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屏住呼吸,等待着精蛇的靠近。
但這這家夥明顯比我們想像得要厲害,它遊上了一棵樹,将躲在石頭後面的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再等就顯得傻了,我向白宏義打了個招呼,追了上去,那蛇再次再身體撐起來,借着吹過來的晚風起飛了。
白宏義跳着想要将精蛇刺下來,哪裏刺得着。
我召喚一聲呆頭鴨,呆頭鴨就恢複了原形,上一次沒有去追它是有諸多顧忌,這一次可不一樣,我跨上鳳凰,就追了上去。
那精蛇就算是長了翅膀,也是假鳥,能比得上鳳凰嗎?鳳凰翅膀扇了幾扇,就追上了精神,
精蛇見跑不掉,身體在半空中一扭,就向着鳳凰咬了過來,我哪裏能容得得逞,半空中伸手一操,就将之抓住了,那蛇扭過身要咬我,我手立即掄起來,掄了十幾個圈,也不知道掄暈了沒有,這時候,就感覺到我掄的地方慢慢地變硬了,我情知不妙,這家夥估計在我抓住他的那地方又長出一顆蛇頭來了。
我将精蛇往石頭上一扔,精蛇身體一扭,滑翔出數十米遠,這才停了下來,我和白宏義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那蛇,布了好幾道封印,這才将它制住了。
精蛇是制住了,但是接下來犯了難,精蛇又不是人,我們有心要拷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要怎麽去拷問啊?
白宏義說道:“我倒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我連忙問道。
白宏義說道:“精蛇不是借人體才能說話嗎?咱們可以去那些傀儡僵屍之中抓一個人來,這樣就可以讓他借體了!”
我點點頭說道:“這個主意很好!就這麽辦了!”
于是我們商議,由我看着精蛇,他去偷傀儡僵屍。
白宏義走後,我坐在背風處,将背包移到了前面,将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我買的拾音器屬于間諜級别的,花了大幾千,拾音器自帶發射器,三公裏之内都能夠接收得到。
至于爲什麽花那麽大的代價去買拾音器而不用子母符,原因很簡單,龍共先生和白遠可是道術界的祖師爺級别的,子母符這樣的小伎倆,怎麽能夠瞞得過他們呢?
但是拾音器就不一樣了,這屬于科技産物,與道術杆子打不着。
我心裏尋思着,不知道人他們二位在做什麽呢?摸黑下棋下是睡覺聊天?
我将手裏的接收器調到的正确的頻道,滿以爲就能夠聽到龍共先生與白遠的對話,誰知道聽到的卻是一片水聲,我仔細地聽了一遍,沒錯,就是水聲,水湧動的聲音。
我還是低估地下水倒灌的力量,将固定在石桌下的拾音器卷到了水裏,雖然拾音器的防水的,但是那又怎麽樣,與廢了也沒有兩樣。
我關了接收器的開關,将之收進了包裹之中。
前面的草叢裏,精蛇就躺在那裏,一動不不動,擡頭望去,在一片天幕之上,閃爍着繁星和月光,不知道婷婷怎麽樣了?是不是和我一樣看着月光,還是處于無盡的黑暗之中。
呆頭鴨這個忠實的老夥計,就伏在我的腳邊,看起來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将它抱了起來,放進懷裏,呆頭鴨不停地往我懷裏蹭,似乎感覺特别的舒服。
兩個小時後,有兩道人影向着這邊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那人動作機械,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後面那人動作古怪,像是做着某種儀式。
我頓時警覺起來,等到兩人走近了一些,我這才看清楚,後面的那人是白宏義,前面的那人應該是他控制住的傀儡僵屍。
沒一會兒,兩人走到了近前,白宏義氣喘籲籲地說道:“總算搞定了,咳咳咳……”
我見白宏義身上髒兮兮的,像是與人動過手的樣子,問道:“出了意外?”
白宏義說道:“意外倒是沒有,那麽多的傀儡僵屍,抓一隻沒那麽容易被發覺,,我是背着他一路給累的!”
白宏義告訴我,他等到那些傀儡僵屍從魚頭怪的嘴裏鑽出來的時候,一伸手就撈了一隻,潛進了樹林裏,可能是因爲太緊張了,忘了自己是個術人,就這樣背着傀儡僵屍走出好幾裏地,身上髒兮兮的東西,就是在傀儡僵屍身上蹭的。
走出兩地裏,累得夠嗆,将傀儡僵屍放下地來,這才想起,自己是會法術的,隻要用術法将它與魚頭怪之間的聯系破了,再用驅屍術驅趕就可以了。
白宏義讓屍體站定,我取過精蛇,來到傀儡僵屍的面前,對白宏義說道:“讓它張嘴!”
白宏義念了幾句咒語,那傀儡僵屍就張開了嘴,我将精蛇塞進了他的嘴裏,一直到連蛇尾都見不到了。
白宏義突然踉跄後退,手在明堂上一抹,往前一指,才止住了退勢。
這隻精蛇當真厲害,才進入到傀儡僵屍的體内,就想通過傀儡僵屍和白宏義的聯系去反噬他,不過被白宏義用明堂的陽氣反擊了回去。
我和白宏義齊心協力,将傀儡僵屍制伏了,在它的眉心,四肢,各釘入了鎮魂釘,将其釘在了地面上,一動不能動。
那傀儡僵屍還想掙紮,我說道:“你還是認命吧,落在我們的手裏,沒那麽容易跑掉……”
見傀儡僵屍不說話,我接着說道:“精蛇,快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那麽做,權杖現在又在誰手裏?隻要你說實話,我就放過你!”
傀儡僵屍隻是掙紮,一個字都不說。
白宏義疑惑地道:“是不是屍體沒有效果?”
我仔細地看了看眼前這具屍體,這是一名當地的牧民,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天,我冷哼一聲道:“精蛇,我勸你還是開口的好,不然的話,有你受的!”
那傀儡僵屍慢慢地張開了嘴,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說完,傀儡僵屍的喉嚨一鼓,一團黑色的液體向着我吐了過去,那黑色的液體之中,蠕動着十多條精蛇的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