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我隻答應不殺你,可沒有說過要帶你去地臍,那不像随身帶着一個定時炸彈嗎?所以,就隻好先委屈一下你了!”話語說完,我将封印符将魔杖一卷,塞進了包裏,到了一處坡地,将魔杖埋下了,同時在四周做下了記号,等到回來的時候再取。
接下來的事情和上一次一樣,租船出海,所幸這些租船公司沒有聯網,不然的話,我早已列入黑名單了,這一次,我仍舊用了雙倍的價格,租下了一艘油輪。
取了船,當即就出海了。
魔眼看出的路線我依稀能夠記得大緻方身體,距離有多遠,我也不知道,因此,這一次我要的油箱比上次還要多,以支持自己能夠航行得更遠。
幾次的航海經曆,哥們現如今去做一個海盜船的船長絕對沒問題,航海經驗足,膽子肥,生存技能強,他們擁有的一切我都有。他們有的毛病我卻統統都沒有。
一開始,我跟着一些遠洋貨船前行,到了深海之後,慢慢地偏離航線,駛進了沒人去過的海域,如此航行了兩天兩夜,眼前除了海,就是海,四面一望,沒有邊際。
又往前航行了一段路,我發現了一艘船,那艘船比我的船要大上好幾倍,從輪廓來看,應該是一艘客船,不過有些舊了,我一開始以爲是又一艘幽靈船,但是走近了一看,發現跟本不是那麽回事,這艘船,沒有浸水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它的動力系統仍在運作。
我坐在船艙之間的走廊,将海圖展了開來,一看就有一些犯迷糊了,不對啊,這裏沒有客航的航線啊,隻會通身體更深的海域,如果繞一個彎,可是去到日本,但是根本沒有必要啊……
難道是一群偷渡客?那也不對,偷渡客什麽時候能坐上這麽豪華的客輪了?……
左思右想也沒有結果,我決定還是上到船上去看看,但是,在我想要靠得更近的時候,被發現了,其中一名身穿道袍,頭上挽着一個道髻的家夥喝問道:“誰?不許再靠近了!”
中年道人的話引來了一批人,其中有男有女,有道有俗,有的看起來像是剛剛忙完農活回來的老農,有的像是下班回家的女工,有的像是某個沒幾個香火錢道院的道長,有的像是都市白領,亂七八糟完全不搭調的一批人聚到了一起。
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都目光灼灼,精氣神超乎常人,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我身上時,我都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我停了下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要去哪兒?”
那道人樂了,喝道:“你倒好,還反問起我們來了,快說,你是誰,爲什麽來到這裏?”
我正在想怎麽回答,就聽一名女聲冷然喚道:“張明澤!”
我愕然擡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孔,那叫出我名字的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女白領,白色内襯,黑色的工作服,直筒長褲,秀眉皺起。
我指着自己道:“你認識我?”随即覺察到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那女人撩了一把頭發說道:“我當然認識你了!”
那女人再一張口,熟悉的感覺更甚,我開啓靈目一看,脫口而出:“呂婵……”
那女人點點頭說道:“你總算沒将我忘了!”
船上叫出我名字的女人,竟然是失蹤已久的呂婵,我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呂婵的左眼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但是離得有點遠,看得不大清楚。
接着,我發現所有人似乎都有一隻眼睛與另一隻眼睛不一樣,我的心突地一跳,問道:“呂婵,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呂婵反問道:“那你呢!”
呂婵的聲音冷漠仍舊,這一聲問,讓船上之人都提起了警戒心。
我含糊地說道:“你猜呢?”
其中一名脾氣大的手一揚,一道黑氣從我的額角掠了過去,喝道:“我們在問你話,嚴肅一點,不然的話,此時此地,就是你生命終結處!”
我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好小子,嘴挺硬啊!”剛才向我出手那人忍不住了,就在從船上跳過來,但是被人拉住了,呂婵的目光看向一名與她年齡相仿的帥哥,兩人似乎在交流着什麽。
那帥哥全程都是臉帶笑容,就像是西方中世紀的紳士一樣,他幹咳了一聲,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這艘船的核心人物。
帥哥的手扶住了船舷,看向我說道:“哥們,即然是同道,何不同行呢,我們這艘船又大又穩,比你的小船要舒服一些!”
帥哥的話立即引起了一片議論之聲,多是覺得不應該讓陌生人上船,打亂了計劃。
帥哥擺了擺手,将大家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說道:“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呂婵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其它人見帥哥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船上抛下一道繩索來,我将油輪系在了客輪的後面,沿着垂下來的繩梯爬了上去,向着那帥哥和呂婵說道:“謝了!”
上到船上,我終于看清楚了,原來,所有的乘客眼睛裏都有一顆魔眼,那帥哥看着我,楞了楞問道:“張先生,你的魔眼呢?”
“什麽魔眼?”我裝做愕然地問。
帥哥說道:“難道你不是被魔眼指引而來的?”
我搖頭道:“我是用河洛算法算出地臍位置的!”
“哦,是茅山派失傳已久的河洛算法,張兄真是令人敬服,我叫葉孤,這些人都是我的同伴,我們都是受魔眼指引,而聚集到一起的,大家齊心協力,登彼仙道!”
看着一張張熱切的臉也,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被魔眼引去地臍,隻是做别人的道基,不知道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