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頭捍得緊緊的,白光,我發誓,你的末日到了!
魔眼收了回來,我一個趑趄,差點摔倒在地,我扶住了沙發,讓自己不至于跌倒,心裏大駭,連忙内視,這一内視,吓了一大跳,我身體之中的靈力,消失了一大半,而且全身的精力,都像是被抽幹淨了一樣。
“怎麽會這樣”我自語。
魔眼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就是啓動魔眼的代價!”
我靠,丹田之中的靈氣,已經見底了,這一下,是要去補充靈氣,還是去對付白光?去獸靈地吸取靈氣,一來一回得兩天,兩天時間,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對付白光才是當務自之急,就算靈力已經不多,對付白光我想不會有問題的!
這樣想着,我坐在了旅店的電腦前,訂了明天一早的車票。那個村子叫貝村,在白玉京西南方向三十公裏去,從地圖上看來,武漢火車站是離那裏最近的,中途要途經白玉京,白玉京沒有被人标注出來,但是我能以别的地點爲參照物,找出白玉京所在的位置。
當來到白玉京前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繞了過去,繼續往前走,三個小時之後,在天色黃昏之時,我終于進了貝村。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就向着貝村的祠堂撲了去。
我想要速戰速決,但是事與願違,在我青石闆路上奔行的時候,那幾條狗突然竄了出來,每一隻都是雙眼血紅,嘴角流着涎水,對着我汪汪不休。
我開啓陰陽眼一看,頓時楞住,這個王八蛋,他爲了更方便地控制這些家狗,竟然将人魂往狗身體裏塞,除了兩隻狗一路狂奔回去報信,其餘的狗列着整齊的隊伍,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白光在行動前一定在貝村裏做過陣法,我若是被這些狗攔住了去路,就給了他啓動陣法的機會了,我咬咬牙,抽出了斬靈刀,目前來說,殺出一條血路來是最快的方法。
将他們的魂魄從狗身上剝離,太耗費時間了。
刷……斬靈刀從空中飛斬過去,一隻狗頭骨碌碌地滾遠了,腔子裏的血撒着青石闆上,又沿着青石闆流遠了,其餘的狗狂叫着飛撲上來,被我飛起一腳,踢飛了一隻,斬靈刀拍飛一隻,同時又斬傷兩隻,那些狗從嘴裏噴出黑氣,黑氣裹了我一臉,似乎試圖去捂滅我眉間陽火,對于這種小鬼的伎倆,我連理都懶得去理,等到那黑起湧到眉心的時候,我的眉心竄出一道陽火,将黑氣燒散了。
我腳下不停,往前沖去。
後面的狗群狂追不止,我懶向去理,隻在它們追近的時候,我在回身一刀,殺死一兩隻,接着往前跑。
就在我剛要跑到貝氏宗祠前的時候,眼前的景色突然異變,青石闆路不見了,我正處在了個巷子的中心,兩旁都是泥磚房,往前是死路,往後退走出巷子,面前是剛進村的一片田地。
四處張望一陣,跟本找不到貝氏祠堂的位置了,整個村裏的情景,所魔眼所見時大不一樣,我的心裏清楚得很,那兩條狗已經将信息報給白光了,白光啓動了陣法,陣法流轉,才會變成這樣。
這個白光雖然然法術還沒有恢複,但是布置的陣法真是一流,搞得我都找不到北了,不知道身在何處,更别說尋找到貝氏祠堂的位置了。
就在這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中年大漢出來了,他的背微躬,褲腿卷了起來,肩膀上扛一把鋤頭,看樣子是要去鋤地,中年大漢走出幾步,後面跟着一個大媽,大媽的手裏拿着一把鐮刀,另一隻手提着一隻竹籃,後面又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的手裏拿着的卻是一把尖刀。
如果單看前面兩人的背影,一切如常,就兩是一對農民夫妻,正要下地幹活,但是少年人出來的時候,将這副場景完全地破壞了,即使是再沒有常識之人,心裏也清楚菜刀不是家具。
這時候,三個行将出門的人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齊齊地轉過臉來看我,三張臉都是七竅流血,臉呈現青色,嘴唇都黑了。三人的嘴裏同時發出嗬嗬的像是野獸的呼喝之聲,各自舉着手裏的武器沖着我沖了過來,一開始步伐很慢,慢慢地越來越快,轉眼之間就到了近前。
我的第一意識是避開他們,但是我放棄了這個念頭,處于陣法之中,最爲忌諱的就是跟着布陣者的思路團團轉,這樣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出一條生路來。
這三個人,被白布做成了中陰身(中陰身是指在活和死之間,說他活着,但是缺少了什麽,說他已死但是又多了些什麽)所以他們的動作非常的靈活,不輸常人,手裏又拿着武器,一時間倒也不好應付。
最重要的是,巷道裏地方窄,施展不開。中年男人一鋤頭向着我挖了過來,這一鋤頭勢道太猛,雖然我有把握一刀将鋤頭削做兩截,但是化不開那下擊之勢,搞不好我的斬靈刀會被擊飛出手。
我瞅準時機,等到那中年男人力道用老之時,手中刀往前一同刺,刺進了那中年男子的心窩裏。
這時候,那中年女人手裏的鐮刀向着我的脖子砍了下來,我趕緊後退,還好哥們手裏的是斬靈刀,如果是普通的大片刀,這時候就應該被中年男子身體裏的骨幾骼卡住了,我這時候後退的話隻能撤刀。
我提刀往上一架,中年婦女手裏的鐮刀應聲而折,我再揮刀在她的脖子上一抹,她整個人頓時靜止在了當地,斬靈刀這一下,不止是破壞了他們的身體,連白光在他們身上做的手腳一起破壞了,因此,刀光過處,他們又重新成爲了屍體,而且,永遠不可能再被動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