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睡在最裏面,她嬌小的身軀倦縮着,這顯然是在蛇村留下來的毛病了,習慣性地縮在牆角,這讓才會讓她覺得安全,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湧起一陣憐惜之意。
如此放開一醉,我想,在張如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吧(被鬼繭附身不算)
高雅躺在中間,她的一隻手搭在了張如的身上,腳夾住了張如的腳,是側睡着的,像是極度地依戀着什麽一樣,而呂婷,張手将兩人都抱住了,還不停地蹬着腳,像是對什麽不滿意一樣。
我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去冰箱裏取了一瓶“酸梅湯”飲料喝了起來,人也慢慢地清醒了一些,扯着床單,爲她們蓋上,看她們那樣子,估計醒過來還得有幾個鍾吧!
我打電話到了隔壁,問明了小高明的情況,小高明的情況還好,我又打電話給白雪,白玉京的信号不是很好,白雪的說話聲十分大,聽聲音還在到處找信号呢,簡單地聊了幾句,白玉京裏的情況還好,正在恢複之中,不過,目前沒有人能夠修複白玉京的了陣法,因此,也就是說白玉京不能再隐身了。
我說道:“那樣也好,被地方政府發現了,搞地特色旅遊區,讓白玉京裏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聽白雪說,白玉京裏的人似乎都不是很願意,他們是上古遺民,骨子裏都帶着三分傲氣,一心想堅守屬于白家人的驕傲,不願意融于滾滾濁世之中。
聽白雪的意思,她似乎是想讓我幫忙将白玉京的陣法修好,可能是不好意思,沒有提出來,我說道:“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吧!”
白雪這才說了出來,果然如我所料,她想讓我去白玉京幫忙修複陣法。
修複陣法不是隻有方法就可以了,還需要有法力,就像是夾野獸的夾子,夾老鼠的夾子也許誰都能夠扳開來,但是,夾野豬的夾子想要扳開就需要極大的腕力才行!
而白宏義那一陣折騰,幾乎将白玉京裏的高手猛人全折在裏面了,白丁聰明才智還行,實力太弱,主不了陣。
說起來,對于白玉京,我還是有虧欠的,當初我保下白宏義,曾對白玉京許下承諾,白宏義死了,多多少少也與我有些關系,如果白宏義不死,重修陣法之時,白玉京也不至于如此窘迫,連一個壓陣之人都找不出來。
我略一沉吟,說道:“好吧,我明天就過來!”
挂了電話,我看了一會兒電視,床上的女孩子一個個地醒了過來,呂婷是最先醒的,應該是憋尿了,掀開被單,從床上坐起,伸腳趿鞋,走向洗手間……
我不得不佩服這丫頭,因爲在整個過程之中,她都是閉着眼完成的,我不放心,趕緊追了過去,扶住了她,呂婷慢慢地睜開眼來,看着我說道:“我上洗手間,你跟來幹嘛?”
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我說道:“我剛剛見你閉着眼呢,怕你摔着!”
呂婷說道:“你懂個屁啊,我那是睜眼模式切換中,切換總要時間的吧!”
呃,好吧,我服了!
呂婷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又撲到了床上,沒過多久,張如起來了,迷迷糊糊地在我身邊坐下來,順手就接我手裏的遙控器,調到一個台,然後就将遙控器壓到身後。
我一看樂了,電視裏正放着《貓和老鼠》呢,過了一會兒,張如覺得不對勁了,轉過頭看到我,不好意思地将遙控從身後摸了出來說道:“啊,張大哥,不好意思啊,你剛剛看的哪個台?”
我笑道:“别,就這個台挺好的!”
動畫裏的搞笑場景,讓張如看得很歡樂,礙于我在身邊,不敢表現得太過張揚了,這丫頭童年時過得艱苦,現在反而是對《貓和老鼠》《熊出沒》之類的動畫特别的癡迷。
我們一起歡樂地看完《貓和老鼠》,高雅起床了,揉着眼睛說道:“天亮了麽?”四處一摸,吓壞了:“啊……孩子呢!”
我回頭說道:“不是托給鄰居張大娘了麽?”
高雅這才想起來,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睡得有點蒙圈了,說着去冰箱裏拿了飲料,分給我們,問道:“要不要将呂婷叫醒來啊!”
我看了看睡态可鞠的呂婷說道:“讓她睡吧,她不一直說嘛,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就先她先幸福着!”
于是,我,張如,高雅邊看電視邊聊天,呂婷醒過來後就被我們拉到樓下吃午飯去了,吃過午飯,這才覺得徹底地醒酒了。
回到家,高雅去接抱孩子,呂婷和張如說要去店裏看看,反倒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難得有空閑,我将獸靈珠和魔眼杖都取了出來,放在幾上,仔細觀察起來。
獸靈珠的光芒閃爍不定,像是其中蘊含着極大的能量一樣,而魔眼杖,那眼睛平時都是閉上的,隻有被人看着的時候,才會慢慢地睜開來,而且那眼神非常的奇怪,像是帶着三分的笑意,七分的戲谑,對視一久,像是整個人都會陷進那可怕的複眼之中一樣。
我輕輕地持捧起獸靈珠,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就是有些沉,同等大小的,估計黃金和鉛也不會給人那麽沉的感覺,觸手冰冷。我試着用神識去感應,結果就是,什麽都感應不到,唯一的感覺就是,下沉,下沉,我手裏的珠子越來越沉,拖得我都往地下沉去,也許,這個所謂的地臍通行證隻是在進入地臍時才有用吧。
關于地臍,傳說很多,說那裏是生命之源,就像是人的肚臍,還在娘胎的時候那裏有一根臍帶,與母體相連,正在因爲臍帶的輸送營養,胎兒才會慢慢長大。
相傳所有生命的起始,都源于地臍,地臍是脫于人間而獨立存在的,裏面的神秘,詭異,怎麽猜想都不爲過,相傳,一個生命孕育成功,就會被送出地臍,而且,永遠也不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