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南顯得十分苦惱,但是又拉不下架子求我,于是就更加的苦惱了。
嚴老闆見靈異協會的會長都對我如此客氣,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後面說道:“張先生果然出手不凡啊,别人的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一出馬,立即搞定,遇上你是我的福氣啊,這麽着,張先生,給哥哥一個機會,我做東,請你好好地吃吃,玩玩,怎麽樣?”
靠,老子什麽時候就成了你弟弟了?
我擺擺手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沒能幫你從地下撈出冥器來,哪裏好意思吃嚴老闆請啊!”
嚴老闆立即換了一副嘴臉道:“兄弟,這麽說就太見外了,哥哥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兄弟這麽做,那是爲了保護我,,我哪能分不清,心裏感謝還來不及呢!”
我撥開他放在我的肩頭的手道:“感謝就算了,這對我來說,隻是一場生意,不過,做爲一個小股東,我有義務提醒你,地宮那一片的地面,你别動,最好在那裏設上一座廟宇,請大佛或者三清像都行,一定要年代久的,至少受過三百年的香火供奉,才能鎮得住場面,不然的話,以後難免還會生出些什麽事端來!”
嚴老闆這時候已經對我深信不疑,一疊聲地說道:“兄弟你放心,我已經記下來了,呆會兒就安排人去辦!”
“那好!”我遞過去一份文件道:“這是股權的複印件,我已經簽好了,原件我收起來了!”想起剛剛的那群黑衣人,我說道:“嚴老闆,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希望你能夠守信用啊,如果要搞什麽歪門邪道,我也不是吃幹飯的!”
“當然,當然,兄弟說哪裏去了!”
談好了條件,我轉身就走,見竹南正跟在身後,我趕緊扯上了衣服,要是讓他看到我的傷口正在快速地複原,還不知道怎麽秀驚訝呢!我裝做很痛苦的樣子,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道:“南風醫院,趕緊地!”
竹南看着我的背影,仍舊在嗯額頭,喃喃自語。
車到醫院,我身上的傷早就好了,于是又讓出租車将我送回了家,坐大沙發上,我先是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股權書已經寄回去了,讓他們收到後保存好。
送于這百分之三的股權,我分做了三份,呂婷的父母一份,小高明一份,我的父母一份,百分之一的股權雖然不多,每年的分紅應該也夠家裏開銷了。
及到這時候,我才有時間打開從屍體上找來的羊皮小冊子,翻開羊皮卷,扉面和末頁都是封死的,隻見上面寫道:此卷無大才者,心智不剛者,切不可開啓,以免誤人誤已!
看到這句話,我終于明白了,那人爲什麽要将自已半生的追求帶進棺材裏去,原因就是,他認爲仇家子弟中沒有人有資格看羊皮卷中的内容。
我可沒有什麽顧忌,一用力,将封條給扯了,翻開了第一頁,隻見上面寫道:“仇康先祖是仇家最爲傑出之人,仇家之所以沒有像别的大家族一樣被像韭菜一樣割掉,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仇康先祖帶領仇家走出了另一條路,讓當局者顧忌!
對于仇家的曆史,我也并不了解,姑且認爲在第一尊塑像和第二尊塑像之後,朝中政局發生了變化,新的王崛起,于是仇家這一派舊臣就是被清理的一方,很多大家族因此倒下,而隻有仇家,因爲家中出了仇康這個玄術高絕的術士,讓新王産生了顧忌,這才保全了仇家……
我往下看去:然而,仇康先祖的失蹤也是仇家最大的疑團,在我四十歲之後,我下定決定放下一切,接下仇浩祖先留下來的擔子,去尋找真相,這些年來,我過很多地方,也遇到過很多的事,終于幸不辱命,将仇康先祖的死因查明了,結果讓人絕望,因此,我決定将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去。
它也許會随着棺陣的毀滅而毀滅,也許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你能看到這行字,證明它已經重見天日了,不管你誰,我都要勸你一句,如果你沒有大才大能,不要再往下看來,不然的話,它除了給你帶來餘生數之不盡的惡夢,沒有其它的益處!
看到這裏,我不僅更加好奇起來,僅在這一頁停留了片刻,就翻向了下一頁。
前幾頁記載的是仇康的死因,開始簡單地表述了一下仇康的功績,然後時間拉到了三十年後的一個雪夜,大家正在安渡春節,突然間有人雪夜拍門,開門一看,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上衣服髒亂破損,鞋子腳指頭都伸了出來。
冰凍三尺,那家夥竟然沒有餓死,也是奇了,仆人滿以爲一個馊饅頭就能夠打發掉的,誰知道伸手撥了過去,對他說道:“我要找仇康,快叫仇康出來見我!”
仆人大異,這再這名跟乞丐差不多的男子,但見他雖衣着破爛,但是眼中神光奕奕,舉手投足之間讓人感覺不是普通人,于是仆人冒着被罵的風險傳遞了消息。
那男子自陳姓名叫赫連博,仆人如果實通報之後,忽地一下,仇康就從火炭爐子旁彈了起來,赤着腳就奔向了門外,親自倒熱水,遞茶,又送來新衣服,十分熱情恭敬。
兩人促膝而談,一直談了兩天兩夜,兩天之後,雪還沒有止住,赫連博就揚長而去了,而對于兩人說了些什麽,仇康先祖一字未提,兩天之後,突然留書做别,從此不知所蹤了。
仇康的故事到底爲止,仇康失蹤之後,仇家人遍尋不着,一直到三十年後,一名仇家弟子從海上歸來,将要上岸時,突然從水裏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他的腳。
那仇家弟子大驚,一邊掙動一邊就要用法器挑開那隻手,但是感覺那隻手并無惡意,似乎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于是伸手将手的主人從水裏撈了出來。
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那抓住他的屍體,就是仇康先祖,仇康先祖像是在碼頭下等候已久,終于讓仇家弟子發現了自已,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