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澤臉色一變道:“你聽誰說的?”
我将臉一闆道:“你管我聽誰說的,我問你就隻管答好了!”
巫澤歎了一口氣道:“八角鏡的這個功能隻有五絕之中的人知道,巫陽平已經死了,巫碩也死了,新晉的巫柳不不知道這事,不是巫鳴,就是巫英,巫英孤傲無比,自然不會是他了,是巫鳴告訴你的對不對?”
對于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解釋,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呗。
我聲音冷若寒冰“回答我的問題?”
巫澤答道:“八角鏡隻能照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能給人一些提示,我曾用這個爲五絕照骨算命,而且多數都應驗了,因此他們才會認爲八角鏡能夠照出事物的過去未來!”
我調侃道:“那你肯定沒有照出今時今日的情況吧!”
巫澤眼中閃過一絲苦澀,說道:“照出來了,隻是沒有想到是今天而已?”我問道:“那你算出來是哪一天?”
巫澤搖頭道:“沒有算出來是哪一天,八角鏡面十分模糊,也許照出來了,也許沒有照出來,反正,我們都沒有看到……”
我取過八角鏡一看,果然,鏡面十分模糊,照出的人影不仔細看都分辨不出是什麽東西,突然間,我的面前變得清晰起來,我看到鏡中有另一個自已。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已心中一空,擦,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我竟然忘了一般鏡狀靈器都有攝魂的功能,巫澤故意說八角鏡模糊,引得我去照,我一照,頓時有一魂被攝進了八角鏡裏。
我一遲疑間,巫澤已經掙脫了我,這家夥也算是果決之人,掙脫之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八角鏡,轉身就跳進了溪水中,激起一水花,不見了。
我定了定心神,銳利的目光直視鏡中的自已,鏡中的自已立即有了反應,撥動着雙手遊出鏡面,撲進了我的懷裏。
再轉過身去看向溪水,溪水早已經平靜下來,巫澤已不知去向。
我的第一念頭就是攜巫家三絕的靈器逃跑,一轉念間,又停了下來,現在跑,還來得及不?即然已經來不及了,又何必跑呢,反而将自已當做了标靶展現在巫家人的面前。
那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在它以爲我會倉皇逃竄時,我繼續進取,拿下巫家第四絕的彎月刀!他們肯定想不到在這種時候我還敢這樣做!
主意已定,我向西而去,巫陽平死後,有幸能夠成了半月刀的繼任者是一位從巫家新挑出來的年輕高手,我在商區看到過一次,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儀度不凡。
他在往前行走的時候,總是習慣地将半月刀展現出來,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巫家四絕之一一樣,年輕人都喜歡表現自已,巫柳也是如此。
那麽在接到我出現在九幽之地的消息之後他應該……在去議事廳的路上……
想到這裏,我停下了腳步,躲在了石後,與仇潛一起呆過那麽多天,他的高超隐身術我偷學了一些,這時候正好用上。在石後靜靜地呆了幾分鍾,就聽到噴斥噴聽斥的聲音響起。
我伸出半顆腦袋一看,好家夥,這個巫柳,騎着一頭怪獸,那怪獸正發足狂奔,那噴斥噴斥的聲音,正是怪獸粗重的呼吸聲!巫柳仍不滿足,手一揚就聽到啪地一聲響,那怪獸的身體顫了顫,痛叫一聲,往前跑得更快了。
離近之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什麽怪獸,而是一隻魔,不過被下了封印,隻能四肢伏地而行,那魔嘴裏噴出的氣息中已經帶着血沫了,而巫柳,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抽得更加起勁了。
那魔終于支撐不住了,一下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巫柳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揚鞭怒道:“狗奴才,還不快起來,要是影響了我立功,我就殺了你,分給下人們吃肉!”
就聽那魔弱弱地道:“主人,我實在跑不動了,讓我歇會吧,咱們剛剛奔襲了二十公裏去殺仇軍,轉眼間又要奔出中城,我實在……”回答它的刷刷刷地一連十多鞭。
見鞭子也抽不動,铿地一聲,半月刀出鞘,巫柳冷然道:“狗奴才,你要是再不起來,别怪我刀下無情!”
那魔害怕了,扭動着身體艱難站起,巫柳收起半月刀,正要跳上去,忽心警兆,回頭的時候突然腰間一輕,,半月刀已經被我奪走了,他趕緊出抽鞭子,向我抽來。
我的斬靈刀遞了上去,巫柳的鞭子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似乎是透明的,跟本看不清,但是沒關系,我能夠聽風辯位,巫柳抽了幾鞭,停住了,因爲他發現,他每抽一鞭,鞭子都會少上一截。
他從那魔的身上下來,突然不見了。他在用隐身術——如果是巫鳴或者巫澤,在這個時候肯定選擇逃跑,因爲他們臨戰的經驗豐富,知道什麽情況下事不可爲。
而巫柳不一樣,他年輕氣盛,一心想要争個勝負,而分辯出不形式。
形式就是,他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半月刀又丢了,就好像是牙齒被拔,他企圖用隐身法接近我,偷襲我。不過他的隐身之法比仇潛差得太遠。因此在我的神目之下能夠看出淡淡的身形來。
他的第一下動作,擡手投足,我都能看在眼裏,剛剛的驕嬌少年,此時卻像是一個底氣不足的小偷,正一步一步地向我移動過來,我故做不知,四處查看着,似在于找他的蹤迹。
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在向我發動攻擊的時候,我蓦然轉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靈氣如尖刺一樣,很快就突破進了他的身體裏。
隐身法失效,巫柳現出身形,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當地一聲,被我捏住的手上,一件法器掉落在地,被我一腳踢遠了。
“你,你你……”巫柳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