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遠遠地有一道手電光打了過來:“哎,那裏蹲的誰啊,趕緊過來!”
我用手遮住目光望去,就見兩名穿着保安模樣的壯年人在巡邏,喊出的話就像是半空中打了個霹靂一樣,中氣十足。
我這時候自然不能出去,手裏還拿着一隻人腳呢。
我伸手在空中一劃,用隐身法将自已隐藏了起來,哥們的隐身術雖然不怎麽樣,但是對付兩名什麽都不懂的粗漢子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其中一名保安手電掃了幾掃,又抹了抹眼睛說道:“咦,人呢?”
向着這邊走了過來,另一名保安問道:“老郝,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那保安信誓旦旦地說道:“沒有,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我剛剛叫他時,他還擡起眼了呢!”
說着話,兩人已經走到了近前,那人問道:“就這眨眼工夫,人呢?”
“我也好奇啊!”
兩人對視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往後退去。
等到兩人退走了,我撤了隐身法,從所藏的地點站了起來,将那隻斷腿扔在地上,從地下伸出來一隻小手,将斷腿扯了進去。
呂婷驚呼道:“明澤,咱們趕緊跑吧,萬一他們從地下伸出手來,将我們也拉進去,就慘了!”
我嘿嘿一笑道:“隻要他們夠膽,就來拉,我還怕他們不來拉呢,我正想抓一隻小鬼,搞明白這裏的情況,省得我還要去看風望氣呢!”
呂婷說道:“那咱們還是去看風望氣吧!不要見這些鬼孩子”
“嗯!”我點點頭,向着鬼仔坡對面的一個小山坡而去,那裏的地勢比鬼仔坡要高一些,站在坡上,基本能将整個鬼仔坡收進眼裏,黑暗中雖然看不遠,但是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站在山坡上,我手遮額角,聚起靈目,向着對面的鬼仔坡望了去,黑紫相混的氣息升騰而起,看着兩道氣在空中糾結的形态,我心中大定,想法被一一印證,接下來就好辦了。
我對呂婷說道:“婷婷,咱回去吧!”
“回去?這件事情很難辦?”
“對啊,很難辦!”我皺着的眉頭随即舒展了開來,輕松地說道:“但是對于我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那咱們趁熱打鐵,将事情辦了呗!”
我摁着眉頭道:“工程量有點大,咱們先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再來辦!”
呂婷疑惑地看着我,說道:“好吧!”
這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一點了,我用叫車軟件叫了車,在寒風中等了足足十分鍾,才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面前,車子穿過這一片區域,終于在小區門口停下了。
我回到家,洗漱之後,我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電話響了起來,我伸手從幾上摸過電話,摁了接聽鍵:“誰啊,擾人清夢有如果殺人父親,是深仇大恨你不知道嗎?”
電話裏的聲音響起:“張先生,你還在睡覺?”
我睜眼一看,天都大亮了,從太陽光投進來的角度看,至少九點半了,我楞了楞問道:“是嚴老闆吧?”
“是我!”
我翻身坐了起來說道:“嚴老闆,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昨天我去你的那片地看了看,心裏已經有些眉目,但是想要搞定還需要你的配合,趕緊過來咋們詳談!”
電話裏的聲音問道:“張先生……有把握嗎?”
“有!”說完我就挂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我來到了小區外面的早餐店,叫了兩份早餐,一份腸粉,一份桂林米粉,我吃腸粉,呂婷吃桂林米粉,于是,我就吃一口腸粉,吃一口桂林米粉。
旁邊坐着的女孩嘀咕道:“難道這是最近流行的炫富方式嗎?”
吃完了早餐,拍拍鼓郎郎的肚子剛出門,就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駛了過來,我招手道:“嚴老闆!”
車子緩緩停下,嚴老闆下來了,仍舊是西裝領帶,腋下夾着一隻公文包,看着正剔牙的我,問道:“吃早餐呢?”
我向他招招手道:“那邊聊!”
在樹蔭下的長椅裏,我坐了下來,嚴老闆也坐了下來,疑惑地看着一臉泰然的我問道:“張先生,看出些什麽來了嗎?”
我老神在在地點點頭道:“嗯!”
嚴老闆聽我這樣說,欠身過來,提着小心問道:“能解決嗎?”
我惜字如果金地道:“能……”
嚴老闆地眼睛亮了亮:“如果張先生能将這件事情解決掉,那就是救了我的命啊!”
我掃了他一眼,心道:“我可沒有想過要救你的命!”嚴老闆也看出了我的意思,連忙道:“張先生,有什麽要求盡管提,盡管提啊,隻要我嚴某人能夠做到的,一定做到!”
我伸出兩根指頭道:“我有兩個條件……”
“張先生請說!”
“第一,這一百萬酬謝金我不要了!”
“啊!”嚴老闆大喜:“張先生如此仗義出手,視金錢如果糞土,真有古仁人義士的風格,我嚴某人這一輩子沒有想到還能遇到張先生這樣的高潔之士,榮幸,榮幸啊!”
看着嚴老闆伸過來的手,我沒有去接,說道:“但是,我要你這個項目的百分之三的股權!”
聽到這裏,嚴老闆的臉抽了抽,剛才贊揚的話語,明顯是說反了,我拒絕那一百萬不是仗義,而是想要得到更多,嚴老闆愁眉苦臉地說道:“靈異協會不是談好了酬勞了嘛……這會兒,怎麽又變了?”
我嗫着牙花子道:“這個事情,很難辦啊,不然的話,也輪不到我不是,你覺得我開口狠了一些,但是你想想前面的幾個術人的下場,我可是在拿命拼呢!是買命錢!而且,我向你保證,如果辦不成,我一分都不收,怎麽樣?聽說這塊地再有兩個月不動工的話,就要被收回了,你好好想想吧!”
嚴老闆苦思良久,一臉肉疼地說道:“好,事成之後,三個點就三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