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三冷笑道:“沒可能,老子這些年忙于生計,早将術法落下了,不是你的對手,我要是收回手,還不被你制服了!”
劉文昌舉着雙手道:“我不對你動手,但是,你這樣太危險了!”
程老三靠着船舷,一臉無所謂地道:“你怕你的,我是無所謂,你要是害怕,就趕緊給我一百萬!”
劉文昌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看這樣行不,我現在手頭上沒有,我給你寫一張一百萬的欠條好不好?我日後再慢慢還你!”
“日後是多久?”
“三年,三年爲限!”
“不行,一年!”
“一年不行,即使我一分都不支出,也沒有這麽多錢!”
“那就一年半,不能再多了!”
劉文昌說道:“好吧,那就一年半,快收回來!”
程老三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剛要收回手時,手卻被一隻陰屍扯着,向河裏掉去,程老三另一隻手亂抓,總算是摳住了一塊木闆,,他伸出腳,一腳将抓住自已手的那具陰屍踢下了水,誰知道用力過猛,那木闆也被扳斷了,程老三再次向着河灣裏掉去。
我撿起了地上一隻玻璃管,玻璃管裏還殘存着血液,程老三應該是暗暗将管裏的血水倒裏的河裏,這才引得陰屍異動。
這一次是劉文昌抓住了他一根中指,嚓地一聲,一根中指哪裏能夠承受程老三的重量,才被抓住就被扭骨折了,劉文昌剛要伸出另一隻手去抓住他,恰在此時,從水裏伸出一隻手來,抱住程老三的一隻腳,往下一扯,程老三整個被扯進了水裏。
他在水裏撲騰着,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在他撲騰的時候,整個湖面卻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半點聲響也聽不到,突然之間,就像是炸了鍋一樣,河灣裏沸騰起來,無數的陰屍向着程老三落水的地方撲過來,轉眼之間那一片的河水就變成了紅色。程老三被撕碎了,隻有幾根骨頭,在水面之上載浮載沉。
而這時候,陰芝粉也溶在了水裏,那些陰屍吸收了陰芝粉,一個個雙眼慢慢地變得血紅,牙齒與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長了,動作也變快了很多,三兩下就攀上了船舷,見人就咬。
變起倉促,我知道自已不能再坐視了,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我将阿冰護在身後,雙手往上一托,一道無形的結界将整隻船都裹在了其中,這舉動将才回過神來的劉文昌驚呆了,怔怔地看着結界,喃喃地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怒道:“還楞着幹什麽,快将結界中的陰屍幹掉啊!
被我一吼,劉文昌終于回過神來,持着桃木劍,招呼着弟子向着陰屍撲了過去。
被裹在結界裏的陰屍大概有十多具,已經有四五人傷在了陰屍的牙齒下,人群混亂不堪,在劉文昌等人的遏制之下,情況終于好了一些。
被隔離在結界外的陰屍在撕扯着結界,結界壁上的陰氣越裹越多,都變得了黑色的了,它們正在被陰氣侵蝕着,慢慢地終于出現了破綻,被數十隻陰屍手撕了開來。
我正要向那群正撕扯着結界的陰屍發動攻擊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自已被誰抱住了,抱住我的那雙手冰冷,沒有半點的溫度。
我以爲是阿冰,回過頭一看,卻不是,而是之前那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另一外男子,此時也撲了上來,緊緊地抱着我,我身體裏靈氣激蕩,如刀一樣向着對方刺了過去,同時手也沒有閑着,反扭住他們的手,想要扳斷他們的手腕。
一扳之下,就感覺不對勁了,不像是在扳一隻手,而是扯下了一隻沾膩膩的膠皮手套,沒有”手套“的束縛,一條較乎乎的東西,一下卷住了我的脖子。
那兩人的身體已經被我用靈氣刺得百孔千瘡,卻沒有一點的血水流出來,反而露出皮膚下青色的鱗片來,就在這時候,兩人各自一掙,身上的衣服,皮膚紛紛裂成了碎片,兩隻七分像蛇,三分像魚的家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兩隻怪物軀體一扭,緊緊地纏住了我,我一個站立不穩,就被人它們拖進了尋屍灣裏。
我聽到了阿冰的尖叫聲,聽到了劉文昌惋惜之聲,接下來是重重地落水聲,随着四濺的水花,無數的陰屍向着我湧過來,轉眼之間,将我埋進了水裏。
蓬,就像是水底的一顆炸彈爆炸了,撲在我上面的幾具陰屍被炸飛上了天,圍着我的陰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了,我的身體慢慢地升了起來。有淡淡的光華圍繞我一圈。
這場景,隻有在修仙的電視裏才能看到,船上的衆人都跪了下來,嘴裏齊聲叫道:“仙人老爺,仙人老爺,救命,救救我們!”
我頗有些無語,被那麽多具陰屍壓着,最快的脫困方式無疑是用仙術,但是這麽一來,就難免會驚世駭俗一些了,無視下面不停地往上跳躍想要抓住我的腳的陰屍,我緩緩地落在了船上。
阿冰神色焦急地跑了出來,在看到我時,卻不敢近前了,怯怯地看着我,這時候劉文昌走了過來,看着我鞠了一個躬道:“多虧這位先生相救,不知道……”
即然都裝到這份上了,那就繼續往下裝吧,我将身上的靈氣運轉到四周,濕了的頭發和衣服被烘幹了,我對劉文昌揮揮手說道:“别什麽,别客氣……”
又對阿冰說道:“阿冰,别害怕,我沒事兒!”
阿冰應道:“嗯!”
我看了看尋屍灣的水道,這時候我們剛好在“s”下方,上方還有不少的陰屍向着這邊遊過來,我對劉文昌說道:“别往前走了,還是退回去吧!”
劉文昌點點頭,再三向我緻謝,讓手下的弟子重新布帆,他回到船頂做法,有我在船艙鎮住,沒有陰屍能夠沖進來,雖然緩慢,船已經開始慢慢地向來時退回。
半個多小時之後,船終于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