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秦上仙不就是被我搞定了嘛!
我趕緊轉了話題,問起呂婷在我的身體裏住得怎麽樣?還習慣不!最近忙,沒有太多的時間與她交流,将她困在自已的身體裏有些内疚,想起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他都得呆在我的身體裏,我就更加内疚了。
呂婷說道:“沒事兒,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我就與它說話,什麽時候你惹我生氣了,我就狠狠地捏它!”
聽得我一陣一陣的心疼。
聊了一會兒天,感覺困了,我就沉沉睡去了,第二天剛一起床,就有人端來熱水,刷牙洗臉完畢,桌上早已經擺滿了早餐,兩名侍候我的女子估計早就得到了桐嚴的吩咐,打扮得十分端莊,舉止得體,沒有半點輕佻之意,讓我很滿意。
剛剛吃完早餐,桐城就來了,他領着一個老頭兒,那老頭手裏提着一箱子,看人的目光很是卑謙,桐城向我介紹道:“這是老劉,是一名易容師,我想你應該用得上,所以就将他帶來了!”
我點點頭,示意老劉坐下,指着自已的這張臉說道:“老劉,你看我這張臉,怎麽易容要好一些呀?”
涉及到自已的專業,老劉還是很自信的,他半蹲在我的面前,伸出手來想要撥弄我的臉又有些不敢,我招招手說道:“沒事兒,無需諸多顧慮!”
老劉搓了搓手,又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扶住我的臉,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遍,特别摸了幾處骨頭突出的地方,打開了箱子,從其中取出幾副面具來問道:“張先生,這幾張面具都适合你,不知道你喜歡哪一張!”
我掃了一眼,從其中挑了一張面具說道:“就這個吧!”
“那好,請稍等!”老劉說着,抽出另一個抽屜,從其中取了幾樣東西,坐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臉上塗塗畫畫,大約過了半個鍾,老劉長籲了一口氣說道:“好了!”
我伸出手去,老劉知道我心中所想,遞過來了一面鏡子,我對着鏡子一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猥瑣地痞模樣,掃帚眉,斜着一雙眼睛,撇兒大嘴的。
老劉的化妝術十分高明,即使是我對着鏡子找破綻,都找不出來。
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說道:“這張臉,配這件衣服好像不合适呀!”
老劉說道:“這個好辦!”說着打開了箱底,從其中找出了一件衣服來,衣服務一些破,有些髒,敞口的,一穿上,一個街頭地痞形象呼之欲出了。
我很滿意,謝謝過老劉,悄然從地下鑽了出去。
南坡山腳下的空地上人滿爲患,我裝成一個無所事事的小痞子,混進了圍觀的人群之中,往前望去,隻見面前不遠處,豎着一根十字架,而小仇蘭,就被綁在十字架上。
她穿着單薄的衣服,冷風吹來,身體在瑟瑟發抖,看起來特别惹人憐愛,在十字架的下方,有數百的巫家弟子嚴陣以待,
我四處查看了一下,很快地就将情況摸清楚了,除了這些巫家弟子,至少有五名巫家的長老隐藏在人群之中,暗處又埋伏着數十名高手,看來,巫寒對我來劫仇蘭有很大的信心啊。
這時候,天已經黃昏了,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摸了摸胡子,擡頭望了望小仇蘭,站了起來,大手一揮道:“時辰已到!”
一群手下頓時忙碌起來,擡來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等到看水清楚了,我的心裏暗罵:“一群王八蛋,仇蘭隻是個小女孩子而已,他們竟然要用鍘刀将她砍頭!”
山羊須的老頭兒眼望着圍觀的衆人,抑揚頓锉地說道:“張明澤是一個無恥小人,無信無義,他曾經答應會帶仇蘭走,但是現在仇蘭将被處以極刑,他卻做了縮頭烏龜,這樣的人,跟本不配與我們巫家爲敵……”
山羊須老頭極盡抵毀之能事,仿佛自已是正義的使者,渾然忘了自已才是劊子手的身份。
十字架上的小女孩子大聲反駁道:“你胡說,你胡說,你們這多麽人,張哥哥才一個人,他來救我不是等于送死麽,你們是壞人,才是無恥之徒,欺負我一個小孩子!”
山羊須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大漢一眼,大漢慌張地一揮手:“行刑!”
鍘刀已經擺好了,小仇蘭也被從高處放了下來,被一名巫家弟子提起,向着鍘刀走去,小仇蘭十分憤怒,她在掙紮,無奈身單力薄,她的反抗看起來那麽的無力。
這時候,我突然感應到了圍觀人群中的異動,擡眼看去,隻見一個瘦高的老頭伸手壓了壓了帽子,走出了人群。
那老頭看上去十分地面熟,随即我就想了起來,這人就是巫寒,他躲在人群之中,等着我出手救小仇蘭的時候再暗中對我下手,但是,在仇蘭被推上了斷頭鍘時我還沒有出現,他心裏認定我不會再出現了,因此才會轉身離去。
巫寒走出人群之後,有兩名大漢過來了,大漢擡着一頂滑杆,放在地上,恭請巫寒坐上去,沒一會兒滑杆又重新被擡了起來,向着巫家議事廳而去。
在巫寒離去的同時,仇蘭也被帶到了鍘刀前,其中一名大漢拉開鍘刀,另一人就将小仇蘭往裏塞,一旁站着的那名鐵塔似地男子,已經舉了起了手中的鐵錘,隻等同伴将仇蘭安置好,他手裏的鐵錘就會砸下。
鐵錘砸下,鍘刀咬合,仇蘭将人頭落地。
我擡頭向着巫寒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了四五百米,巫寒隻留給了我一個後腦勺,滑杆在晃,他的身形卻是一動不動。
黑漢子裏的鐵錘已經砸下來了,一些膽小的人,已經将眼睛捂上了,就在家都以爲結局已定的時候,那大漢手裏的鐵錘突然間被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