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離去了。
這其中……對了,我突然想了起來,我記得,師祖和我說過,他因爲失去了身體,所以靈魂才會被打上禁印,永遠也走不出獸靈地,可是白家的年輕人,明明走出去了……
他們的魂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飄上了懸崖,什麽事也沒有……
難道白家人的體質物殊些,還是獸靈地有了什麽變數?
或者!師祖在騙我?
我想起了在溶洞裏,我偶然間看到的兩隻巨大的魚影,想起了師祖讓我殺死白宏義……頭腦中一片混亂……我晃了晃腦袋,還是先什麽都不想吧。
回到家,呂婷正在客廳裏逗呆頭鴨呢,不知道爲什麽,呆頭鴨有些蔫,羽毛都失去了光澤。
我問起呆頭鴨是什麽時候後回來的,呂婷告訴我,當天晚上,她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見有什麽東西在撥弄窗戶,呂婷一開窗,呆頭鴨就在外面呢……
“外面玩膩了,總算知道回家呢!”呂婷親昵地拍拍呆頭鴨的頭。
我将呆頭鴨捧在手裏,輕輕地撫着他的羽毛,呂婷說道:“明澤,坐了那麽久的車,累了吧!我幫你捏捏”
那敢情好,我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完全地放松下來:“那就有勞婷婷大美女啦!”
纖纖素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捏着,我感覺我特别地舒服,這時候,我手裏的呆頭鴨掙動了一下,似乎很不滿我将手壓在它身上,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我愕然道:“呆頭鴨,怎麽了啊?”
呆頭鴨仍舊不安地掙動着,從我的手裏掉落下去。
這時候,高雅推門而出,她手裏抱着孩子,另一隻手拿着一隻空奶瓶,似乎是去廚房熱奶,她的身形在門口愣了愣,神情很是吃驚。
我問道:“小雅,你怎麽了?”
高雅連忙說道:“沒有,沒有!”說着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我們。
呂婷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先回房啦!”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我叫住高雅問道:“小雅,你剛剛怎麽了?”
高雅的眼神很迷惑,猶豫了一下說道:“明澤哥,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啊,也許是我眼花了吧!”
我說道:“有什麽不能說的啊,是見外了嗎?……”
高雅咬着下唇道:“我剛剛,好像看到呂婷手裏舉着一根黑色的針狀物要刺你,可能我看花眼了吧!”
我笑道:“肯定是你看花眼了,婷婷在給我捏肩膀呢!”
高雅點點頭道:“我想也是!我去給孩子熱奶啦!”
“去吧,去吧!”
我打開電視,翻了翻全是廣告,竟然沒有一家在播正劇了,關了電視,我回了房間,從大袋裏掏出《陰陽盤秘法》翻看起來,一邊看,一邊撫摸着手裏的陰陽盤,通過陰陽盤秘法裏的描述,去感應它每一處對應的機制變化。
對陰陽盤了解得越多,也加家覺得這是一個神鬼莫測的寶物,以我現在的本事,還沒有辦法完全掌握。
我感應了一陣,就覺得筋疲力盡,仿佛全身的精神都被抽幹了一身,我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會兒,收到了呂藝轉發來的郵件,我打開來一看,上面說的是白宏義的事情。
郵件上說,白宏義已經找到了權杖,不過,在找到權杖之後,白宏義的神情就變得十分地古怪,回程的路上,臉上總是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來,說些莫明其妙的話,語調也很奇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這裏我不免一陣擔憂,難道師祖說的話是真的,白宏義一旦找到了權杖,就會給人間和地府帶來無法想像的後果?
我接着往下看,郵件上說,他們估計再有一天半,就能到長江的入海口了,沿着入海口逆流而上,最多兩天的工夫,就能夠回到白玉京。也就是那們回到白玉京還要三天半的時間。
我在猶豫着要不要在這三天半的時間裏趕去白玉京。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叫門聲,我拉開門來,白雪站在門外,我問道:“小雪,怎麽了?”
白雪有些不忿地說道:“我想和你聊聊!”
我們坐在沙發上,我笑道:“我們的白大小姐,誰惹你生氣啦?”
白雪說道:“還有誰,就是對門的那個人,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
我說道:“不如我們将他趕走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有一個主意!”白雪說到這裏微微有些臉紅。
我道:“你說吧,要我将他搓圓了還是掄扁了,全憑你一句話!”
“不是!”白雪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想,我想……咱們可以假結婚,然後再離婚,讓他自動離開!”
“這個哼,咳咳咳,行嗎?”
白雪說道:“我想過了,這個方法應該能行,這樣以來,你以後做出什麽選擇也不用顧及到我了!”
我說道:“你覺得行的話,那就這麽辦吧!”
于是,當天下午,我們想辦法爲白雪弄了個戶口,去民政局登記了,廣撒喜貼,連對門的白家人也送了,雖然我一再将呂婷解釋了這麽做的原因,她還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有意地避開我,成天與呆頭鴨呆在房間裏。
我向她辯解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個東西來,刺了我一下說道:“你胡說些什麽啊,你怎麽做是你的事兒,别扯上我啊,這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再亂說我就殺了你!”
我感覺手心一痛,連連往後退說道:“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不要胡思亂想啊!總之,我的心你都懂的啊!”
呂婷還要追上來,我趕緊逃了出去。
高雅看着我道:“怎麽樣,碰壁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啊!”
我按住自己的手說道:“算了吧,這事兒誰幫都沒有用,放心好了,我張明澤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