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上的臉上才來得及現出驚訝的表情,我已經撲到了,一手扶住下壓的鍘刀,另一手趕緊将仇蘭從鍘刀下拉了出來,,與此同時,我受到了五六處攻擊,法器,符咒,天火,紫雷從我的身體上一一碾過,爲了能夠救下仇蘭,我隻能硬扛着。
與此同時,至少有三道陣法被啓動了,看向十多米遠的圍觀人群,就好像是霧裏看花一樣,那三道陣法在不停地流轉着蓄勢,企圖阻攔住我。
這些都不是我最在意我,我最在意的人在四百米外,巫寒發覺這邊的情況之後,第一時間從滑杆上跳了下來,整個人沉入了地下,用地遁之術向着我沖了過來。
頓時,十數着圍觀的人群被掀倒在地,巫寒從地裏鑽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鍘刀前,他一把推開幾名巫家弟子,搜索着我的蹤迹。
此時的我,已經混進了圍觀的人群之中,将仇蘭交給了老劉,老劉将早已經準備好的人皮面具往仇蘭的臉上一貼,拉着仇蘭,随着潰散的人群向着據點退去。
而我,這時候已經投進了數百米外的一個枯樹林裏了,我心裏清楚,要想躲過巫寒的眼睛很難,現在被他盯上了,就更難了,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爲了甩脫他,而是要吸引他來追逐我,然後再反戈一擊!
巫寒好容易找到了我,怎麽肯輕易地讓我逃走呢,幾乎是我剛剛投進林子裏,我就看到,地上鼓起了一隻小土包,那土包以極快的速度向着我而來。
我用縮地成寸術往前狂奔,轉眼間已經奔出了數十裏,将縮地成寸的術法當成加持的術法使用,速度極快,除了巫寒,我想沒有人能夠追上來。
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一個時辰之後,,我停下了腳步,這裏已經到了九幽之地的邊沿了,邊沿處亂石成堆,黑色的河流散發出腐爛的氣息,我回過頭來,看到了那個正不斷靠近的小土包。
到了近前,土包突然凝滞下來,轟地一聲響沙石激濺,從地裏鑽出一個人來。
我彈了彈濺在身上的塵灰道:“巫寒,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巫寒有些興奮地道:“沒想到我們還能夠再見面,上一次的機會被我放棄了,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我問道:“你還是想讓我将你們巫家人帶到人間去,再通過通天台上到天界?”
巫寒說道:“沒錯!”
我說道:“可是,現在九幽之地已經是巫家的天下了,上到天界去,很難有機會像這樣作威作福了,再者說了,通天台已經毀了!”
巫寒說道:“張明澤,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在九幽之地作威作福有什麽用,井底之蛙,在井底蹦跶得再歡有什麽用,永遠隻是陰暗的環境,方寸之地,隻有上到天界,才是巫家人的出路,通天台毀了沒什麽,再建就是了,我這裏還有三顆通天藤的種子呢!”
巫寒說到這裏問我:“我很好奇,你搶奪巫家四絕的靈器有什麽用?按道理來講,你的陰陽盤,斬靈刀,哪一件都不輸于羅天網,八方鏡,仙羽和半月刀吧!費那麽大的周折是爲了什麽?”
天道崩塌這件事情是不能說的,一說會更加深巫寒想要上到天界去的意念,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哥們看上這幾樣靈器了,想取來玩玩,怎樣?”
“哈哈哈哈!”巫寒笑道:“如果張先生能夠帶着我們比巫家人上到天界去,别說巫家四絕器借你玩玩,送你都無防!”
我不滿地道:“可是現在巫家四絕器就在我的手裏,要你送個毛啊?”
巫寒笑了笑說道:“沒錯,現在四絕器在你的手裏,但是我想請問張先生,想好用什麽辦法回到人間了嗎?”
我說道:“這有什麽難的,我遲早會想到辦法的!”
巫寒道:“那可未必,通道處已經被我籌成了鐵闆一塊,誰都别想沖過去!”
見我不回話,巫寒接着說道:“除此之外,你還得面對整個巫家人,包括我!你是仙體,很厲害,是我知道,但是,你終歸是一個人,不可能戰勝巫家一族的,因此,如果我是你,會選擇我做朋友,而不是敵人!”
我說道:“那又怎麽樣……”
巫寒臉一沉,說道:“張明澤,你決意要一意孤行了……”
我走前兩步,伸手撫着眼前的青石,緩和了語氣說道:“仙人食魂你聽說過吧!我幫助你們上到天界去,不是爲人間又增加了災難,這份業報,我自認承受不起!”
巫寒說道:“這世間弱肉強食,本來如此,你隻知道仙人食人魂,而人又在食什麽呢?這隻是自然規律而已,在我看來,沒有什麽!天上那麽多的仙人,地上的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麽?”
我沉默了,半晌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始終過不自已自已這個坎!”
巫寒走近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張老弟,你的擔心我能理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帶我們上到天界,我将巫家四絕器雙手奉送,如果張老弟還有什麽其它的要求,可以再商量,你看怎麽樣?”
巫寒又說道:“張老弟是人中龍鳳,說句實在話,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與你爲敵!”
巫寒語重聲長,現在他雖然離我足夠近,但是我仍然能夠感受到充滿戒心,我撥開了他的手道:“你少假惺惺的,什麽話都被你一人說了,這樣吧!巫家四絕器歸我,你将通道處的巫家弟子全都轍下來,我答應你,帶十名巫家弟子上到天界去,人員由你挑,怎麽樣?”
巫寒見我終于松口,籲了一口氣,但是我的條件顯然離他預想的有差别,他說道:“十人也太少了,五十人,你看怎麽樣?”
“不行!”我一口回絕了。
“那就三十人,怎麽樣?”巫寒讨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