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人的小頭目伸手拍了拍樹臉魔頭的臉,彈掉手上的皮屑,惱火地說道:“這麽說來,你認爲我們巫家沒辦法保護你們羅?”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那是什麽?”
樹臉魔頭苦着臉說道:“巫家的鐵牌太貴,我們買不起……”
那巫家小頭目怒喝道:“一分錢一分貨,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麽?比方說現在你們如果擁有的是我們巫家的鐵牌,現在就能夠平安無事,相反的,就麻煩了!”
“是是是!”樹臉魔頭說道:“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各位老大放我們一馬吧!”
巫家小頭目滿臉都是笑意,圍着衆魔走了兩圈說道:“要放過你們,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這完全該看你們了!”說着話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仇家人。
樹臉魔頭看向百米外的仇家人,仇家人一個個的面色鐵青,就像是泥塑木雕一樣,沒有半分的表情,樹臉魔頭知道仇家人不會爲自己幾個無名卒小出手,咬咬牙齒,解下腰間的木牌,扔在地上,一腳踩下,将仇家木牌踩碎了,說道:“各位老大,仇家的木牌确實不如巫家的有用,因此,我決定了不要了!”
其餘的魔都紛紛效仿,轉眼之間,衆魔腰間的檀木牌,都被踩了個粉碎,木牌的碎裂之聲此起彼伏。
巫家人笑了起來,衆魔也陪笑起來,那笑容,要多賤就有多賤,巫家的小頭目伸出手來,在樹臉魔頭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大聲說道:“好,你們果然是明白了,做得很好,仇家的木牌即然沒用,還不如早踩了的好!”
說着話一揮手:“兄弟們,走!”
衆魔頓時慌了,看一眼虎視眈眈的巫家人,吓得一哆嗦,伸手攔住黑衣人說道:“各位老大,各位老大等一等……”
巫家的小頭目将臉一闆,喝道:“怎麽地,你們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沒有,沒有……”樹臉魔頭一個勁地陪不是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願意跟随左右,鞍前馬後效勞,求求各位老大收留!”
巫家的小頭目又笑了,樹臉魔頭陪笑着問道:“怎麽樣?”
回答他的,是一隻大腳闆,那腳底闆之上,刻着奇異的符文,鞋底接觸到樹臉魔頭的肚子的時候,辟辟叭叭地一陣爆響,樹臉魔頭就向着後面倒飛了出去……
飛出了三十多米遠,樹臉魔頭砸在了肉攤之上,肉的油膩又讓他滑出了很遠,等到從地上站起時,已經一身的油污。
巫家小頭目冷笑道:“你拿過仇家木牌,不配再拿巫家的鐵牌!”說着分開人群,就要走。
樹臉魔頭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目光猙獰的仇家人,吓得不輕,向着巫家人追了過去,叭兒狗一樣搖尾乞憐道:“各位老大,求求你,救救我們……”
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告訴我,爲什麽要幫你們呢?”
樹臉魔頭目光惶然四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來:“各位老大,我們有東西孝敬,有東西孝敬,這東西我們雖然看不出來曆,但是感覺是樣寶物,願意獻給各位老大!”
這家夥走投無路,借花獻佛了,借的我的花,獻給巫家人。
那巫家的小頭目見到陰陽盤,神色頓時一亮,接了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痛惜地一拍大腿道:“唉呀,這是陰陽盤……”
樹臉魔見到小頭目眉頭緊鎖,十分痛苦的樣子,吓得不輕,卻聽巫家小頭目歎息道:“可憐陰陽盤已經被用過了,不然的話,隻需拔動陰陽盤,就能夠回到人間去……”
“那現在呢……”樹魔緊張地問道,在揣測陰陽盤能不能換回自己的性命。
小頭目難得和顔悅色地說道:“現在麽,也算是一件寶物……”
“那太好了……”樹臉魔松了一口氣。
巫家的小頭目上上下下地将樹臉魔打量一遍說道:“嗯,不錯,做得很好,我就收下你們了,跟我走吧!”
卻在此時,四周混亂更甚,一些攤販都掀翻了,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包圍了起來,這一次的人有四五十人之衆,一個個土黃色的風衣,與巫家人都是人的面容不同的是,仇家人面目各異,什麽樣的都有,有的長着一隻螃蟹腦袋,有的長着牛頭,有的長着各種生物混合體的頭顱,體形也是各式各樣,七分像是獸,隻有三分像人,圍聚在一起時,給人極大的壓力,像是那一片的空氣都凝固了一樣。
仇家人來了。
巫家的小頭目抱着手:“怎麽,縮頭烏龜出來了,你們想幹嘛,是想與巫家人爲敵嗎?”
其中一個雙手垂膝的仇家人說道:“我們隻是想留下陰陽盤而已!樹怪在得到陰陽盤時帶的是仇家的木牌,也即是說,陰陽盤我們仇家有處理權,因此,我們想要回來……”
“哈哈哈……”巫家人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地上的碎木牌道:“你是指着些嗎?”
仇家的小頭目一揮手,那些碎裂的木牌聚合起來,又重回到樹臉魔等人的腰間“看到沒?他們仍舊是仇家的下人……”
樹頭怪等人哭笑不得,這時候,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呆呆地站立着。
巫家人冷笑道:“剛才做縮頭烏龜倒是做得安心,一看到有肉,就鑽出來了,仇家人,無恥之尤!”
仇家人并不理會,說道:“少逞口舌之利,人你可以帶走,東西是仇家的,今天必須留下!”
“你們要與巫家爲敵,想好後果了嗎?”
“我們隻是盡自己的本份而已?”
巫家小頭目見仇家絲毫沒有讓步的意識,慢慢地變得緊張起來,四處張望着,尋找着脫身的時機,放眼四望,附近的商販,早已經跑得一空,現出一片廣闊的空間來。
兩邊越談越僵,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終于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