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的結論并不成立,古時候帝王将相爲了至高之位,六親不認的還少嗎?至于現在的社會,捂殺子女的父母仍然不少,何況隻是同族的長輩!”
白宏義仍然有些無法接受,說道:“不,我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我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裏提起幾分小心來,明天之後,陰陽盤的隐身功能就要失去效用了,也就是說,我們和龍共先生,白遠的面前無所逸形了!”
我想了想補充道:“我也不想是終的結局是這樣……”
我用神識感覺了一下,說道:“整個獸靈地都被設了禁制,我們出不去了!”
白宏義也感應了一番,驚訝地說道:“這個陣太大了!看來我們已以觸怒他們了”
獸靈地裏,魚頭怪到處走來走去,白遠和龍共先生站在魚頭怪的背上,目光如鷹,不停地四處尋視着。
樹林裏也不時有魚頭怪走過,龍共先生和白遠也竄上了樹去查看,不過離着我們所在的位置有些遠,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們一直折騰到了天亮才去睡覺,我們一整夜也都沒有合眼,天亮之後,我看到白宏義的眼睛紅紅的,雙眼沒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别想那麽多了,先睡一會兒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唉,沒有聽到幾句話,拾音器就被發現了,不然的話,我也許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指導性的作用。
我将這兩天來得到的信息總結了一下,可以得出幾個結論:一,龍共先生的某個計劃沒有成功,二,白遠和精蛇有着某種特殊的關系,三,他們在準備辦一件大事,而且,已經到了執行的階斷了。第四,從他們的話中聽來,他們所做的事,似乎有些不順……
至于哪裏不順呢?我細想了一番,做了如下的假設,精蛇雖然帶回了權杖,卻沒有帶回白玉京所有人的魂魄,而詭蛛,跟本什麽都沒有帶回來。現在,精蛇又失蹤了。
隻是不知道他們要做的大事是什麽?這件事大到足以能夠讓他們放棄自己的傳承……
我想了很久,卻始終也想不透,有些問題,看來隻能當面面對他們的時候才能夠弄清楚了。
事實上,這才是危險的開始,前面的三天隻能算是偵察,現在才是刀刀見血。
說實話,如果我們的對手真是龍共先生和白遠,我半點把握也沒有。
我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對白宏義說了,下樹之後,我們僞裝成剛來到死亡谷,我是來找呂婷的魂魄的,而白宏義,是來找權杖的,尋求龍共先生與白遠的幫助。
我将《陰陽盤秘法》藏在了樹上,下了樹,我在水潭與湖之間的河裏洗了個澡,我們爬上岸,走進了樹林裏,穿着樹林,踩着山石往前而行,走到了洞口,往裏叫了兩聲,很快,兩道人影飄了出來。
龍共先生與白遠都頗爲意外,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我和白宏義将商量好的話說了一遍,白宏義說得有點生硬,但是也總算應付了過去,白遠和龍共先生聽完了我們的話,交換了一個眼色,白遠說道:“沒錯,精蛇和詭蛛,确實是邪門歪道的寵物!”說着看向龍共先生道:“難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它人?”
龍共先生四處一望道:“這裏有十多平裏,我們平時又懶,很少走動,特别是湖水,深通地下水,其中有什麽,确實很難說啊!”
白遠看着白宏義說道:“權杖是白玉京的信物,一定要找回來,更何況,權杖裏還有那麽多的白家人英魂,如果真在這裏,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到!”
龍共先生也說道:“明澤,你放心,隻要呂婷的魂魄在獸靈地,我一定會救她出來!”
看着龍共先生一臉的慎重,我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我們說了一會兒話,白遠提議道:“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吧!看看這獸靈地裏,還有什麽厲害的東西?要是陸地上找不到,咱們就下水去!”
我們都表示贊同。
白遠說道:“我和宏義一組,張明澤,你跟着你師傅!”
我說道:“不如我和白宏義一道吧,我們配合過很多次,有默契!”
我不停地向白宏義使眼色,白宏義卻裝做沒看到,在來之前我們就有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分開,爲得是彼此有個照應,但是他現在好像忘了這回事一樣,對于我傳遞的信息,跟本不回應。
白遠又說道:“張明澤,你們兩個對這裏不熟,再說了,我還有些話要與白宏義說!”
白宏義對我的眼色仍舊不回應,看來,他從心裏始終認爲我不該懷疑白遠,才會這樣。
這時候我能說什麽?不如大家一起去尋找吧?這樣也太明顯了吧!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白遠将白宏義帶走了。
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白遠回過頭來,看了龍共先生一眼,眼裏似乎帶着十分複雜的信息,龍共先生隻是微微地點點頭,對我說道:“咱們也走吧!一路搜查下去,在那邊碰面,實在不行,就下湖裏去找!”
我被龍共先生拍肩的時候感覺到很不安,我和白宏義之前設定的計劃,因爲白宏義的原因,完全了擱淺了,咱們目前隻能各自爲戰!說是各自爲戰也不準确,因爲白宏義完全相信白遠,又怎麽可能“戰!”
龍共先生見我有些楞神,問道:“張明澤,你怎麽了,神情看起來很恍惚!”
我歎息說道:“我很擔心呂婷!”
龍共先生說道:“放心吧,凡事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師祖,在外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龍共先生說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咱們還是去尋找線索吧!”
我說道:“可是我心裏很内疚,也許正是我沒有按你說的做,才會有白玉京的災難!”
龍共先生說道:“這都是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