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白雪站出來說明情況,但是看白雪含羞帶怯的樣子,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該怎麽辦呢?有什麽方法能夠兩全其美?
我絞盡腦汁,卻什麽應對的辦法都沒有。
白雪見我遲遲不說話,擡起頭來看我,臉色上的紅暈慢慢地褪去了,變得有些蒼白,對我說道:“明澤哥,要不我來說明吧!”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也好!”
白雪說道:“大家靜一靜,大家聽我說,我與張明澤沒有什麽,他心有所屬,做我的天決人隻不過是爲了幫助我,那是我們一早約定好的,做不得數……”
人群裏頓時靜了下來,都看向我,我連連說道:“抱歉了諸位,讓你們失望了,這些事,我們本來不準備說的,但是在今時今刻,卻非說不可了,對不起,是我騙了大家!”
其中幾名長者的臉沉了下來,說道:“胡鬧,不過,我聽說你們去世間的一政府機構領了結婚證明,這話又怎麽說呢?”
擦,這事兒還扯不清了,如果說做白雪的天決人是胡鬧,那結婚一事要怎麽解釋呢?算了,如實說吧!我硬着頭皮将我們爲了應付白玉京派琮的監視者,因此搞了個假結婚……
白平走上前來,怒道:“什麽事可以是假的結婚這事兒能兒戲嗎?我猜你一定是另結新歡,想要抛棄我家白雪吧,我家白雪哪裏不好了?讓你如此不待見?”
其中幾名白家長者說道:“張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此做,是在壞我白家子弟的名聲……”
我這時候隻能一勁地道歉,心裏想早知道解決了白臣的事就應該逃跑的,本來是想留下來裝下逼的,結果逼沒有裝成,倒是被當做犯人來審了。
我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是白雪哪裏不好……而是相見恨晚吧……我已經……那個女孩子你們大多也見過,她叫呂婷……”
“哦,就是那個被抓來祭旗的女子嗎,比起我們白雪來,差得太遠了,張先生冠世人傑,隻有白雪才能配得上……”
“張先生,你和白雪是領過證的,白雪還是元配,至于呂婷,白雪姑娘那麽大度,肯定也會讓她進門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是煮開了鍋粥一樣。
這時候,就聽白平抓住白雪地手說道:“反正,我女兒白雪的名節已經懷在了你的手裏,你雖然是我白玉京的恩人,始亂終棄可不行,諸位長老,你們可得爲小女做主啊!”
幾位德高望重的白玉京老人紛紛過來相勸,有讓白平消消氣的,有勸我回心轉意的……
白雪一把掙開了白平的手,大聲說道:“夠了……”
衆皆愕然,白雪的聲音很大,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吼了,白玉京裏最重老幼尊卑,我身邊的幾位老者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白平的臉色也不甚好看了,對白雪說道:“你做什麽呢?”
白雪不理會白平,找了一處高地,站上去,拱手說道:“各位長輩,兄弟姐妹,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是這是我們的私事,而且是早已經商量好的,不不勞諸位費心了!”
“死女子,怎麽叫你的私事?怎麽說話呢?”白平怒了,取了一條鞭子就要抽她。
白雪也不避讓,就這麽直直地看着白平,白平要将白雪許給白逸,天決之後,白雪與白逸的紙約也就無效了,那時節白雪如果再回到家,自己就仍是女兒身,如果沒回家,就算是棄婦再嫁,已經與娘家沒有關系了。
白雪選擇不退回家去,嚴格說來,這時候白平還真管不了她。
白平恨恨地收回鞭子說道:“你這死女子,隻顧着自己,就不爲你兩個兄弟想想麽,當初東城長老那麽大的靠山你不要,現在一個比白宏義還要強的強大靠山你也不要,你的兩個兄弟,看來這一輩子也别想出頭了!”
白平身後的兩名男子也是一臉的不忿之色。
白雪撇了撇嘴說道:“想要出頭,自己努力去!”
白平氣得不行不行的。
白雪的這番話,讓白家族人頗覺無趣,大家本來是在幫他争取,她倒好,反過來說大家的不是,衆人都忿然,三三兩兩地離去了,隻剩下了白丁,白雪還有白平一家。
白丁上前安撫道:“平叔,消消氣,消消氣,都說這世界上金易得,銀易得,唯獨人心不易得,這都是緣份,強求不來的……”
白平嘀咕道:“什麽破緣份,那都是虛的,男女那點事,哪有那麽許多的講究!”
白丁說道:“平叔你說的也有理,不過他們不那麽想,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丁轉過身上,瞪了白雪一眼,說道:“你就可勁造吧!”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一鞭子抽向自家的兩個兒子:“呆在那兒做什麽呢,裝木雕呢,快滾回去,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白雪的兩個兄弟捂住被自家老子抽出來的傷口,恨恨地看了白雪幾眼,轉身走了。
這一刻,我的心裏真是五味雜陣,白丁知道我們有話說,退到了一邊去。
我上前兩步,愧疚地說道:“小雪,對不起來,我不知道……會鬧成這樣……”
白雪說道:“明澤哥,别這麽說,你幫了我們白玉京的大忙,這裏的每個人都很感激你!”
我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白雪擺手道:“不必要說的,你的心意我都懂……”
“對不起……”
“沒什麽……你一開始就和我說了我也沒有其它的想法,隻是家裏的長輩,想岔了而已,你别見怪啊!”
我看向白雪,白雪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知道她仍舊在硬挺着,歎息一聲,我心裏想着這件事情始終無法避過去,倒不如提前擺到桌面上來,沒想到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對白雪的傷害大了些……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