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就好應付得多了,菜刀短,斬靈刀長,我就任由他撲過來,斬靈刀遞出,斬靈刀刺入了他的身體,而他手裏的刀卻沒能砍到我!
我一手摘下他手裏的菜刀,同時伸手輕輕一推,少年人也倒下了。
從巷道裏出來,這才發現,幾乎是所有人家的院門都打開來了,村民們持着農具,在路上遊蕩着,那情形,與像是《生化危機》裏的街頭喪屍加強版,因爲他們都手握武器,不再是赤手空拳了。
我原本想縮回巷道裏躲得一時,但是才一露頭,就被他們發現了,向着這邊湧過來,趁着他們還沒有靠近,我趕緊沖了出去,要是讓他們湧進巷道,另一邊可是堵死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我沖出村落,站在田間的田埂小路上,從村外看向村裏,就見一層的煙霧将村子裹了起來,不大能夠看得清楚,仿佛是眼前的景物不停地變幻一樣,我開啓了靈眼,這才好了一些。
這時候,我看到有十多名村民向着我圍了過來,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貝氏宗祠的位置,白光上了一位壯年男子的身,後背背着一隻老舊的學生書包,沿着小道鑽進了深山。
看來他見被發現了,想要逃走。
我沿着田埂路追了過去,這些中陰身的屍體都沒有魂魄,因此,隻要白光走遠,他們又會重新恢複屍體的狀态,倒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白光往前走了很遠,似乎是累了,在一株古樹下休息,往來路上看了看,面有得色,又看向一旁的水井,伸手摸了一把臉,似乎對自己現在的容顔頗爲不滿。
正當他悠然自得的時候,我慢慢悠悠地從樹後走了出來,笑道:“白光,你好啊!”
白光吓了一大跳,等到看清楚是我,拔腿就跑,我們這一追一跑,追出了好幾座山,白光畢竟是附在别人身上,多有不便,慢慢地被我追上了。
我往前一伸手,靈氣外吐,形成了一道鞭子卷住了他,在貝村沒怎麽敢用靈氣,就是留着對付白光的。
白光痛叫一聲,往前一掙,就掙脫了靈氣鞭的束縛,這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沖前幾步抓住他的衣服,他反手一扭,同時又拖出一個小陣法,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個陣法很古怪,我在追過去的時候,就像是跑在跑步機上,看着在快速往前跑,實際上是原地踏步,我一揮刀,将陣法破了,白光已經跑出很遠。
于是又開始新的追逐。
我用上了縮地成寸之術,這家夥有所感應,也用上縮地成寸,這種法術,最耗靈力,隻是跑了一陣,我們都有些吃不消了,最後還是白光先一步頂不住了,手裏飛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等到那東西落地,鑽了進去。
我追近了一看,樂了,白光追進去的東西,是一隻龜殼,龜殼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我敲了敲龜殼說道:“白光,我勸你還是自己出來吧,龜縮是沒有用的!”
裏面半天沒人應聲,良久之後白光才應聲道:“眼睛不識寶,靈芝當蓬槁,你且認出了這龜殼再說吧,這是未成年的玄武之殼,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将我逼出來!”
白光的話讓我吃一了驚,玄武雖然也是龜,但是那是四大神獸之一,茅盈的墓前,隻不過擺下四大神獸的加持石像,就有那麽大的威力,而玄武殼,雖然是未成年的玄武龜殼,也必然十分難破。
我蹲下身上,看着這個不足二盡長的龜殼,請着用神識去感應它,我的神識隻能觸入到表面,想要多探知一分都不能,而龜殼表面,就給我一種像是泰山五嶽般的厚重感。
白光像是知道我在做什麽,不過他并不介紹,反而露出笑容來,說道:“怎麽樣,破不了吧?現在,你有魔眼,我和獸靈珠,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我問道:“什麽交易?”
白光說道:“合作,咱們集齊了這兩樣東西,就能夠進入到地臍裏去,從而登臨仙界,你看怎麽樣?”
我嘿嘿一笑道:“你想多了!”我目光一淩,伸手扳住玄武殼,想要将它翻轉過來,我靈氣外吐,大喝一聲,用力一翻,這時候,就像是一塊千斤大石,也該被我翻動了,然而這龜殼,就像已經與這片地連作了一起,跟本扳不動。
“你就死心吧,不要白費力氣了!”白光的聲音從龜殼之下傳來。
我一言不發,抽出斬靈刀,忽地一刀斬下,斬靈刀與龜殼相擊之時,激射出一長溜的電火花,一看斬靈刀,豁出了一個小缺口,而玄武殼上,也留下了一道白痕。
如果是非凡針,我也許會心疼它的損傷,但是對于斬靈刀,我卻沒有這種感悟,揮動着斬靈刀,就像是揮動砍柴刀一樣,刷刷刷地一連幾刀下來,斬靈刀的刀口卷邊了,玄武殼上的白痕越來越多,慢慢地出現了龜裂之狀。
我眼中閃過一絲戾色道:“白光,我勸你還是趕緊出來吧,等到我劈開了玄武殼,你會死得很難看!”
白光沒有回答,很顯然,龜殼下的他,也十分地擔憂。
随着我又一刀劈下時,玄武殼上的裂痕進一步擴大,白光趁着我揮刀之迹,從裂痕之中竄了出來,啪地一聲,玄武殼終于碎裂,一具大漢的屍體也顯現出來。
原來,白光爲了更加容易逃脫,舍棄了剛剛得到的身體。
這有利也有弊,利是他能夠更快地逃走,弊就是如果我追上了他,他沒有與我一戰之力。
我這時候殺紅了眼,靈氣如潮水一樣湧出,即使他是魂體狀态,我們的距離仍在不斷地拉近,在距離足夠近的時候,我一甩手,靈氣之鞭再次揮出卷住了他,另一隻手的斬靈也也揮了出去。
白光射過了斬靈刀,但是未能掙脫靈氣鞭,眼看我第二刀又來了,往前一個翻滾,但是馬上就被我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