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是仇浩先祖做仇家的族長,在見到仇康的屍體後,就開始調查仇康先祖的死因,可惜一直沒有進展。
仇浩先祖認爲是自已做得不夠,沒有深入調查,這才會沒有結果,因此,他将位置讓給了繼任者,隻身進入茫茫大海,在将死之時趕了回來,剛剛走到仇家宗祠的大門口,就咽氣了。
在整理仇浩遺物的時候,發現他的懷裏有一個記錄本,記載着這幾十年來他去過哪些地方,找到了哪些和仇康先祖有關的東西,雖然費盡了心機,所得都是一鱗半爪。
唯一稱得上有價值的信息就是:赫連博死了,死在一個孤島了,早已化做了一具幹屍,仇浩将赫連博的屍體砸碎了洩憤,因爲如果不是因爲他,仇康先祖就不會不辭而别,最終落了個客死他鄉……
自此,事件的兩個當事人都死了,整個事情看起來就像是無頭公案了。
但是,這中間有一條線索竄起一切,那就是大海,仇家弟子被仇康的屍體找上,是因爲在大海上,而赫連博的屍體,同樣是在海上孤島被發現的。
我往下翻去,果然仇宇的看法與我相似,但是又比我更進了一層,因爲仇浩的記錄上記載了他在海中的路線,因此,仇宇再去尋找真相,就可以忽略掉這些區域,相當于縮小範圍了。
然而一番尋找下來,仍舊是無功而返……
但是仇宇沒有放棄,他覺得自已可能搞錯了方向,因此才會毫無收獲,在經過半個月的反省之後,他終于理出了另一條思路,他潛進了仇家宗祠的地宮裏,找到了仇康的屍體,想要在那上面尋找到線索。
不過,棺材裏的仇康,就像他的屍檢文書一樣,整個人完好無損,除了因爲在海裏泡得太久,有一些海水的腥味,就沒有其它的味道了。
從他的屍體上發現不了線索,仇宇去追查他的生平,想看看能不能從他的生平事迹裏,找出一些什麽東西來,,直中最值得研究的是他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這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外出遊玩,浪迹江湖了。
赫連博應該就是這五年裏認識的。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無從知曉,但是看得出來,仇康先祖和赫連博的關系很鐵,也因爲如此,赫連博空口白牙一通說,仇康立即抛下了整個仇家,随之而去了。
關于他們是怎麽認識的這件事情無法追查,因爲仇康回來之後,對于自已這五年的經曆絕口不提,當事人不說,别人自然無從知道,其餘的事情,都是關于仇家的,大家耳熟能詳,這裏面沒有很特别的信息。
路走到這裏,又卡殼了。
于是,仇宇靈光一閃,想起了赫連博,即然仇康祖師這裏無從查起,那就從他的朋友赫連博那裏查起好了!仇宇趕到孤島之上,仔細查看了赫連博的屍身,知道了他的身高,長相,以至于衣服的布料,鞋子的碼數,又打聽到了赫連博的口音,差不多能夠斷定赫連博是哪裏人了。
事情看起來玄,其實也不難,比方說,北方人普遍比南人高,比方說,北方女子的臉盤一般比南方女子的臉盤大些,各地産的衣服鞋子也不盡相同,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口音了,知道了口音,基本上就能夠鎖定他是哪一帶的人,其餘的,都隻是輔證而已。
仇宇花了不少的工夫,終于找到了赫連博的家鄉,當一張畫像擺到一個老頭身上時,那老頭一眼認了出來“這不是博嗎?你找他?可惜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仇宇驚喜莫明,向老頭打聽赫連博的事情,老頭告訴仇宇,赫連博是他的發少,不過他天資過人,在五歲的時候就被山中奇人挑中了,帶入深山中修行了,此後很少回來。
老頭回想了一下說道,自從赫連博離開之後,就很少見到了,總共見了七八次,之所以仇宇的畫像他能一眼看出來,是因爲畫中的赫連博穿着術士的服飾,整個赫連山村,都是農民,一百多年來,也就出了一個術人,就是赫連博。
仇宇問起赫連博學藝的地點,老頭指着前面的一片山脈對仇宇說道:“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每次博都是從那邊回來的!”
這世界上的命運難說得很,赫連博天資過人又怎麽樣,最終落了個克死孤島,屍體都被搗爛了,而平庸的發小,卻是安然終老,贻養天年。
雖然隻是個方向,總比沒有方向的好,仇宇在深山裏轉了半個多月,終于找到了一個修行之所,不過早已經人去樓空,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過,從這處修行之所,仇宇看出了一些東西。
赫連博是靈修之人的傳人,什麽叫靈修呢?古時有一個派别,他們的修行方式與别人不同,像是武術修體,術士一般是體靈兼修,而靈修之人則人爲,身體是阻止人更進一步的根源,因此,要棄體修靈。
當然,棄體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棄得,要等到修爲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行,也隻有棄了身體,才能夠到達靈修中階。靈修一派比較重視感應天地什麽的,所以他們的修行之地都十分的講究的,隐蔽是一方面,因爲他們一直認爲外人的到來會壞了本來的修行,更注重的生氣靈地。
仇宇也正是循着這一點,才找來這裏的。
在修行之地不遠,有一座墳墓,墳前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道:恩師之墓。
仇宇想了想還是決定刨開墳墓,結果沒有發現屍骨,隻是一個衣冠冢,捧着一襲玄服,仇宇陷入了深思之中,衣冠冢,隻有在找不到屍體時才搞的安魂之所。
也即是說,赫連博明确自已的師傅已死,但是又找不到師父的屍身,于是,于是布置了衣冠冢,那就可以假設,赫連博之所以離開修行之所,是去找他師父的屍體。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認識的仇康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