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華閃過,轟地一聲響,魔君手裏的劍飛了出去,在空中一路翻轉,深深地刺入了地面,通道口的空間也是一陣的震動,差點将我的神識震斷。
魔君的手一吸一張,那劍一陣抖動,又飛回到了魔君的手裏,不過,劍刃處已經有了一道深深缺口。
魔君又是一連幾劍,通道的空間連連震動,我仿佛聽到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我的神識也被截斷了,感應不到外面的情況了。
魔君沒有再接着攻擊,我試着将神識續接上,無極空間裏的場景,也慢慢地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我看到,他正柱着劍在休息,不過那劍已經斷出了一截了。
魔君休息了一陣,又開始用斷劍去攻擊通道。
此時的他,認爲我已經遠遠逃離,這才會急着劈開通道來追我,如果此時我去攻擊,一定能夠達到出奇不意的效果。想到這裏,我慢慢地向着通道口靠近過去。
在靠近的過程中,我盡可能地隐藏自已的氣息,同時用神識去觀察魔君的一舉一動。魔君此時已經将斷劍扔在了一邊,他的一雙手臂,被攻擊的反震之力震斷了。
不過,這對他他來說跟本不叫事兒,他輕輕地晃了晃手,從手臂處延伸出數十條黑絲,那些黑絲纏繞着手臂,似乎在修複着雙手,沒一會兒,黑絲退去,魔君的手已經恢複如初了。
他擡起頭來,看着無極空間的天穹,從牙縫裏一字一句地蹦了出來:“女娲,你以爲你能夠困住我麽?即使我的胎光,爽靈二魂湮滅了又如何,我蚩尤是永生不死的,而你的無極空間馬上就要毀滅了,等到無極空間毀滅,我獲得自由,不僅是張明澤,你一力維護的人間也将成爲無間地獄!我隻是等上片刻而已,七千多年都等過來了,我又怎麽會在乎一時半刻呢!”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張明澤,你滅了我二魂,我讓你粉身碎骨,以這個世界最痛苦的方式去死,現在我被困在無極空間,就讓你再多活一兩天吧!哈哈哈哈哈……”
魔君狂笑着,笑聲回蕩在無極空間之中,像是整個無極空間都因爲他的話語在震顫不已。
在接近無極空間的時候,我感覺這裏的空間與我逃出去時已經有所不同,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衰竭,此時我的心十分冷靜,我的身體緊緊地與石壁貼在一起,像是已經與石塊融而爲一了。
魔君狂笑了一陣,收起了笑聲,也是,如果你獨自一人呆在某個空間裏,當你覺得所有的表情都是在表演給自已看時,就會覺得索然無味的。
索然無味的魔君開始收拾殘局,他手一招,墜在地裏的斷劍殘片紛紛地回到了他手裏,他雙手捧着一堆殘片,也不知道怎麽地一番動作,那劍就恢複如常了。
劍雖然恢複了,但是神器畢竟不比普通的兵器,隻是修複就好了,還得重新用法力去鍛煉才行,魔君雙手托劍,盤坐在地上,閉上了雙眼,輕輕呼出一口氣,雙手之中升起了黑色的煙霧來。
除着黑色煙霧的升起,那劍身之上,慢慢地發出了紅光,在紅光之中,能夠明顯地看到那劍的斷裂痕迹。
紅光在重劍上流動着,過了一會兒,那劍斷裂的痕迹就越來越不明顯了。
我知道,等到那斷裂的痕迹守全消失之後,重劍也算是恢複完成了。
機不可失,趁着此時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重劍之上,而握在手裏的重劍一時之間還不能爲他所用,這是最好的攻擊機會,我不能錯過!
想到這裏,我将全身的靈氣都聚于握着青鋒的左手,同時用結界将自已裹起來,以防外露的氣息被魔君感應到,我向前走出幾步,已經到了通道口。
而這時候,魔君手裏的重劍,已經被恢複好了大部分,隻要再給他幾分鍾,就能夠恢複如初了。
我陡然沖出,九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每往前一步,我的心就提起一分,我心裏清楚得很,如果魔君早一步發現我,我不僅沒有偷襲的機會,很可能會變成撞向刀口的小動物。
在沖到三步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已經到了我預計的攻擊範圍,成功的機會也增加了數倍。
因爲離得太近的原因,魔君已經感應到了,他的反應奇快,一反手,手裏的重劍就向着我砸了過來,與此同時,我的青鋒也刺了出去。
這時候我如果不想被魔君的重劍傷到,隻有轍劍後退,但是轍劍後退之後,我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裏,一發狠,奶奶的,拼了!
魔君的武器,當然不會是凡品,之所以碎裂,那可是對抗整個無極空間的後果,而且差不多已經修複完成了,這一劍,未必就比我的青鋒威力弱。
但是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撲!青鋒從魔君的背後刺入,從前胸透這了出來,啪地一聲響,我的半邊肩膀都被削了下來。
魔君的頭扭了一百八十度,從背對着我變成了面對着我,手臂也扭了過來,他擡起手,以手爲刀斬向我的劍背,我一擊得手,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後轍,以最快的速度後轍。
我一隻手被廢了,此時隻剩下一些皮肉與肩膀相接,另一隻手握着青鋒,一時之間沒能夠抽出來,碰地一聲響,我握劍的手感覺已經不像是我自已的了。
我低頭一看,我的手掌已經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東西,已經分不清是一隻手掌還是一堆剛被切下來的碎肉了,魔君的那一掌,擊打在劍背上,反震之力,将我另一隻手也廢了。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在魔君的絕世魔力之下,青鋒卻沒事。
我知道自已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逃跑,什麽也不顧,逃到通道裏去,但是我知道自已不能逃,這時候如果我失去了五色石,就像是被拔去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