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電話之後,我用手機查了查,去青海布倫台的火車,半個小時之後還有一趟,我得趕緊去買票了。
我走了沒幾步,就感覺頭痛的厲害,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鎮魔結不知道何是被破掉了,一縷黑絲沿着我的肩膀,穿過脖子,透進了大腦之中,我隻要往前走一步,腦袋立即疼痛如裂。
可能是我剛剛使用靈力的時候,牽引了什麽,從而導緻這種結局。
我用黑階靈力抑制着那些黑絲線對我的控制,一邊苦思着破解的辦法。
這時候我突然想了起來:師祖不是在我的心裏留下了一縷意識嗎?我正好問問他,他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想到這裏,我就嘗試着去感應沒一縷意識的存在,沒過多久,就聯系上了,在意識裏,師祖慈眉目,微笑地看着我,問道:“明澤,你找我……”
我說道:“師祖,我需要你的幫助……”說着就将我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那些黑絲就像是癌症這樣,驅之不去,問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龍共先生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沒有親眼見到,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這樣吧!你來死亡谷,咱們一起想辦法!”
我此去正是去死亡谷呢:“師祖,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和師祖做别之後,我松了一口氣,師祖見多識廣,這件事情應該難不到他吧!
就在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我拿起了一看,竟然是恕及,我心中疑惑,問道:“恕及小道長,你有什麽事?”
恕及壓聲音顫抖着說道:“張居士,你得,趕緊來一趟茅山!”
我愕然問道:“出什麽事了,現在我有急事,不能來!”
恕及說道:“你一定要來,你要是不來的話,茅山将毀于一旦……”
“到底什麽事?”我問。
恕及說道:“呂婷姑娘就在茅山……”
我聽得一楞,呂婷怎麽跑去茅山了,忙問道:“恕及小道長,快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呂婷姑娘到了茅山,跟我們索要《陰陽盤秘法》,沒有得到回應,就将我們所有人都控制在了香堂之中,說直到《陰陽盤秘法》出現在她的面前爲止,每隔半個小時殺一人,殺人滅魂!已經有好幾位茅山弟子死在她的手裏了……”
我不能置信,茅山的人都是泥捏的嗎?沒錯,呂婷和我一起經曆過鬼浮屠,底子也不算薄,但是她的道術根基不行,也就對付一般的鄉村的先生而已,什麽時候将整個茅山都劫持了,而且殺了幾個人質……我的第一念頭是:恕及小道長犯了被迫害妄想症。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恕及小道長,咱們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随便開玩笑的程度吧!”
恕及小道長說道:“事情是真的,我現在就躲在香堂的香龛之中,被香灰掩蓋着氣息不然的話也被發現了,張居士,你如果來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恕及小道長見我仍舊不信,說道:“你等等,我拍張照片給你!”
沒一會兒,一張照片傳了過來,也就在這時候,話筒裏傳來一聲慘叫,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聲音應該就是恕及小道長的,我的心裏一沉,他不會被殺死了吧!
我回撥過去,已經打不通了。
不過好在這時候圖片已經傳了過來,照片之中到處都是人頭,南宗站一邊,北宗站上一邊,其中還有茅山的掌門長老,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而在香案之上,站着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的黑衣,身姿曼妙,長發飄飄,臉上出現了數道黑絲線,神情陰戾的可怕!不是呂婷又是誰?
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呂婷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這簡直比看到一隻兔子殺死一頭獅子還不可思議,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得趕緊去茅山,在事情還沒有不可收拾之前。
我用手機在網上訂了一張機票,在下個站台下車就直往飛機場趕,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才有空重新梳理起恕及和我說的話,他說呂婷向茅山逼問《陰陽盤秘法》,而這本書就在幾天前恕及親手交給了我,當時呂婷和張如他們進了房間,并不知道恕及的正真來意……
問題來了,呂婷要《陰陽盤秘法》幹嘛?陰陽盤秘法是配合陰陽盤用的……想到這裏,我下意識地将手伸進了口袋裏,陰陽盤不見了!肯定是在昨天晚上,和呂婷的拉扯之中,被她偷偷的拿走了,《陰陽盤秘法》與陰陽盤是分開放的,反而還在我這裏……
呂婷拿到了陰陽盤之後,就去了茅山派逼問《陰陽盤秘法》,她要陰陽盤秘法做什麽?修習陰陽盤的秘法,然後呢?稱霸天下?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
也許,現在根本無法以常理來惴測呂婷,她仍舊被心蠱控制着,最重要的是,控制她的人想讓她做什麽?
不過這也似乎不可能!心蠱能夠控制人的心神,總不會将人的法術也提升了吧?這其中肯定還有其它我不知道的東西,不過這得等我見了呂婷才知道。
出租車在高速路上飛馳着,我的腦子轉得比出租車還要快,想了無數種的可能,都沒有結果,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恕及打過來的,我接了起來,問道:“恕及小道長,你沒事吧!”
電話裏卻響起一個陰冷的女聲:“張明澤,如果你想要救他們,就趕緊快将陰陽盤送過來,不但的話,今晚過後,他們都得死!”
我說道:“婷婷,你不要沖動我馬上就過來!”
呂婷冷笑了兩聲,将電話挂了。
三個小時之後,我終于上了茅山,走過亭台水榭,在香堂前停了下來,門前已經堆了幾具屍體,其中就有恕及,鮮血沿着青石地闆往前油出很遠,在這條路,是我初見魚機和小師妹的地方,也是初見向萱的地方,而他們,都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