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蛛不見了。
白雪說道:“不會是遁走了吧?”
這是道袍,好歹算是法器,法器都沒有破開,遁什麽遁,遁哪裏去?
張如看了看道袍裏裹着的東西,說道:“那些,好像是詭蛛屍體的殘留物……”
我撥弄了一撥弄,确實,那一攤液體和幾塊像是硬紙皮一樣的東西就是詭蛛的屍體,它爆成了碎片……
因爲它的身體大部分由液體構成的,碎裂的時候反而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
我喃喃自問道:“怎麽會就爆了呢?”
“會不會是……”白雪說道:“你不小心磕在了地上?要不就是詭蛛知道逃走無望,自爆了?”
我搖頭:“不會的,詭蛛是通靈的,即使是普通的蜘蛛,也不可能那麽脆弱!至于自爆,他還有很多的條件和我提,比方說,呂婷的魂魄現在還在他們的手上,它跟本無需無爆!”
“那是什麽原因?”
我回想起剛才一幕,詭蛛被《十面埋伏》震懾出來之後,就往樓下跑去,但是被我追上,了,我接住白雪扔過來的道袍一兜,兜住了詭蛛,然後就取符封印。
在我封印詭蛛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音,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我無意間聽到的千裏傳音,那聲音,就是在命令詭蛛自爆!
那說話的人是誰?它就是詭蛛的主人吧!
我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事情發展到現在,反而将所有的線索都丢了,詭蛛爆了,呂婷的魂魄沒有蹤迹,不知道要去哪裏尋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二女見我神情低落,也不知道怎麽勸,就讓我在那裏靜一靜,她們将呂婷扶進了房間,幫她清理身體,又換上了新衣服,我呆呆地坐在沙發裏,看着鋪在地上的道袍發呆。
張如碰了碰我說道:“張大哥,你可别氣餒,總會有其它方向找到線索的!”
我點點頭,這才想起,我的身體裏還有一個調音師呢?我搶奪了身體的控制權之後,他就完全地被壓制在了我身體裏的一個小角落,哪裏面一片黑暗,調音師就在裏面不停地走來走去,喊得聲音都沙啞了!
我将紅繩重又在自己的手臂上綁好,慢慢地将調音師引回了自己的身體。
調音師猛然睜開眼睛,長長地吸了幾口氣,見到我在身邊,立即往一邊縮去,我們又是賠禮道歉,在他承諾不報警之後,送上萬元厚禮,将他送了出去。
重新地坐在沙發上,我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呂婷應該是在獸靈地就被動過手腳了,背後黑手這麽做的目地就是爲了對付我,當然,從她後來在茅山上的表現來看,目标也不僅僅是我,還包括了陰陽盤和《陰陽盤秘法》
在對付呂婷這種事情上,他得手了,同時靈獸也中了招!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靈獸滞後了兩天才回到南風市。
之後又借用呂婷的身體對我下手,得手之後卻發現,我沒有如它意料一般身體被控制,而是将黑絲抑制在了一左手的手臂上,而且,我發現了地獄之花的印記,進而追問呂婷。
她不停地顧左右而言他,甚至不惜引,誘我上床,咳咳,也幸虧哥們堅守内心,萬一意志不那麽堅定的話,可想而知,在XXOO的過程中,肯定要招她的暗算,最重要的是,事後回想起來,總會留下一些陰影吧!
這些都沒有讓我上當,她疑心我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就連夜跑了。
送于他盜走陰陽盤,又去茅山上追迫《陰陽盤秘法》可能有兩個目地,第一,她的主人讓她那麽做,第二,找到陰陽盤秘法之後用陰陽盤來對付我!
第一個可能更大一些……
但是她似乎忘了,這個世界上有電話,還有飛機,一個電話,千裏之外,信息就送到了,一張機可票,千裏之外瞬息就到了!這一次,我不僅将左手裏的黑絲清除了,而且也制服了詭蛛。
詭蛛的主人見事無可爲之後,讓詭蛛自爆了……
由此可以得出三個結論……
第一,詭蛛的主人想對付的人是我,呂婷隻是她突破的一枚旗子,關鍵時刻的人質,他應該不會傷害她,第二,背後黑手想要我做他的奴仆,有可能和傀儡僵屍差不多吧!第三:它想要得到陰陽盤,用意不明……
我以爲我不會再去死亡谷了,看來,死亡谷就我人生之中繞不開的坎啊!
我匆匆地準備了一會兒,就要出行,這時候,又有電話撥了過來,我接了起來,就聽電話裏的人急促地道:“張先生……”
是呂藝安排在白宏義身邊的卧底,如果不是他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就忘了這茬了。我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呂藝那兒嗎?”
“沒有,我就在白玉京旁邊的山林裏了!”
我問道:“白宏義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那人聽我問起,悲從中來地說道:“毀了……白玉京毀了,族長,其餘四大長老了及白玉京裏的青年高手,全都被殺了,普通民衆死傷無數,。
現在的白玉京,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剩下我們這些人,都逃進了山林裏,每天仍舊要承受白玉京的追殺,張先生,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是不幫我們的話,我們這些人一個都休想走出山林去,看在白雪的份上,看在我曾幫過你的份上……”
白雪奪過我手裏的電話,問清了那人的身份,問起自己家人的情況,對我說道:“不行,我得去白玉京,再怎麽樣他們都是我的父母,我能夠見死不救!”
我想了想說道:“白雪,你哪兒也别去,我去!”
白雪說道:“可是……呂婷還等着你去救呢……”
我說道:“白宏義目前的狀況和詭蛛差不多,我去白玉京一趟,也許能夠收集更多的信息,有助于我找到呂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