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長老想必也知道這位奇葩的性格,當即就将安排說了,白平很滿意,連連贊揚長老們慧眼識珠。
不過,在見到我時,白平眼皮往上一翻,裝做不認識,大搖大擺就走過去,他的心态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哼,當初我女兒中意你,那是你的福氣,結果你還拒絕了,看看,看看,現在我女兒做了族長,又要馬上嫁給世家大族,讓你這個窮小子幹瞪眼,後悔去吧,哼哼哼哼哼哼……
對于這些,我都懶得去在意。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喧嘩聲響起,我往上挑了挑窗簾,往下看去,隻見中城之下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小的人,我們又等了一會兒,白玉京裏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廣場之中。
中城的一衆核心成員,慢慢地下樓來,白雪站上高台,将議會的結果宣布了,并且當場将族長之位授讓給了白丁,白丁看着台下那麽多的人,一張臉通紅似醉酒,喉嚨像是梗住了似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似的,半晌過後這才說了幾句場面話。他雖然然早慧,但是畢竟沒有見過這麽大場面,一時間緊張了。
之後就是授讓儀式,當着全族老少的面,白雪将信物一一交給白丁,并且走回到人群之中,與衆人一起,鞠躬朝賀,以表明自己平民的身份。
白丁漸漸地找回了狀态,一舉一動頗具上位者的姿态了,他揮了揮讓讓大家免禮,又讓手下從倉庫裏取出衣帛食品甚至是金銀,分賜給大家,大有普天同慶的意思。
這麽一下,那些白家族人自然高興了。不過,我在看過人群時,看到幾個年青人神情不忿,想必是當初和白丁一樣,在最後一輪比試中被刷下去的。
白丁顯然也看到了,又與族人來了個三年之約,三年之後,白家任何人都可以找他比試,隻要能夠勝了他,他就将族長之位讓出去!這份大度,倒是讓那些青年道術高手很吃驚,随即神情緩和了許多。那表明三年之後,自己如果能夠戰勝白丁,仍有機會做族長,三年的時間不長,,對于年輕的他們來說,等得起。
這同樣是白丁給自己的時間,三年之後,若是自己被刷下去,那也沒什麽可說的,隻能怪自己本事不行。
授讓儀式之後,白雪要從中城搬出但是被白丁攔住了,勸說道:“白雪姐,你看中城這麽大的空間,多個人住也沒什麽嘛!”
白平在一旁墜合着:“就是就是,白雪你去合親,那是白玉京的大恩人,咱們住得心安理得,對不對,你們說對不對?”一直到我們點頭,這才拉着白雪離去了。
當即有人将白丁的東西從那三進小瓦房裏搬到了中城,一起搬來的還有被我輸給白家老頭的東西,不僅東西搬了來,人還要來謝罪,好容易才勸住了。
這時候,我也知道了,昨天那個坐直升機走的家夥,就是葉家大少葉城的叔叔。
白家的長老告訴我。告訴我,自從大清滅亡之後,白家和葉家,走得就玩全是兩個路子了,葉家有幾名子弟遠洋留學,葉家也慢慢了轉向了洋人那一派,在戰火紛飛的歲月,反而是混得風生水起。
後來國共相争,因爲意見分歧,一部分的族人随着老蔣去了台灣,留下來的那批人日子過得很慘,長老說到這裏十分氣憤,恨恨地道:“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還是白家的老族長施以援手,爲他們送去一批物質,現在倒好,現在飛黃橫達了,立即就要反咬一口!”
我問過後才知道,支援葉家的老族長是白遠,白遠那個老混蛋,以他的奸惡,我看沒有那麽好心,其間必然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交易,然後,嗡嗡嗡的年代過去之後,葉家立即就恢複過來,憑借着經商的基因,很快就混得風生水起,暗地裏壟斷了一方經濟……
白丁給了我一份白家的資産彙總圖,我仔細一看,好家夥,白家控制着近十家公司,持股或者間接控股的有二三十家,有幾家,體量已經十分龐大,到了全國知名的地步,涵蓋有房産,食品,百貨,文化産業,不用說,權錢是一家,除此之外,葉家還有數人已經做到了廳級局級幹部。主管一方生殺大權。
到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古時候爲什麽那麽流行家族了,一人的力量終竟有限,但是一個家族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力量大到可怕,就好比現在的葉家,權力,金錢,力量,在這三把鋒利的劍下,他們如果想要做什麽事情,鮮有辦不到的……
白宏義那一鬧,白家的精英死絕,葉家窺測白家的道術陣法秘笈,趁着這空檔,想要入主白家,這才扯出個提親的由頭來。
聽完了這些,我漸漸地回過了味來,權力到了某一步,再往上爬就難了,金錢也是,終有見頂的一天,而如果擁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推動前兩樣往前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
葉家人想要夯實自己的力量,放眼天下,沒有比白家更适合下手了,如今的白玉京裏,就像量群老弱病殘守着術家至寶,借用司馬遷《史記》裏的話就是: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搞清楚了葉家的底細,我尋思着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混進葉家,去尋找有沒有一個叫做葉孤的人,可是怎麽才能混進去呢?
這時候,那長老因爲有事,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白丁在學習族長的各項禮儀,而白雪,同樣也在學習禮儀,不過不同于白丁,她學的是接親儀式中的禮儀,由白于玉京裏最爲資深的媒婆來教給。
事實在,在那次差點嫁給白逸的迎親儀式之中,白雪就了解了這一切,但是這次不一樣,關于兩家的邦交,應該慎之又慎,不能失了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