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判斷,這個幽山劍主,十有八九是女的,至于爲何會魂魄出逃,想想不遠處的巨靈獸,可想而知,一定是被巨靈獸陷入了險境,危機之下隻能逃出一部分的魂魄。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這個幽山劍主很厲害,至少生前很厲害,因爲在被我們殺死的獸靈體内的各道派高手包括徐福,都沒有一魂一魄逃出。
聽完之後我說道:“放心吧,伍姑娘,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你……身體的一部分的……”
“是嗎?”伍姑娘顯得很懷疑。
她被自己最爲信任的人騙得那麽慘,這時候再想讓她去相信一件事很難。我沒有去辯解,說道:“将背面向我,我先幫你解了禁咒!”
伍姑娘頓了頓,轉過身來,我将手掌附在她的背上,掌心靈氣吐出,暗暗使力,慢慢地,她背上的符文被消去了,伍姑娘也感應到了,欣喜地道:“你幫我解了禁咒?”
我點點頭:“現在你自由了,對了,你可以跟我們說說說你了解的幽山劍主嗎?”
伍姑娘點點頭,她們在一起相處了那麽多年,對于彼此的心性自然十分地了解,這時候說來,娓娓而談,從伍姑娘的話語描叙中,幽山劍主在我腦海中的形象不再是那麽一張巨大的臉孔,而是一個有出塵之氣的冷心冷面的美女,她以自我爲中心,孤芳自賞,從不将别人放在眼裏。
這和大多數自峙優勢的女人差不多。
了解了這一切,我也差不多明白她将我的船拖下水的用意了,油輪雖然很舊了,但是整體上看起來還是挺美的,她估計是想搞下來做住所吧,但是受不了石油的味道,于是又放棄了。
伍姑娘補充說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她最近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我趕緊問。
伍姑娘說道:“她問我,海裏什麽東西最硬……”
伍姑娘說是箭魚的刺,但是被幽山劍主否決了,說箭魚的刺太弱了,對于她來說,和被醋泡過的魚骨沒有什麽區别。
我問道:“那後來呢?”
伍姑娘的聲音傳進了腦海裏,後來我們就沒有說話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一向是她問我答,她不問我就閉嘴!
這倒是非常符合兩人的身份,我又問道:“那她是什麽表情?”問出之後我就後悔了,伍姑娘現在沒有眼睛,又怎麽知道幽山劍主什麽表情呢?
伍姑娘卻說道:“她皺起了眉頭,沒有再說什麽了……”
我疑惑地問道:“你能夠看見?”
伍姑娘說道:“我眼瞎了,但是我能借助别的東西……”說着,姑娘臉上的那些纖維飄向一邊,我看到了在那些粉色的纖維裏,有着微形海魚,應該是屬于清道夫一類的魚,它們的尾部已經與那些纖維連接到了一處,看來,伍姑娘是借助它們的目光來觀察的。
對于伍姑娘的臉,我實在是不敢多看,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伍姑娘也不介意,接着說道:“後來,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些亮晶晶的東西,似乎覺得十分滿意,就帶着那些亮晶晶的東西離開了!”
那些亮晶晶的東西會是什麽呢?見我皺起眉頭,伍姑娘似乎知道了我的所思所想,說道:“跟我來吧!”說着往前遊了去。
她的身姿曼妙,沒有一絲贅肉,修長的腿撥動着水,幽綠色的深海之水,如雪的****,就像是美人魚在起舞。
夜月提醒我道:“你要萬分小聲,别中了他們詭計!”
看來,對于這名沒臉的女子,夜月不是很勝任,他因爲在符紙裏,沒法看到外面的世界,而我也沒有時間多加解釋,隻能應付着說知道了。
伍姑娘很弱,弱得就像是海底無數遊魚中的一條,跟本對我起不到什麽威脅。
伍姑娘讓我等在外面,而她自己鑽進一旁的溶洞之中,沒一會兒,取出了一些亮晶晶的碎片說道:“這是幽山劍主在打磨那東西時留下來的!”
我接過伍姑娘手裏的碎片一看,吃了一驚,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金剛石,一問幽山劍主将金剛石打造成了什麽東西,伍姑娘說好像是一根刺,就像是娥眉刺一樣。
我頓時就想起了非凡針,嚴格地來說,那也是一根刺,金剛石……刺……兩者結合起來很不協調,金剛石雖然是世界上最硬的東西,但是它通常都以寶石的身份佩戴在女人的胸前或者是無名指上,鮮少會被人拿來做工具用,尤其是磨成一根刺。
結果不言而喻,幽山劍主是要用金剛石做什麽事,而結合我們殺死巨靈獸的經曆,已經可以猜出來了,巨靈獸身體最硬的部位就是他的顱骨。
幽山劍主是想要突破顱骨。
顱骨裏有什麽?獸靈珠,還有修士的身體和魂魄,不知道在巨靈獸死了之後,它身體裏的道修之士會怎麽樣,逃走還是會随着巨靈獸一起死掉?
我想應該是後者,不然的話,幽山劍主也不用做什麽金剛石刺了,因爲,巨靈獸的顱骨早就被突破出洞來了,想明白了這一切,我的心裏已經有了決斷,對伍姑娘說道:“我現在要去找幽山劍主,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也可以留守在這裏等候消息!”
伍姑娘說道:“咱們一起去吧!”
我讓伍姑娘回去洞裏,找了一塊最利的金剛石碎片做爲武器,一前一後地往前遊去,很快地,我們就來到了巨靈獸屍體形成的山峰上,沿着山峰前行,到了巨靈獸因爲遭遇天譴,身體被刺穿的洞口前,一前一後鑽了進去,伍姑娘說道:“讓我來帶路吧,我能夠感應到她身上的氣味。”
我沒有拒絕,改由伍姑娘遊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