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辦好,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我這個組長。
這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身形不穩,撞上了一旁的葉家人,被撞上的目光變得更冷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後拔刀相向,而離得遠的,臉上都帶着戲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這時候飛機又是一晃,當我們的身形再次撞上去時,迎接我們的就是胳膊肘,膝蓋了,我的臉色慢慢地冷了下來,當先一人在地闆上坐了下來,招呼道:“兄弟們,都坐下來,坐下來啊!晃來晃去多招人恨啊!”
那些白家人還以爲是我服軟了,都哈哈笑起來。
其餘三名白家人坐了下來,四個人,正好圍成一個圈,我将背包轉到胸前,從其中的拿出幾包食品來,塞給了三名白家人,粗豪地說道:“哥們我家裏窮啊,還沒有坐過飛機呢,生怕暈機,不過聽人說在飛機上吃東西就不暈機了,來哥幾個,每人一包!”
三名白家人遲疑了一下,接過小吃,見我盤着腿旁若無人地吃起來,他們也跟着吃起來,說道:“張組長說得好像沒錯也,我剛才覺得緊張,一吃東西,就覺得沒那麽緊張了!”
直升機上,散發着食物的香味和巴唧巴唧的咀嚼聲,聽得那些葉家人都情不自禁地動了動牙口。
他們原本想好好地戲耍一下我,沒想到轉眼間的工夫,畫風就變了,我們由被動變成了主動,一個個就像是坐在街頭吃辣條的地痞,渾然不将他們放在眼裏。
其中有兩個對視一眼,使了個小法術,其中一名白家弟子看向自己手裏的食物時,突然發覺是握着一條蛇,而自己咬向的位置,正是張開的,吐着蛇信的蛇嘴。
他吓了一跳,趕忙将手裏的小吃扔了出去,引起一片笑聲。
白家是法術世家,那名被戲耍的弟子自然知道有人對自己動手腳了,但是情況卻是,他們技不如人,知道歸知道,看不破一樣沒有用,就像你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看到那猙獰的蛇頭,你能咬下去?而且事出突然,就難免失态了。
那白家弟子看着撒落的食物,一時間羞愧難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大聲地說道:“小奇,沒事兒,誰都能夠出個差錯嘛,不要放在心上!”說着話,我指着一人說道:“看到他了嗎?他的屁股後面都起火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呢?”
那被我指着的人回頭一看,果然,自己的背後衣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點着了,他大驚失色,慌亂地撲滅了,留下了一室的煙薰味道。
小奇看着那名葉家人的糗态,跟着我笑起來。
那人重新坐下,看向我時,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了,其餘的葉家弟子,也都面露怨恨之色,機艙内的情況,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我混若不覺,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嚼得吧唧吧唧響,裝做無意間地擡起頭說道:“啊呀,難道你們也想吃,對不起啊,就帶了我跟幾位兄弟的份兒,沒帶你們的……”
其中一人終于忍耐不住了,喝道:“夠了,我們葉城葉公子取你們族長是看得起你們,别不知道進退!”
我嘿嘿一笑道:“哥們坐在這個比茅坑還小的地方,是進也不能退也不能,已經不知道進退了!”
氣氛雖然緊張,小奇等人還是被我的話給逗樂了。
“你……”那人指着我,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另一人勸道:“大哥,别跟他們置氣,飛機上動靜大了容易出危險,再說了,葉長老也在機上呢,等到了地頭上,還不是搓圓了揉扁了都是咱們說了算了!”
那人想想也是,于是坐了下來,指着我的鼻子說道:“小子,你就嚣張吧,等到了地頭,有你好看!”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那邊的小痞子都是這副調調,但是我到現在還沒事兒……”
就這樣,彼此之間算是結下仇了,不過我絲毫也不介意,仍舊吃着食物,其餘三名白家弟子被我的光棍心态影響了,也一個個放了開來,愛咋咋地,反正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不如吃好喝好來得好!
一個小時之後,飛機到了目的地,我随手将食物的包裝袋往直升機上一扔,下了機,眼前是一個樓頂停機坪,站在樓頂望去,這裏是城市的近效的一個小山坡,山坡都被圍牆圈了起來,百分之九十的綠化帶,很多還是在原生的狀态下加工的,老年老樹之下,現出十多座精美的别墅來。
而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别墅的正中心,樓高有三十多層,建築面積在五千平米以上,我們下機之後,那名青袍人也下了機,向着美女機長說了幾句什麽,便迳自走向了電梯,下樓去了。
美女機長對着那群西裝革履的男子說了幾句什麽,那些人也都乘電梯離開了,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們是分乘兩座不同的電梯,各自的去處也不一樣。
美女機長看着我們說道:“幾位白家的客人,這邊請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美女領路了!”
美女機長笑得很甜:“不用客氣,我是葉真先生的私人秘書,負責你的招待工作,如果有什麽要求,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我也笑了:“你是一名出色的機師,怎麽還兼職起招待來了?”
美女機長笑了笑說道:“隻要雇主能夠給得起足夠的錢,别說是當招待,刷馬桶我一樣幹!”
說話間已經到了美女機長所按的樓層,,美女機長解釋道:“家主有事外出了,所以,抱歉得讓你們等上一段時間,我現在給你們安排休息的房間,各位随我來吧!”
走出電梯,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裏全是房間,美女機長選中其中相連的四間房,安排我們住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