厲,看得我心頭突地一跳,這樣的目光,我隻在秦上仙,蚩尤那裏感受到過。
我冷笑道:“你處事不公,自然人人都說得!”
徐哲扭頭道:“芙蓉妹妹,你不要聽外人胡說,你哲哥做事一向是一碗水端平,沒有偏向任何一方,你不要多想!”
徐哲這麽一說,徐芙蓉更來勁了,聳動着肩膀,就差哭出聲來了,徐哲看向秋華,秋華無奈,隻得上前安慰,這才将徐芙蓉暫時安撫住了。
徐哲回過頭來看向我道:“張明澤,請了!”
我說道:“請!”
徐哲一手提着青灰色的寶劍,伸指在劍上一彈,寶劍頓時嗡嗡做響,在嗡嗡的聲響裏,飛出了數十柄寶劍,一時間,滿空都是飛劍,飛劍倒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像是在等着徐哲的一聲令下。
徐哲卻是不慌不忙,邁着輕盈的步子,慢慢地舞動着手裏的寶劍,随着徐哲舞劍,飛在半空中的無數劍影也随着徐哲手中劍慢慢改變形狀,布成了七星劍陣,将我裹在其中。
懸在頭頂的利劍給了我極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比來自于秦上仙的美人劍還在嚴重得多,徐哲一招手,其中一柄劍向着我刺來“孤狼嘯月”我趕緊躲向了一邊。
随着我躲向一邊,劍陣也改變了,劍陣形成的氣機牽引着我,讓我始終沒有辦法專注地去應付。
随着徐哲的呼喝聲起,那劍就像是一道匹練,向着我傾洩而下,恰如灑下的月光,在我躲過去了,那劍自下而上斜浮在半空中,離地半尺的樣子,恰如孤狼立在山頭,仰望月光。
那劍在半空中凝定半刻,突然就不見了。
我的心中一跳,就看到了自已小腹上突然出的劍尖,我一把抓住那劍,将它從身體裏抽了出來,靈氣刺出,那劍被我擊散了。
我心裏駭異不已,不知道那劍是如何刺進我背後的,它似乎演繹完孤狼之型後,就獲得了某種力量,這力量,能夠讓他們無聲無息地就刺入我的身體。
好在我的反應夠快,在那劍刺入我的身體之後,我明顯地感覺什麽東西從劍裏竄了出來,撲向我的丹田,不過,在它還沒能夠從劍中竄出,就被我抽了出來,輾碎了。
徐哲笑了笑,再一揮手喝道:“二龍戲珠!”
從劍陣之中,飛出了兩把劍,兩柄劍在半空中穿梭上下,那情态,像極了兩條戲珠的遊龍,兩條龍在舞動的時候,徐哲也在仗劍而舞,一開始是徐哲帶領兩柄劍在舞動,到了後來,已經分不清是誰随着誰起舞了。
徐哲手裏的劍就像是一柄被束縛的遊龍,随時都要脫手離去,而半空中的兩柄劍,就像是已經獲得了自由的遊龍,不過,這自由也是有範圍的,範圍就在劍陣之中。
靜止的劍陣給我的壓力不輸于這兩柄在半空中的寶劍。
突然之間,徐哲伸手在劍上一抹,那劍就不見了,我感覺心口與腹部一涼,又是兩柄劍穿過。這一次我的反應很快,在感覺到那劍已經刺入身體之後,靈氣就像是身體内部的一雙手,在劍中遊龍沒來得及竄出之時就将劍氣在内部糾碎了。
我張口吐出一口濁氣,同時兩手抽出劍柄,向着徐哲甩了過去。
徐哲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随即張口一吹,那向着他飛過來的殘劍就被吹散了。
徐哲再一揮手,喝道:“三才劍!”
這一次,從劍陣之中飛出了三柄劍,所謂的三才:天地人也,因此,那劍也十分特别,上劍浩瀚如長天,中劍靈動如人,又分出行,走,思,卧幾種狀态來。
徐哲已經将人劍練到了極緻,那劍在空中移動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發嬌美的女子,正慢慢地向着我而來。
第三劍是地劍,地劍厚重如山,穩重地往前推進,與前兩次不一樣,徐哲此時一人分飾三角,明顯有些吃力,在舞動之時,眉心慢慢地沁出了汗珠來。
三才劍繞着我轉了一圈,我的心也緊張到了極緻,徐哲突然在場中停住了腳步,寶劍指天,喝道:“天崩,地裂,人亡!”
随着徐哲嘴裏吐出六個字,那劍陡然間消失不見,突然之間,我感覺到眉心傳來劇痛,知道這是神眼給我的警示,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做别的,一揮手,一道結界将自已裹在其中,結界還沒有形成,就聽到了數聲像是衣服被劃破的聲響。
頭頂,身前,腳下,三柄劍同時刺出。
結界當然不能擋住三才劍,但是卻讓我知道了它們從何而來,危機之下往後仰倒,在身後的河谷上砸出了一個人形深坑,三柄劍,天劍尚着我的足踝刺入了地下,人劍打橫飛了出去,地劍則刺向了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