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隻能承認道:“嗯,嗯,是有這麽個事兒,我和白雪……”
呂婷顯得十分氣憤地道:“張明澤,你都跟别人結婚了,怎麽還對我揪纏不清……”
我趕緊說道:“婷婷,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哎呀,神劇情出現了,我趕緊第一時間說道:“别挂電話啊,有什麽話慢慢說,别挂電話,千萬别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呂婷說道:“好吧,我不挂,你說吧!”
我隻得費勁地将事情解釋了一遍,其實之前就有和呂婷提點過,她心裏也明白,估計是不痛快吧,更何況現在我去白玉京,她有點想法也是難怪的。
一路走一路講,半個多鍾,都累得不行了,我坐在路旁說道:“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咳咳……其實都是虛的,你也清楚!”
“嗯嗯!”呂婷應着,接着又說道:“可是,結了再離,也就是半個鍾的事,這麽久過去了,你們還是合法夫妻呢,是不是看人家貌美如花,心動了啊!”
呃,我能說,我比窦娥還冤嗎?又花了半個多鍾,将爲什麽沒有去離婚解釋了一遍,說着說着,連我自己都不怎麽信了,就半個鍾而已。一天二十四小時,稍稍擠一擠就出來了……
呂婷表達了自己的憤懑之後,将電話挂掉了,我楞在了那裏,自問道:“難道我真的對白雪産生感情了,下意識裏不想去離婚了,于是才一直沒有辦這個事兒!”
“不!”我立馬又搖頭“問題就是,我總不能直白地将這件事提出來呀,那要讓白雪怎麽想啊?”
立即,我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後來白雪一直不提離婚的事情,那怎麽辦呢?這個不好搞啊!我感覺有點頭大了,給呂婷發了幾條短信,從電話裏聲音裏聽出來了,這丫頭也不是真的生氣,心裏悶着股氣,想找我較較勁吧。
快要到白玉京的時候,才收到呂婷的一條回信:在丈娘家,要好好幹活啊!後面是一個笑臉符号,我回道:“好,從白玉京回來,就去丈母娘家,哈哈哈……”
十天過去了,白玉京基本恢複了原樣,倒掉的牆被修好了,房屋,亭台基本恢複如初了,隻是人少了許多,白丁和才回到白玉京的白雪,成了白玉京裏的核心人物,兩人将我迎進了中城,用最高規格招待我。
嶽丈,咳咳咳……我都想什麽啊,是白平,腰杆也挺直了不少,怎麽說呢,像是在高梁地裏,個高的高梁全被砍了,當然就輪到矮子出頭了,更何況,他自認跟我這個“白玉京的恩人”交情不錯,也算是有勢力的人了。
給我倒茶遞水,忙這忙那,似乎将當初做過的混蛋事兒都忘卻了似的,不過,我也無意與他們計較,寒暄過後,問起白玉京裏的情況來。
這事兒白丁最有發言權了,他告訴我,白玉京裏的五城,以及城牆表面都修好了,想要修複估計還得一個多月,即使這樣,也隻是個殼而已,因爲白玉京裏沒有人能夠修複白玉京的陣法,這些天,已經有幾撥人看窺視了,耗費了不小時間才搞定。
我謹慎地問他搞定是什麽意思。
這個一定得搞明白啊,畢竟白玉京和人間脫節太久了,出歧義很正常,萬一他們的搞定是殺人滅口什麽的,就不好了。
白丁顯然猜出了我的意思,說道:“沒什麽,隻是從靈魂上抹出了這一段的記憶而已!”
我點點頭,看着大家殷切地目光說道:“那個……大家夥啊,白玉京裏的父老鄉親,白玉京裏的前輩高人實在太小,小可我不敢望其項背啊,所以,也不敢妄言說一定能夠修好這陣法,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做!”
立即有白家的長者說道:“張先生本領高強,我們有目共睹,你一定能夠幫到我們的!”
相互謙讓兩句,這個活兒算是應承下來了,白玉京裏的老鄉爺們都知道我和白雪的關系,這時候大都以娘家人自居,也不跟我客氣,這種事情,我還真的不能自辯,看白雪的樣子,似乎也無心辯解,呃,那就這麽地吧!
我對白丁說道:“你以後就是我的助手啦!”
白丁欣然答應,又向我推薦道:“白雪姐姐比我厲害,懂得也比我多,讓她也來幫你吧!”
我看向白雪,白雪也正看着我,這時候還能說什麽,我點點頭說道:“好!”
白玉京這個大機器裏的幸存的一百多号人,全都是圍着我在轉,我先讓他們找來白玉京裏往期的圖紙,結果搬來過的圖紙比我的體重還要重。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但是也辦法,要了解陣法,就必須要先了解白玉京裏的結構圖。
古人對于陰宅陽宅特别講究,特别是這種像是客家圍屋一樣的建築,要知道,這可不是關系一家一系,這可關系到一個家族的興亡呢,所謂的五幹十行,印星事象,其中又有七種格局是必須要有的,一者:青雲得路,二者:官星坐祿,等等……說起來十分複雜,其實鑽研透了陰陽八卦也能夠知道過大概。
但是所謂的大概,也是一屋一院之大概,大而化之到一城,其中又有許多的講究,比方說山形地勢,四時氣候,日月之光等等,參透了這些外在的,才能因外局來定内局,好的風水先生,除了大兇之局之外,其餘的風水都是可以改的,但是這改畢竟是人爲,落了下風,所以,一般風水寶地要“尋”而不是改,改風水一般是順勢而爲,稍做改動。
總而言之吧,一城一池之局,必須要風水宗師級的人物才能定的,但是即使如此,還是免不了差錯,因爲無論外局内局時時刻刻都在變,人不能定永遠,就好比項羽火燒阿房宮,難道說阿房宮初建時就沒有找高明的風水地師去看嗎?當然不是,隻是時勢易改,外局變了,而内局沒有跟着相應變化,風水已變,才有了這場慘禍。
又好比三國劉備在夷陵之戰不聽孔明之勸,在水邊紮下連營,就是風水局上常說的“困龍之局”進不能上山,退不能下水,這才被陸遜火燒連營七百裏,而至蜀國從此不振,終于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