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來說,房地産本就是個暴利産業,從血本無歸到多付出三個點,隻要是個明白人,都會怎麽怎麽選擇的。我接着說道:“接下來是第二個條件,我需要找一輛挖機!”
“挖土機?”
“沒錯!”我說道:“一台挖土機,一名駕駛員,一定要膽大,要聽話!”
“好,我這就去辦!”
兩個小時之後,我又回到了鬼仔坡,同來的有嚴老闆,被大卡拖來的拖土機,以及一名架駛員,除此之外,還有衆多的靈異協會的會員,他們都是在看熱鬧的,想要看看我在大白天的,要怎麽抓鬼。
駕駛員武方爬上挖土機之後,我讓他将窗戶關上,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符來,繞着駕駛倉貼了一個遍,這才說道:“好了,聽我的指令行事!”
憨厚的駕駛員點點頭說道:“老闆,你放心吧,保證聽話,指哪挖哪!”
我滿意地點點頭,往前走去,而挖土機,就跟在我的身後,走了沒幾步,我的神眼突然痛了起來,我趕緊往一邊閃去,就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挖土機的爪子挖了下來,将整個地面,畫出了道深深的坑,如果我還站在原地的話,這時候已經被挖成兩截了。
這時候,才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呂婷拍着胸脯道:“哎呀,好險,好險啊!”
我回頭望去,武方的眼神有點迷茫,我一開始還以爲是同行使絆了,爲了不讓我好,想要害我,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大家無怨不仇的,沒必要這麽怨毒吧!
我的目光在鬼仔坡掃了一圈,立即就發現了一雙像是兩汪黑水似的眼眸,那目光正透過及人高的茅草望向挖土機的司機。我伸手向那裏一指,頓時,那茅草叢中一點火星燃起,火熱迅速擴大,波及了整片區域,那小鬼孩也不見了。
武方晃了晃腦袋,抹了抹眼睛,這才清醒過來,看着挖土機的挖鬥,一時間有些茫然。我拉開車門,往他的額頭上拍了一張符說道:“兄弟,這裏有些邪門,記住了啊,額頭上的這符,千萬不能掉下來,如果着火了,一定要大聲叫喊,聽到沒?”
武方懵然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那符說道:“知道了!”
我問道:“害怕不?”
武方搖搖頭道:“不害怕,嚴老闆給了我兩萬塊呢,我半年都攢不了這些,有了這兩萬塊彩禮錢,我就能給阿花接進家裏來!”
咳咳,看來是個爲财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車門關上了,繼續往前走去,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手裏拿着一支小噴槍,在我腳下的那一片地劃了一個大大的圈,寫下了一個挖字,示意武方開着挖土機趕緊過來。
武方開着挖土機就過來了,爪鬥高高揚起,就聽到挖土機的發動機哄隆隆地響着,然後挖了下去。
這一下力道十足,别說挖地,就是眼前是一塊石山,也能給刨出一個坑來!
挖鬥深深地嵌進了泥地裏,要說武方的挖技,那真不是蓋的,一鐵爪下去,準确無誤地将我寫的那個挖字給撬了出來,這時候,就聽到了驚呼之聲。
因爲那挖鬥之上除了挖出來一鬥泥土,還吊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被齊腰挖斷了身體,挂在挖土機的鐵齒之上。
武方吓了一大跳,還以爲自已犯了人命官司,就要開門出來,我趕緊對掏出對講機說道:“武方,忘了我和你說的話了嗎?從你進到駕駛室開始,我不叫你下來,你就不要下來!”
爲了方便聯系,我們之間配有對講機。
武方慌亂地說道:“老闆,我挖到人了!”
我說道:“誰告訴你那是人,你挖出來的那是屍體,知道那屍體爲什麽不腐嗎?因爲魂還在上面,你一旦出來,它就會找你索命!”
像是響應我的話一樣,駕駛室的窗玻璃上,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響,窗玻璃上,也現了了莫明的劃痕,有幾張符,還冒起了煙來。武方終于吓到了,驚慌地道:“張老闆,現在怎麽辦……我感覺有人要進到駕駛倉裏來……?”
我說道:“沒事兒,你放心好了,有我貼在上面的符,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不來!”
武方牙齒打戰說道:“可是,我害怕,要不錢我不要了,我不幹了!”
我嘿嘿一笑,吓唬道:“現在想要退出來,遲了,武方我和你說,咱們今天要破一個鬼仔陣,要是破了,還則罷了,要是破不了,天涯海角,我們誰也跑不了!民間傳說聽過沒,小鬼最記仇,你今天将他的身體挖做兩截,他必要将你的身體也弄成兩截才幹休!”
“啊……”武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要怎麽辦?”
我說道:“現在也沒什麽别的辦法,咱們将陣破了,将這些小鬼滅了,讓他們永遠也翻不了身,自然沒人找你報仇了,事後不僅嚴老闆兩萬塊,我也給你封個五千的大紅包,怎麽樣?”
武方咬咬牙,一拍大腿道:“奶奶個腿的,幹了……”
我笑了:“這才像個男人嘛!”說完仍舊将對講機封在腰間,來到駕駛室前,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住了小鬼,這小鬼也算是厲害了,大白天的都能夠竄出來,如果不是我的符紙擋着,武方恐怕就沒命了。
那小鬼四肢亂掙,扭過頭來,張嘴就向我的手上咬去,我倒是無所謂,仙體還怕你個小鬼牙,那就怪了!
小鬼仔咬住了我的手腕,從鼻子裏噴出怪異的笑聲,一扭脖子想要将我手臂上的肉撕下來,誰知道我的皮肉韌性十足,它一口沒有咬下來,再要嘶咬時,從它咬住的地方竄出一團紫色火焰來,轉眼之間将他的嘴給燒沒了,而被它咬出牙印來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