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遺憾的就是師祖了,他被困在死亡谷,而我沒有辦法将他救出來,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連龍共先生和白玉京前族長自己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麽好辦法?
就在我們告别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叫我:“明澤,明澤……”
這聲音我熟悉,就是龍共先生的聲音,他留在我心裏的那縷意識在跟我對話呢。
我在心裏嗯了一聲說道:“師祖,你有什麽吩咐?”
那縷意識說道:“我現在要你辦一件事情!”
我問道:“什麽事?”
龍共先生說道:“殺了白宏義!”
我愕然:“爲什麽?”
龍共先生說道:“别問那麽多了,殺了他,我以後再告訴你原因!”
我搖頭道:“不行,師祖,你一定得告訴我原因!”
龍共先生歎了一口氣道:“明澤,我當初之所以要與白家爲敵,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這個我已經從多方渠道了解到了,是因爲白家人和閻羅天子談判不成,于是準備爲被封印在各方的九大閻羅王解封印,扶植他們反攻地府。
龍共先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于是不惜自身,與白玉京爲敵,這份膽氣,不得不說十分難得。
龍共先生接着說道:“明澤,你明白就好,雖然我與白玉京一戰發生了意外,但是,白家人始終都在執行這個計劃,他們想要重入輪回,就必須将地府搞亂,白宏義回到白玉京,必定會去找白遠遺失的權杖,一旦他們找到權杖,白家人就擁有了對抗地府的力量,上次的事件被我阻止了,這一次得靠你了,白宏義是白家的少年天才,我們應該在他行動之前就将他殺死,在火苗還沒有形成燎原之勢之前就将之撲滅!”
我呆了呆說道:“事情也許不會這麽遭呢?”
龍共先生說道:“相信我,白玉京裏,沒有一個人是善茬!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會不顧一切!”
這話我贊同,也不贊同,白家人雖然強大而且霸道,但是他還仍有心中的底線的,千年傳承下來的底線,比方說,我爲呂婷天決時,白爾青如果耍賴或者暗地裏對我們動手腳,我們誰也别想走出白玉京。
白宏義我雖然還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至少對朋友還是不錯的。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祖,我不是殺手!”
龍共先生顯得有些惱火,但還是耐心地說道:“你是在濟世救民,你總不希望人間和地府大亂吧!”
确實,經曆過九閻王和毒魔王之事,我更希望這個世界永遠地安甯下去,不要再出現什麽災難了,我說道:“可是現在我們什麽證據都沒有,這和謀殺沒有兩樣!”
龍共先生說道:“等到你有證據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我說道:“凡事都有兩面性,也許他不會這麽做呢?白宏義現在還當我是朋友,我背後捅他一刀很容易,但是我又怎麽下得去手?退一萬步說,白家人如果報複起來,我也許能夠躲得掉,但是,呂婷,高雅,白雪,張如她們,還有我的家人怎麽辦?”
龍共先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你都不明白嘛?”
那這麽說來,我就不算是個成大事者了,但是,一個人如果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成個屁的大事,即使有一天他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也會無比的空虛吧!
“對不起,師祖,我讓你失望了……”我轉而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白宏義有任何爲禍人間和地府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放過放過他的!”
龍共先生的聲音有些沮喪:“好了,你有你的選擇,我不怪你!”說完,就沒了聲息了。
我的心裏很内疚,我沒辦法幫助師祖從獸靈地裏出來,而且他的第一個要求就被我拒絕了……
不過我的心裏卻不後悔,我有自己的原則,讓我改變自己的原則,這很難做到!何況是将自己的親人朋友置于危險之中。
呂婷扯了扯我說道:“明澤……你怎麽了……”
我這才發覺,自己在看向白宏義的時候眼中露出了兇光,而白宏義,正神情奇特地看着我。
我收起目光,幹咳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了一些獸靈地裏的一些事情!”
白宏義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爲你要和我打架呢!”他右手握住靈劍,左手食指與中指微微平伸,伸出一個劍訣的起手式動作,笑了笑,一派優雅。
他手上的魚魂也已經被白遠收走了,除了手掌還有些發青,已經無礙了。
這當然是開玩笑了。
“那咱們就此别過吧!”我意味深長地說道:“希望咱們不用再相見!”
白宏義有私人飛機接送,我等窮吊絲隻能老老實實地坐火車回去,回到南風市,少不得一番解釋,高雅,張如,白雪就像是審犯人一樣,揪住我和呂婷足足審了三個鍾。
我們差點跪地求饒,指天發誓這才過了關。
我和呂婷不在的這些天,張如和白雪挑起了呂半仙的生意,有這一正一邪兩位美女大師在,呂半仙紅紅火火,沒得話說。
不過,當我問起工作的事情,二人立即就焉了,情況就是,兩人一直沒有找到工作,不是對工作不滿意,就是工作對他不滿意,于某個夜晚兩人一合計,還是幹回老本行了。
這就和某些人一直叫着轉行,結果叫了一輩子也沒能轉了一樣。
盤問過後,我和呂婷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就像是扔一塊破布一樣将自己扔到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我們是被菜香味薰醒的,徇着香味來到大廳裏,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食物,沒一會兒,呂婷也被食物薰出來了,于是大家圍桌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