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照這樣下去,龍共先生是必敗之局,我得幫助他才行。
白遠看着血流滿面的龍共先生,嘿嘿笑道:“怎麽樣,這一聲獅子吼,滋味如何?”
龍共先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說道“開胃小菜而已!”
我開啓神眼望過去,對龍共先生道:“七秒鍾之後,他的靈劍會刺你的左胸……”
白遠的魂力正處于颠鋒狀态,我的異動,竟然被他感應到了:“龍共,你的身體裏還藏着一個人!”
龍共先生也不隐瞞,說道:“沒錯,是張明澤,你以爲人人都像你,爲了大道連自己的傳承也會毀掉麽?”
白遠楞了楞說道:“你的融魂是假的,你将他藏了起來?你騙了我?”
龍共先生嘿嘿笑道:“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麽能夠取得你的信任呢!”
“可惡,我要殺了你!”白遠大叫一聲,身形快如閃電,向着龍共先生撲了過去,靈劍在空中劃出點點寒光,飄忽不定。
龍共先生卡好時間,斬靈刀往胸口處一格,架住了白遠的劍,反手一刀,逼得白遠後退了兩步。
到了他們這麽高度,所謂的陰陽陣法,秘符手印,反而沒有什麽用了,你懂的我也會,彼此布陣都攔不住對方,這時候,隻能以靈氣相拼,分個高底。兩人的速度很快,快得隻能看到殘影在空中穿過,黑霧湧動,看不清誰是誰。
兩人一番争鬥,互有受傷,彼此的靈力都消耗了很多,龍共先生這邊,明顯地處于了下風,仗着斬靈刀的霸道,勉力支撐着,我忍住了痛苦開啓神眼,看了一會兒說道:“龍共先生,十秒鍾之後他将會用幻術攻擊你,斬向你右腿的那一劍是本體!”
一如我所料,兩人膠着分開之後,白遠身形一晃,幻化出了另一個白遠,但是由于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幻化出來的人形與他本人沒有任何的差别,而我,龍共先生一時這間也看不出來。
但是,這也難不住我們,因爲我已經提前預知了。
龍共先生心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提起了十二分的小應,應對着兩個白遠的攻擊,其中一名“白遠”慢慢地遊走到了龍共先生的右邊,不用說,這就是白遠的本體了。
但是龍共先生仍舊裝做不知,與幻影争鬥的不亦樂乎,就在白遠本體手裏的劍向着龍共先生的右腿刺過去的時候,龍共先生突然轉身,刀尖刺向白遠的喉嚨。
這一下實在太過突然了,白遠沒能避開!不過他的反應也是很快,在刀鋒剛剛劃破喉嚨,就急速的往後退去。
獸靈體會自動愈合傷口,這們秘密我們都知道,龍共先生又怎麽會給傷口愈合的機會呢?窮追猛打而去,這一進一退,就沖出了幾裏路,沿路上,白遠随手布下了幾道符陣,但是這符陣絲毫沒有攔住龍共先生的腳步。
被斬靈刀砍傷的傷口很難愈合,而在傷口沒有愈合之前,白遠時時刻刻得用一隻手捂住,這樣動作手法難免有所不便,最後越打越亂,被龍共先生一連傷了好幾處。
白遠退到後來,退無可退,一看自身,全身到處都是被斬靈刀刺出來的傷口,心裏知道沒有退路了,大喝了一聲,不退反進,靈劍揮舞,在空中刺下點點梅花。
那梅花被風吹起,向着龍共先生飄來。
龍共先生這時候不得不後退幾步,等到那梅花消失之後才再次進醫攻。
我看得清楚,那梅花是白遠以靈氣爲基,命魂爲輔,劍氣爲刃的法陣,法陣被風吹來,哪怕龍共先生隻觸到其中一瓣梅花,立即就會起連鎖反應。
白遠借着這機會緩過了氣來,兩人又戰到了一起。
半個小時過去了,白遠終究因爲身體的血流幹淨了,在生死之間的狀态魂體一時間沒能适應過來,被龍共先生抓住機會,在胸口刺了一劍。
白遠知道白宏義的獸靈體是保不住了,脫身而逃,被斬靈刀一刀将魂體壁做了兩半。
白遠怨恨地看了龍共先生一眼,就要捏碎手裏的玉佩,他手裏的玉是上等的靈玉,可以換命的,而白遠捏碎靈玉,也正是想換得自己逃生的機會。
龍共先生不管不顧,撲了過去,一把奪過了白遠手裏的靈玉,扔到了一邊,白遠狂怒,揪住龍共先生的衣領,一隻手張開來,放置在龍共先生的臉旁,再慢慢收擾,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他見跑不掉,也不打算跑了,要和龍共先生拼命。
龍共先生再次七竅流血,魂體被一分一分地吸出了我的身體。白遠将龍共先生的魂魄吸出來之後,張嘴就咬,龍共絲毫也不防衛,以攻對攻。
我在一旁完全看蒙了!他們這時候哪裏還是今有大道,一人可行的架勢啊,分明是要同歸于盡!白遠我還能夠理解,在脖子中了龍共先生一刀之後,一直被壓着打,處于劣勢,想要逃走的機會也失去了,即然逃不掉,當然要拼死一搏了,而龍共先生的舉動就有點奇怪了,他本不必如此的。
數分鍾之後,白遠的魂體被撕散了,他雖然融合了很多人的魂魄,但是被斬靈刀傷了之後,他的魂力優勢被徹底地壓制了,終于導緻了這種結果。
而龍共先生,魂體也在慢慢地消散,他身上有好幾處要害都受傷了,造成了不可逆的後果,已經無可挽回了。
看着龍共先生慢慢飄散的魂體,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失落之感!
眼前的場景,與我所希冀的一模一樣,龍共先生和白遠殺死了巨靈獸,取得了獸靈珠,而他們也因爲自相殘殺同歸于盡!這簡直就像是按照我的想法預設的結局,但是我卻絲毫也開心不起來!
龍共先生向我招了招手說道:“張明澤,禁锢早就解了,回到你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