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着張皓說道:“如果有一個絕強的高手,将葉家一家人都殺了,動機是什麽?”
張皓皺起了眉頭:“絕強的人……像是武俠小說裏的武林高手,還是超人?”
我說道:“超人吧!”
張皓皺着眉頭想了起來,良久之後才說道:“我想不出來,但是我想,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兇殺案,都離不開金錢,女人,權力。如果是超人的話,我想得将權力換成力量,權力是世俗的力量,對于他來說,沒有半點的吸引力!”
我重複着張皓的話語:“金錢,美女,力量……金錢可以直接忽略掉,美女嘛……據警方的調查,葉家除了葉螢和葉孤,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嫁進葉家的女人和爲葉家工作的……如此一來,隻剩下力量了……”
張皓說道:“張明澤,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和我說說,大家集廣益嘛,這樣也容易找到答案一些……”
我說道:“我怕我說了你不信……”
張皓說道:“鬼都見了,還有什麽不信的?”
我說道:“那好吧,我就告訴你,葉家的案子,是仙人做的,之所以做得那麽天衣無縫,是因爲在做案之前,他們先用結界将整個山頂别墅都裹進了其中……”
“仙……仙人……”張皓瞪大了眼睛:“這世界上真有仙人嗎?”
我歎了口氣道:“你看,說了你又不信……”
“我信,我信……”張皓說道:“可是,不是說隻有積德行善之人才能成仙嗎?仙人怎麽會做滅人滿門的事情?”
我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個你也信啊!張隊,你做刑警那麽我年,那我問你一句,中國這麽多的富豪,是好人多一些,還是壞人多一些?”
張皓說道:“這還用說,當然是沒有底線的人發财容易一些,不過,仙人與富人怎麽能夠相提并論呢?商人用的是經營,而仙人講的是天道……”
我說道:“其實都差不多,弱肉強食而已……”不過我不準備告訴張皓仙人食魂的事情,勸道:“這件事情你們解決不了,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張皓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仙人做的?”
我解釋道:“我剛剛和你說了,仙人在滅葉家的時候,用結界将葉家裹了起來,以防止被外界看到,而結界破後會留下一些痕迹,那麽大的結界,隻有仙人才能做到,而且不止一名仙人,就是我,也做不到!”
張皓惱火地說道:“可是,即使是仙人殺了人,也該償命!”
我苦笑“殺一人者爲罪,殺萬人者爲雄,這世間的道理,就是如此,如果你要執著,我保證,這一輩子你都結不了案!”
張皓不忿地說道:“難道就放任不管嗎?”
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應該将精力留下來應對别的事情,葉家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張皓說道:“這麽說,你願意接手?”
我說道:“我很想知道,那些仙人的目地是什麽。”
下山的時候,呂婷在我的耳邊說道:“明澤,你不是說,通天樹倒了,已經斷了仙凡間的往來了嗎?怎麽還會有仙人在人間……”
我的腦海裏又回想起在砍倒通天樹時,出現的那些仙人,其中是厲害的,要數秦上仙了,他們應該是來凡間辦事,然後滞留在了人間,通天樹倒了,地臍毀滅,我和四大神獸沒事,秦上仙等人應該也沒事,除了他們,或許還有其它的仙人留在人間,他們再也不能回到天界了……
葉家的滅門案,是他們做的嗎?如果是……他們想要得到什麽?
我們還在下山的路上,呂婷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說了兩句,呂婷捂住話筒對我說道:“是阿婵,他們也到了!”
我說道:“那正好,讓他們在門口等我們,我有事情要問葉孤!”
我們趕到别墅門前時,螢螢,葉婵,葉孤都在,螢螢和葉孤的情況好了一些,至少沒有神情恍惚了。
走在林蔭道上,我問道:“你們葉家有什麽重寶?”
見葉孤疑惑的表情,我解釋道:“我懷疑是奪寶殺人……”
葉孤說道:“可是,我葉家也是千年的道術世家,誰有那本事,能無聲無息地将所有人……”看來,他在清醒之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了,一直沒有得到結論……
我說道:“仙人!”
葉孤一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他在臨時居住地神情恍惚的時候,還想着爲葉想讨回一個公道,爲此不惜對我下跪,但是聽到我嘴裏吐出的兩字之後,他頓時臉如死灰,眼神之中滿是絕望的神情。
仙凡之間,有一道天塹,這仇要怎麽報?
“葉孤……”我一連叫了幾聲,葉孤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着我。
我問道:“你們葉家有什麽重寶,值得仙家觊觎的?”
葉孤說道:“我不能确定,但是,我們葉家确實有一件重寶,那是墨家的初代墨守留下來的墨鬥,一直代代相傳着,到了這一代,因爲家主好靜,早早地就将墨鬥交給了下一任的家主葉城……”
“那墨鬥現在在哪兒呢?”
葉孤突然省悟過來,重複着我的話道:“對啊“墨鬥現在在哪兒呢?”說完就向着葉城的住處沖了去。
我搖搖頭說道:“我敢保證,葉孤找不到墨鬥!”
呂婷問道:“爲什麽?”
我說道:“如果那墨鬥是葉家最貴重的法器,此時恐怕早已經不在了!”
果不其然,葉孤很快從葉城的住處沖了出來,奔向了門口保衛處——那裏張皓正向着兩名武警安排着什麽。
我們跟着葉孤的後面,趕到的時候,葉孤正向着張皓說着什麽,也許是因爲太着急了,反而什麽都講不清楚。
看着張皓那奈的眼神,我說道:“張隊長,葉孤的意思是讓你去查一查,你們重案組在處理現場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隻墨鬥,這對于這件案子很重要!”
張皓看到了我眼裏慎而重之的表情,知道非常小可,回想了一陣,又撥了幾個電話,這才說道:“沒有,現場有可能做爲旁證的東西都被收集起來了,其中沒有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