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驚喜!”
“那你告訴老米他們家,這驚喜,老頭子不要了!”
“老常,别激動啊,八萬塊錢彩禮呢,這方圓十多裏,能拿出八萬彩禮的可真沒幾個!”
“老子有手有腳的,不指着賣兒賣女掙那幾個錢,你幫我回告老米家,我小孫女有毛病的時候,他們家可是嫌七嫌八,推三阻四,将我家小孫女踩到了爛泥底去,我老常家可有嫌棄過他家的兒子是個瘸子?現在倒好,我家小孫女好了,再想說和,沒門兒,你就這麽轉告老米家,我家的寶貝孫女,已經有了好人家,不嫁瘸子!”
“老常,你這……”
前來說和的人似乎還想說什麽,咣當一聲,有什麽東西重重地摔落在地,這是甩臉加摔東西了,那人呆不下去了,胡亂地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我來到廚房時,老頭正将鍋從地上撿起來,心疼的擦拭着,看着老頭硬氣的樣子,我感覺十分内疚,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老頭一邊擦着鍋,一邊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張先生,怕是吵着你吧!”
我笑笑說沒事:“鍋破了!”
老頭苦笑道:“用力了些,咳咳,缺了個口,不過沒事兒,還能用!”
我說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好好歇着去吧!”
被趕了回來。這一次,我認真地繞着屋子轉了一圈,暗地裏改了幾處風水位,等到常老頭端菜上桌的時候,遞給了他一張符紙說道:“常大爺,等你的兒子回來之後,讓他們燒成符灰,然後喝了,到時候一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孫子!”
“真的嗎?”
常老頭趕緊放下魚湯,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雙手接過,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這才坐了下來。
桌上擺得有四道菜,分别是紅燒鯉魚,清蒸鲈魚,魚頭豆腐湯再加上一盤鹹魚。
老頭樂呵呵地說道:“張先生,劉道長,來嘗嘗吧,這是老頭我最拿手的四道菜了!”
我夾了一筷子,慢慢地品着,過了一會說道:“不錯,不錯,老爺子的菜和阿冰做的各有千秋,都好吃!”
劉文昌說道:“是嗎,那我也來嘗嘗!果然不錯,劉某人在這裏定居有六年了,還從來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紅燒魚呢!”
老頭兒被捧,面有得色,看着阿冰說道:“阿冰,怎麽,沒有胃口啊?”
阿冰慌亂地回答說道:“不是,不是,可能遇到了些風寒,有些不舒服!”說着扯了扯圍巾。
老頭兒盛了一碗湯說道:“阿冰啊,要是感染了風寒正好喝一碗魚湯,熱熱呼乎地,喝了發一身汗,就什麽病都好了!”
阿冰遲疑着接過魚湯,喝了一小口,見常老頭正看着自已,又喝下一小口,多喝了幾口,圍巾上出現了湯漬,湯漬順着脖子上的洞流到了胸口,又順着胸口往下流去。
我看在眼裏,解下自已的外套爲阿冰穿上,一邊說話掩飾着:“阿冰,是不是還冷啊,将我的外套穿上!”
常老頭會錯了意,以爲我對阿冰有意思,再加上喝了幾兩酒,視力不是很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吃完了飯,由劉文昌拖住常老頭,我爲阿冰打掩護,阿冰回到房間裏,換了一身衣服,見她精神萎靡,我又往她的身體裏注入了一些靈氣。
常老頭見我和阿冰很親密的樣子,樂呵呵地,又喝了兩盅,一張臉紅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樣,我走上前說道:“常大爺,我家有個親戚在市裏開飯店,剛好缺少一個幫廚,阿冰說她很願意去做,不知道你老人家願意不願意啊?”
“願意,願意!”常老頭連連點頭道:“阿冰交給你,我放心!”
我轉過頭對阿冰說道:“那好吧,阿冰啊,你去收拾一下衣服,等一下咱們一起走!”
常老頭拉住我的手道:“這麽急着走啊,幹嘛不多住兩日?”
我笑着應付道:“在常家渡本來是辦一件小事,事辦完了,自然得回去了!”
“好,好,回去好,回去好!”
沒一會兒,阿冰收拾好了一個包裹,往肩膀上放的時候,卻怎麽也扛不起來,惹得常老頭笑話道:“阿冰,怎麽回來就變得這麽嬌弱了啊!你以前可不這樣啊,半桶水掄着鍵步如飛呢!”
阿冰有些急,無助地看向我。
我輸入她身體的靈力剛好夠用,在提東西時,卻提不起來了。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包裹扛在肩膀上說道:“我來背!”
“路上小心些啊!”常老招手道。
我們三人回頭道:“放心吧,沒事的!”
“阿冰啊,到了給爺爺打個電話!”常老頭說着,眨了眨眼睛。阿冰臉上微微泛紅,老頭的暗示我懂,那是在對阿冰說,他對我很滿意呢。
阿冰說道:“放心吧,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常老頭本來想送送我們,但是因爲他喝得太多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因此,隻能扶着門檻,目送我們走遠。
穿過村子,有人問道:“阿冰,這是要去哪裏啊?”
阿冰揚起頭微笑道:“去城裏打工,明澤哥哥幫我在城裏找了一個好工作,以後都不回來啦!”
那村民看了看我,一臉的豔羨。而我,則深深地低下頭去,生怕那村民看出些什麽來。
我們向着劉文昌的住所走去,在半路上,阿冰就不行了,我扶住她進了一片樹林裏,阿冰全身顫抖着,被一直壓制的陰毒此時全面爆發,她的生機也流失太多,已時已經無力回天,無論我輸入多少靈氣,都沒有用了。
我心知阿冰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這時候應該及早将她身體之中的三魂六七魄出出來,不然的話,時間一長,等到她的魂魄也中了陰毒,就那就成了陰屍了。
“明澤哥哥,好黑,好黑啊,我怕黑!”阿冰喃喃地說道。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我輕撫着她的額頭,手在她的眼前一拂,就将阿冰的三魂七魄都取了出來,阿冰軟軟地倒在地上,臉上呈現青灰之色,頸上的傷口,腐爛處進一步擴大,已經有一隻水杯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