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起眉頭,勸道,不用這麽着急,魚頭怪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慢慢想辦法。
白宏義知道自己有些失去理智了,同時也見過我處事的方式,對我很是信服,說道:“張明澤,就由你來近排吧!”
“那好,跟我來……”我領着他們,跨過了小河往林子裏走去,,穿過古老的樹林,前向有一片光秃秃的山坡,這個山坡全部都是由石塊組成的,石塊的縫隙之中,能夠藏身。
白宏義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指着前面的山坡說道:“那裏離湖比較遠,地勢也高,是個不錯的紮營地!”
白宏義聽我這樣說,就不再說什麽了。
我們來到山坡之上,找了一處山洞,放下行李,在洞口布下一道陣法,對三名傷員說道:“你們先在這裏歇息,我們去探查一下情況再做打算,怎麽樣……”
三人都點點頭,讓我們注意安全。
于是,我,呂婷,白宏義向着山下走去,白宏義說道:“應該讓呂婷休息一下的,她一個女孩子,一路過來,你就不擔心她體力吃不消?”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找了一塊平石,讓呂婷和白宏義都坐了下來,我看着呂婷問道:“婷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呂婷想了想說道:“倒沒有什麽,就是感覺特别地困!想睡。”
我将她拉向自己的懷裏,說道:“睡吧,我在這裏,什麽事都不會有!”
呂婷俏臉微紅,掙紮了一下,就伏在我的肩膀上不動了,我的一隻手,扣住她的一隻手,黑階靈力傳了過去,讓她不至于被心蠱影響到。
休息了一會兒,白宏義說道:“不如你先陪着呂婷,我去湖邊查看情況?”
我微笑道:“别那麽着急,再等等吧!”
又過了一會兒,白宏義再次站了起來,要往山下走去,被我叫住了,他有些不滿地說道:“張明澤,你什麽意思?”
“先坐下來!”我說道:“現在内部矛盾還沒有解決呢?不急着對付魚頭怪?”
白宏義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麽内部矛盾?”
我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的三名家臣很可疑嗎?”
白宏義的臉沉了下來道:“張明澤,這話可不能随便說,他們爲了我不顧生死,你竟然在這裏猜疑他們……”
我說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覺得我是會随便猜疑别人的人嗎?咱們打個賭好不好?”
“什麽賭?”
我摸着額頭說道:“如果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在獸靈地你得聽我的指揮,如果事實證明我是錯的,我聽你指揮,怎麽樣?”
白宏義哼了一聲說道:“還得加上一條,向我的家臣道歉!”
”怎麽賭?“
“沒問題……”我說道:“出來時我在洞口布了一道陣法你也看到了,咱們就以那個陣法做賭注,如果被做過手腳,就是你輸了,如果沒有,就算我輸!”
“好!”
我叫醒了呂婷,呂婷揉着眼睛問道:“天黑了麽?”
“什麽就天黑了呀?”
呂婷說道:“不是天黑了咱們往營地趕?”
白宏義憤然說道:“張明澤懷疑我的家臣有問題,咱們這是回去查看情況呢!”
呂婷一臉茫然,向我求證,我說道:“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我們來到洞口的時候,白家的三名家臣表情都不怎麽自然,就像是剛剛收好了驚訝的表情“少主,這麽快就回來啦!
白宏義點點頭,目光裝做不經意間在洞口掃了一圈,頓時面沉如水,看了我一眼,大步地走進了洞口,我也走了進去。
白宏義來到三名家臣身邊,突然出手,兩手往外一托一放,一個無形的結界将三名家臣困在了其中。
“少主,我們做錯了什麽?”三名家臣驚恐地叫道。
“你們做錯了什麽!”白宏義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伸手指着一處道:“那是怎麽回事?”
白宏義指的地方,正是我布的陣法的陣眼,在陣眼之上,放着一塊傀儡僵屍的腐肉,法術一般都怕污濁之物,更何況是陣法的陣眼呢,所以,一般的茅山偏門法術裏也有用屎尿驅邪和狗血驅邪的,在陣眼之中放上一眼僵屍的腐肉,雖然沒有直接将陣法破了,就像是在一個玻璃水杯的底部掏了一個洞,和破陣沒有什麽區别了。
“這,這……”三名家臣對視了一眼,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白宏義冷哼一聲道:“我剛剛與張明澤打賭,我的家臣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你們的行爲在抽我的臉,很疼,知道嗎?”
其中一名家臣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少主,你被張明澤蒙騙了,是他陷害的我們,好讓我們主仆離心離德,這樣他就有機可稱了!”
另兩名家臣趕緊附合道:“是啊,是啊,少主,咱們不要上張明澤的當!”
白宏義看向我,我慢慢悠悠地問道:“我爲什麽要騙你家少主啊?你倒說說看?”
那家臣說道:“你,你,你的女朋友差點在白玉京裏祭了旗……你懷恨在心,所以想要報複我家少主……”
我搖頭道:“你們編的理由,實在爛透了……”
白宏義看向我問道:“張明澤,你是怎麽看出他們有問題的?”
看來,他也介乎信任與懷疑之間,不過這也能夠理解,一邊是舍死保護他的家臣,而我和呂婷,隻能說是還算熟悉的同路人。
我說道:“你們從藤蔓裏鑽出來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第一,傀儡僵屍是有智商的,雖然智商不高,相當于四五歲的孩子,但是你們鑽進了藤蔓裏,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
那家臣反駁道:“當時情況混亂,我們是趁亂鑽進去了,青藤密密麻麻就像是一堵牆,那些傀儡僵屍發現不了又有什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