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貴翻了翻白眼皮道“我又沒有辯駁,我做過撈屍人,但是金盆洗手不幹了,難道做過撈屍人就非得認識你?”
老雷氣得說不出話來,看着我說道:“張先生他胡說,他都在胡說,我……”
我擺擺手道:“你站到一邊去!”我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的賴皮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笑問道:“你在和我耗時間?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沒錯……”曲貴突然從地上竄起,往後退去。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想要逃走嗎?”
曲貴指着我說道:“要逃走的人應該是你,哼!定宗的各位師兄弟,曲貴這裏有請了!”
曲貴說着四下拱了拱手,從峽谷的下方,有一群人飛竄上來,将曲貴護在了中間,遠遠地另有兩人往峽谷上方走來,一大一小,大的正是曲貴的老婆,而小的則是其兒子。
到現在,我總算明白曲貴爲何要了一再狡辯了,他在拖時間,拖到幫手的到來,曲貴被我劫走之後,曲貴的妻子打電話找幫手,而所謂的泰山派,應該就是他們找來的幫手之一。
曲貴得意洋洋地說道:“張先生是吧,你說的事都是我做的,但是這又如何呢,來抓我呀,不過,我還是勸你趕緊走吧,不然的話,連跑都沒有機會了!”
我問道:“你剛剛說都是你做的?”
曲貴說道:“沒錯,都是我做的!”
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總算是承認了!”
這時候,一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說道:“這位先生,貧道這裏有禮了!”
我問道:“你是何人?”
中年道人說道:“我是定宗金剛護法柄爲,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
我說道:“我叫張明澤!”
中年道人又問道:“不知道先生爲何要爲難定宗的恩人?”
“定宗的恩人?”
中年道人說道:“沒錯!曲貴曲二爺,是我定宗的恩人,我定宗掌門師父人爲人所害,遺體飄流到了女人灣,如果不是曲二爺還回師父的屍體,恐怕尊師他也會成爲女人灣裏的一具陰屍!”
我反問道:“因此,曲貴的一身道術,也是在定宗學的?”
中年道人微笑道:“曲二爺天資過人,一學就會,現在的本事,與我派中分舵的舵主相差幾了!”
我嘿嘿冷笑道:“你們定宗選徒,不察人品,以我看來,也隻是三流的門派罷了!”
嗆嗆嗆,青銅劍出鞘聲此起彼伏,其中有年輕氣盛者怒喝道:“張明澤,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定宗的金剛護法,能和你說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口出诳言,當心法器無情!”
我連理都沒有理他,看向柄爲說道:“定宗的金剛護法是吧,說說吧,你們來想做什麽?”
見我如此不敬,中年道人的臉也慢慢地冷了下來:“曲貴是我定宗的恩人,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護得他周全!”
我說道:“那這麽說來,如果我不肯放過他,你們就會對付我羅!”
柄爲輕輕地一抖拂塵說道:“誠如斯言!”
這時候,身後的曲貴叫嚣道:“柄護法,替我殺了他,隻要你替我殺了張明澤,我爲定宗捐五十萬的香火錢!”
柄爲精神一振,說道:“曲二爺請放心,有我們,你不會有事的!”
柄爲又對身後說道:“定宗弟子聽令,列八部陣!”
身後的十數人,邁着小碎步快數移動,看上去像是有上百人同時移動一樣,影影綽綽,真假難辯,處于陣中心的曲貴,身形也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
柄爲喝道:“金剛護形!”往後輕輕地一揮拂塵,那些定宗弟子再次移動,一晃眼間,陣中心的曲貴不見了,看來是被陣法隐藏起來了。
柄爲接着又是一揮拂塵道:“金鍾罩!”
一部分的定宗弟子留在原地,另有一部分的定宗弟子在外圍又形成了一個圈子,俱是雙手上托,頓時,十多道淡淡的光華升起,在空中相接,就像是一隻金鍾,将陣中人罩在其中。
這時候,曲貴的老婆兒子也都爬上了峽谷,金鍾罩又分出一道口子來,将她們讓了進去,一大一小兩人剛進到陣法當中還能夠看到身形,陣形一動,立即又不見了。
柄爲頗爲得意,看着我,一揚手裏的拂塵說道:“請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往前跨出一步,就到了柄爲的面前,柄爲大驚之下揮動拂塵,想要拒開我,拂塵撞在了靈氣牆上,對我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反倒是柄爲本人,被我一個巴掌扇得翻了幾個根頭,跌落在地,一時間爬不起來。
我往前又跨出一步,已經沖進了金鍾罩内,定宗所謂的防守法陣,于我來說就像是一張吹彈可破一樣的紙片,不堪一擊。在金鍾罩陣意識到被攻破時,我已經沖進了金剛護形之中。
在八部陣的最中央,曲貴一手摟着老婆一手抱着孩子,正在安慰着他們“放心吧,有柄護法在,我們隻要在陣中安心等結果好就好了!”
一晃眼間,覺得眼前多出一個人影來,擡頭看到我的面容時,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已看錯了,等到看清楚是我時,一跤跌倒,一時間爬不起來。
我大步向着曲貴走去,說道:“結果來了!”
曲貴的身體一陣顫抖,他突然一把搶過被老婆抱在懷裏的孩子,手裏一柄小刀抵在了孩子的脖子上說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我笑道:“曲貴,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拿你兒子來威脅我,你腦子有病吧!你殺了你兒子啊,關我鳥事!”一邊說,我依舊向着曲貴逼近過去。
這時候,陣外的柄爲大喝道:“金蟬脫殼!”
八部陣,金剛護形,金鍾罩之後見護不住曲貴,柄爲應該是想用金蟬脫殼将曲貴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