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别飯桌前等着自己終歸不好,我們坐回了坐位,吃完了飯,我和呂婷商量尋找呆頭鴨,我的意思是留呂婷在家裏等着,而我沿着從布倫台回來的路上去尋找。
呂婷說道:“那你會進到死亡谷去嗎?那裏面太危險了!”
我說道:“你就放心吧,你忘啦,還有我師祖還在裏面呢?再說了,萬一半路上就找到了呢,也不一定非得進到死亡谷去!”
呂婷點點頭道:“那你小心點哈!”
我沿着回來的路尋找開去,半途上給白宏義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看到呆頭鴨,白宏義說他自從殺死魚頭怪之後就沒有見過呆頭鴨,又笑我們是不是沒福,留不住鳳凰。
我的心裏一陣内疚,做爲白玉京的少主,他很少用這種“不正經”的态度對人,我知道,那是他拿我當朋友了,而我……
我利用呂藝在白玉京的關系,在白宏義的身邊安插了一個人,窺測着他的一切……
在與他通話的時候,我知道他正在長江口準備入海的船,他再次組建了一個五十多個的隊伍,準備去海中尋找權杖!他這時候應該是站在船頭,船上就是長江大橋或者離長江大橋不遠……
這一次,白宏義雖然将自己的家臣損失一空,但是仍舊算得上是榮歸,因爲他找到了前族主白遠的下落,白家派私人飛機來接就是很好的說明。
找到了白遠,也就等到觸摸到了權杖的權柄,以白家人的本領,尋找到權杖隻是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時候我心頭一跳,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白宏義這次回去,勢必将獸靈地的情況全盤托出,那白爾青與白家東南西北四長老聽後會怎麽樣?
白家人是秦漢傳下來的古老家族,古人最重孝義,恐怕營救白遠的方案在白宏義出發之後,已經擺上了議會桌了吧!或許已經成行了!
如果這樣的話,師祖會遭遇什麽樣的情況呢?他們在營救白遠的過程中,必然會對龍共先生不利!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由地一陣擔憂。
這時候,列車上的喇叭開始報站點,已經離布倫台不遠了。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是呂婷打來的,呂婷告訴我,呆頭鴨已經回來了,讓我不用找了。
幸好在進入布倫台之前接到了這個電話,因爲一進到死亡谷,手機就和磚頭沒有區别了。
我告訴呂婷,我會馬上返回來,但是沿路還有點事情要辦,可能再過幾天才能回到南風市,挂掉電話之後,我沒有下車,一直到火車開到布倫台。
這已經是第三次來布倫台了,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我住進之前我們住過的旅店,推門而入的時候,對面門剛好一個藏族姑娘推門而出,高挑的個子,鼻子特别挺,一身民族服飾,藏族的服飾比較豔,就連飾品也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記得我們在布倫如停留的時候,呂婷就住那個房間,聽到房門開啓的時候,我有一種錯覺,仿佛呂婷還住在這裏,正推門而出,重新遇見。
藏族姑娘友好了微笑,但是發覺我一直盯着她看,目光就慢慢地變得嚴肅了起來,警惕地看了看我,出了走廊。
我打開窗戶,看向外面,我的房間的位置很好,開啓窗戶,差不多能夠看到半個半個小鎮,按照我的猜測,如果白家人不乘坐私人飛機的話,現在應該還在趕來的路上。
他們不大可能會坐私人飛機,那玩意兒太顯眼了。
果然,我在房間裏呆了一個下午,黃昏時分,就有幾個背包客向着小鎮走來。
他們僞裝成了遊客的樣子,我一眼認出,帶隊的就是白爾青。眼前的陣容,不可謂不豪華,除了南城長老之外,中城長老白爾青(族長)與其餘三城長老都來了,十幾個根班的,都是白家的青年俊傑。
他們在我對面的酒店裏歇腳,休整沒多久,就向着死亡谷出發了。
我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衆人之中,除去那幾個年青人,幾名白家的長老,道術超群,想跟蹤他們幾乎不可能,不過幸好有恕及送來的《陰陽盤秘法》,這時候也算是現說現用了。
我按照《陰陽盤秘法》裏的記載撥動着陰陽盤,同時一股靈力注入了進去,陰陽盤中陣法開啓,将我籠罩其中,隐匿了身形,我試着接近白爾青一行。
白爾青果然沒有發覺,不過不能靠得太近,隻要接近十米之内,白爾青和其餘三名長老就有感應。
看着白爾青眼中迷惑的目光,我趕緊又後退了幾步。
白爾青和衆長老對視一眼,都以爲是死亡谷的奇怪氣機牽引了自己的心神,這才會有被窺視的感覺,沒有怎麽在意。
在快到獸靈地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二三十隻球狀閃電正飄然而去,與此同時,一群傀儡僵屍正在啃食食物,這一次,他們的食物是一群野豬,大大小小十多頭,散發着肉香的味道。
白爾青絲毫也沒有靜觀其變的意思,一聲令下,與衆長老殺了過去,将原本已經爲數不多的傀儡僵屍全部糾殺當場,屍體堆成了小山丘。
幾個老東西活動了幾個筋骨,大聲說着“真是痛快啊,我都開始懷念年輕的時候闖蕩江湖的日子了!”幾人切了野豬肉,把酒言歡,吃完之後,繼續往前走去,順着青藤滑入了獸靈地。
老頭子們的身形動作,絲毫不輸年輕人啊。
我跟着下到了獸靈地。
白爾青等人在往前推進的時候,我就跟在他們的身後,這樣一來,萬一他們想要對我師祖下手,我可以做爲一支奇兵,埋伏在一旁,侍機出手!
獸靈地裏黑黝黝的,一片死寂,穿過水流,前面是一片樹林,過了樹林,再往前走上十多裏路,就到了白遠和師祖所在的那個山洞了,以白爾青等人的速度,不到一個鍾,就能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