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着急起來,因爲我不能确認阿冰所說的兩條蜃中哪一條是五色石裏的那條,如果是占了上風的還好,如果是落敗的那條,我不去助拳,後果極可能是它被敵蜃殺死,我也别想得到地圖。
我要往水裏跳,被劉文昌和阿冰拉住了:“明澤哥,别去,危險……”
劉文昌也說道:“張先生,情況不明,咱們還是先觀望得好!”
我推開了他們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我要找的東西,關系重大,你們别攔着我!”
阿冰還要說什麽,我已經跳進了水裏,這一次,我沒有時間将自已扮成一隻陰屍,直接着向着水花湧動的地方遊了去,數隻陰屍被我身上生人的氣息吸引過來,在接近我的時候,被我以靈氣爲刃,沖散了身體。
等我遊到水波湧動的地方,那裏已經慢慢地平靜下來了,水裏什麽也看不清,隻能用神識去感應,一番感應之下,沒有感應到兩隻蜃的情況,倒是感應到了五色石,我心中一喜,往下潛去,将五色石從泥污之中弄了出來。
洗去了泥污,我捧着五色石往回遊的時候,被一群陰屍圍住了,沒辦法,我不得不将自已弄成和他們一樣,然後從衆多茫然的屍體中遊過。回到了船上。
劉文昌看着我手裏的石頭問道:“張先生,這就是你丢失的東西?”
我點點頭,脫下外套,将五色石上的水漬擦幹淨了說道:“沒錯!”
劉文昌又問道:“水裏……倒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你一去,就平息下來了?”
我搖頭說道:“說句實在話,我也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水面就平息下來了,除了五色……這塊寶石,什麽都沒有發覺!”我及時地住了嘴,要是讓他知道我手裏捧着的是女娲用來補天的五色石,不知道做何想法。
劉文昌還以爲我不肯說出實情來,說道:“興許在那裏作怪的東西,攝于張先生的威勢,悄然退去了也說不定!”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一縷靈力注入到了五色石中,這時候突然聽到阿冰說道:“明澤哥,那兩條像龍又像蛇的東西,在五色石裏!”
我疑惑地說道:“不是兩條,是一條!”
阿冰說道:“是兩條,,它們……好像都死了!”
我開啓靈目,看向五色石,和阿冰所說的一樣,五色石裏有兩隻蜃,它們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我敢緊将另一隻手也附在其上,去感應五色石裏的情況。
一番感應之下,我慢慢地放下了手,就像阿冰所說的一樣兩隻蜃都死了,死去的蜃已經與五色石融爲了一體,就像是之前所發現的五色石中的雜碴一樣。
我想要看到蜃身上的地圖也不可能了。
阿冰問道:“明澤哥,你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看着眼前的水面,我感覺自已被一團亂麻纏住了,先是兩隻怪物從我的身上偷走了五色石,我遍尋不着,然後水中出現了異像,我去查看時,兩隻怪物費盡心機從我身上偷走的五色石正安靜地躺在淤泥之中。
五色石這麽輕易地又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事情在這裏出了現轉折,五色石裏的蜃由之前的一隻變成了兩隻,而且兩隻都是死的!難道剛才将水面攪得天翻地覆的就是它們,仇人?還是一山不容二虎,結果雙雙戰死了,因此河面才會重歸平靜,而我适逢其會,撿回了本來就屬于自已的五色石……
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也許找到那兩隻怪物就能夠問個明白,然而,想要在黃河裏兩那兩隻怪物,與大海裏找針也沒什麽區别。
會不會是有誰知道我要去尋找女娲留下來的谒語,而故意将女娲留在蜃身上的線索毀掉呢?幾次三番的意外,就真有那麽多的巧合麽?莫非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經注定好的?
我擡頭看向天空:如果是這樣的話,除了上仙,凡人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不過,現在想什麽都是多餘的,相比之前的懷抱希望,我現在反而平靜下來,不管怎麽樣,還是去鐮刀渡看看吧,也許在那裏,能有所收獲呢!
這樣想着,我将五色石塞裏了懷裏,招呼劉文昌繼續開船。
于是船繼續往前行,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撈屍人,由于陰屍太多,現在的撈屍人已經不再挾屍要價,而是要價撈屍了,往往你得先付好了他滿意的錢,然後他再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去尋屍灣打撈屍體。
一直到淩晨時分,我們才穿過了死氣沉沉的尋屍灣,來到了鐮刀渡,這一路上,我用靈氣将五色石裏的兩隻蜃屍都逼了出來,逼出的五色石裏的蜃屍,已經成了化石,仔細分辯之下,我卻發現,兩條蜃身上都刻有符文,那些符文古樸簡潔,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如果說其中一條蜃是因爲女娲在它的身上做了手腳而變成那樣,那麽另一條蜃身上的符文是什麽意思呢?
這,正好印證了我之前的想法,其中一條蜃是帶我去找女娲谒語的,另一條,卻是爲了破壞這一切,假設一下,另一條蜃控制了兩條黃河中的怪物扮成人形,趁機偷走我的五色石,然後在符文的控制之下去攻擊五色石裏的蜃,結果雙雙殒命。
于是五色石就成了無主之物,再次被我撿了回來。
随着五色石中所有的殘碴都被我清理掉了,我感覺五色石變得不一樣了,由裏而外散發出晶潤的光亮來,那光亮就像是天空的星光,不是很明亮,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我試着去感應,隻覺得五色石中所蘊藏的能量無窮無盡,意念動間,五色石緩緩變形,變成了一把劍,意念再動,它變成了一把弓,一把刀乃至于一隻水杯。
我收起念頭時,五色石又慢慢地恢複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