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想似乎也能夠明白,魔杖是白家的東西,白光能不了解嗎?他一定有防範被魔眼觀察到的方法。
我再次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倒是無意見發現靈氣能夠修複斬靈刀,費了一番功夫将斬靈刀修複了。我雖然對于斬靈刀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失去了非凡針之後,它就是我的武器了,總不能拿着一塊像是鐵闆的東西去應敵吧!
又往背包裏塞了十多顆千年人參,我向着山外走去,站在高山之下,往下看着那一片谷地,我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那壓抑的感覺就是來自那些石化的獸屍。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那個夢,我總感覺他們正在覺醒,給了我非常大的壓力。
山間的惡魔石刻還在,我也意外地遇到了野人族的巫師,巫師領着一批人,身上穿着狐皮和黃鼠狼皮縫合的衣服,狐皮和黃鼠狼是通靈之物,用它們去通靈效果最好。
各人的手裏,有的捧着石刻,有的手裏獸頭和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鮮血,嘴裏幾幾歪歪地邊念邊跳,圍着我和白宏義的石像轉來轉去,我在樹後看了許久在明白,他們是在鎮魔呢!
我不覺又好氣又好笑,真身就在你們身後呢,對着石像鎮個什麽勁啊,等到看到巫師将染血的繩子将我和白宏義捆起來的時候,我看不下去了,悄悄地離開了。
我來到最近的市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坐在酒店的一樓等着食物端上來,我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魔眼沒辦法找到白光,那我應該怎麽做呢……
或許,我可以通過白臣去了解白光其人,知道他的心性和憑持,從而找到他,想了想,白臣已經被我趕去投胎了,這會兒恐怕已經入了輪回吧。
去白玉京找資料?在這個關節,我不是很願意見到白雪,大家都尴尬,再者說了,白家五兄弟将白臣和白光封印在房間下的密室,那是恨他們兄弟相争,墜了白家的聲譽,自然不肯在白家的家譜上去記錄,我能找到的線索也有限得很。
等他吸收了獸靈珠的力量來找我?這樣太被動了,而且,誰知道吸收了獸靈珠之後的他會變成怎麽樣?萬一真能勝過我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來,白光無論做什麽,他的目地都是登頗仙道,但是,獸靈珠已經被他吞食了,這樣一樣,即使他融合獸靈珠之後戰勝了我,搶了魔眼,他還要做一件事——獸靈珠!
死亡谷裏的獸靈珠已經被我們取了,那就隻剩下海裏的那一隻了,事實上,海裏的那隻巨靈獸在四十年前就被天罰而死,修沒修成獸靈珠還兩說呢!
不過,即然找不到白光,我爲何不去那裏試試運氣呢,如果找到另一顆獸靈珠,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萬一幹不過,我還可以用獸靈珠加持嘛!
這樣想時,心裏頓時一片通透,沒錯,出海去。
雖然太過迂回了點,但是值得一試。
船是我從租船公懶花了大價錢租的,他們說可以給我委派一名船員,我想想還是算了,主要是怕害了别人的性命。沿着航道往前航行,進入深海之後,我就偏離了航線,租船公司的服務台數次發來提醒,都被我忽略了,我将放置在駕駛室裏的GPS定位扯了下來,随手扔進了大海。
我想,在失聯之後,他們應該就會幡然醒悟,我爲什麽願意出普通租船者兩倍的價錢,而且一再堅持要多備數隻油桶了。
湛藍的天白雲縷縷,海面平靜如鏡,這一片海道别看如此平靜,卻是多少年來都沒有人敢航行的死亡之航線,徐福的求仙船隊走的就是這道航錢,有多少的童男童女在沿途死掉,他們死後,就化做了怨靈野鬼,有的因爲年長日久,魂體消散了,有的卻因此變得越來越強大,将一隻隻行經而過的船隻變做幽靈船。
我想起在徐福的腦中看到的一切,他就是船上的主宰,是懸在童男童女頭頂的一把利劍,這利劍随時會斬下來,傷人性命,想到那些心智還不成熟的童男童女,一路與此獠同行,想必會十分痛苦吧!
兩天之後,我來到了蓬萊島的原址,不過,隻是能判斷出就在這一片區域之中,海上不比陸地,有很多的參照物,這裏隻有無盡的海水,判斷方向和位置随了儀器,就隻剩下經驗和記憶了。
我從船上滑入水中,将身體緊緊地貼在一條遊過的鲨魚身上,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控制住了它,讓他帶着我在海底遊了一圈,可惜鲨魚不能遊得太深,更深的海底陰暗而寒冷,它受不了,好在我們路遇了一條古怪的海底魚,我轉而換剩了那條魚,讓鲨魚浮上了水面。
我用靈力抵抗着海底的壓力,同時開啓了靈目,慢慢地,我的眼睛也像貓一樣發出了瑩瑩的光亮,在海底視物跟本沒有問題,沿着一個海底山峰轉了一圈,再不斷地擴大搜索範圍。
可惜的是,在海底呆了整整八個鍾,也沒能找到巨靈獸的屍體。它的屍體那麽龐大,沒有被發現的唯一原因就是,它不在這裏……
我慢慢地往上浮,浮到一定的高度,因爲沒有足夠的壓強,在海底的魚又受不了了,有時候感覺,海面和海底分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也許凡和仙也是如此吧……
遊到離水面近百米的距離時,我看到了船的倒影和被夕陽染紅的海水,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恐怖了一幕,從我的船上,有一個什麽東西亮下了水來,激起無數的泡沫,然後,那東西慢慢地伸展了開來,竟然是:一張巨大的人臉,那人臉之上似乎長了許多的海鏽,兩張臉皮,這時候就像是魔鬼魚的兩翼,撥動着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