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放聲大喊,沒有人回應,隻是水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十平米左右的黑黝黝的無底洞。
下一秒,水又漫了上來,一切恢複無常,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場景,給白家人造成了足夠大的震攝,每個人的心底都像是壓上一塊石頭,他們開始尋找另外的下到崖底的道路,很快,就找到了長滿青藤的那一面山崖,和上次一樣,先派了一部分人下去探路,其它的人随後再下去。
一群人在水潭邊呆了很久,試圖找出那七人失蹤的原因,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于是接着往前走,在崖底看了半天的自然風景,也發現了不少的靈獸骸骨。
在聽說白宏義要去到死亡谷獸靈地的時候,我警告過他不要靠近那個湖,因爲靈獸就在湖裏,白宏義記在心裏,因此,他将休息的地點設在了樹林裏,然而他們忘了,那靈獸是有腳的。
正當他們美滋滋地吃着食物的時候,冷不丁地從樹後伸出一張巨大的嘴來,這張嘴,像是鲨魚的嘴,有五六排牙齒,不過比鲨魚的嘴大了十倍也不止,張嘴一咬,就将七八人咬進了嘴裏。
一時間,血水就像是傾盆大雨,将地面都染紅了,這一下太過于突然,白家人跟本沒有機會反抗,餘者就像是喪家之狗一樣匆匆逃走。
白宏義試圖對魚頭怪發起過幾波攻擊,但是魚頭怪的身體實在太大,白宏義一時間沒能重創它,反而是魚頭怪,吞下了白家人的屍體之後,又從嘴裏走出無數的傀儡僵屍來。
它的速度不快,但是傀儡僵屍正好彌補了這個缺憾,隻要被傀儡僵屍纏住了,那魚頭怪再上來,牙齒一咬合,那咬合之力何等恐怖?就算你是全身鐵胄,法術強大,在魚頭怪的咬合之下,就像是被撕碎的紙片一樣,不堪一擊。
轉眼之間,白宏義的手下又折了幾名。這一追一逃,很快跑到了懸崖邊,這時候沿着青藤爬上去,哪有那麽容易?這時候,那些白家弟子想也沒想,就将生的機會留給了白宏義,揮動着手裏的青光劍沖進了傀儡僵屍群之中,好讓白宏義有更多的時候攀爬。
白宏義攀爬到懸崖頂時,那些傀儡僵屍已經将白家弟子包圍了起來,而魚頭怪,也已經追了過來了,白宏義不忍再看,失魂落魄地在山林中走着。
這時候,他早已将手下們的喊話抛到了九霄雲外,他的家臣讓他回去,不要再來死亡谷,他自己的理智也告訴他,在死亡谷裏留戀不去,沒有任何的益處,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麽做。
再說了,他就這麽孤家寡人一個人回去,怎麽對白玉京交待,怎麽對死者的家屬交待?而他在白玉京裏的地位,也勢必會一落千丈!
他在死亡谷躊躇不定,沒想到卻遇到了我們。
我問道:“白宏義,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
白宏義彈了彈劍鋒說道:“原來我一個人還有些猶豫,但是在遇到你之後,我就下了決心了,進獸靈谷,爲我的家臣們報仇!”
這也好,平白地多了一個幫手。
而且,他的經驗似乎比我們更多些——那可是用人命堆起來的經驗啊!
吃飽喝足,我們就就開始出發了。
我留了個心眼,讓呂婷将呆頭鴨抱在懷裏,呂婷中的是心蠱,現在又離獸靈地這麽近,施蠱者要影響到呂婷也更容易一些,有呆頭鴨在一旁守護,我也能放心些。
白宏義看着呆頭鴨問道:“你們出來還帶着寵物啊?”
我嘿嘿一笑說道:“沒錯,這是我和呂婷的吉祥物,帶上它,就能化險爲夷!”
白宏義皺起眉頭,顯然,他不是很理解這種行爲,我們也沒有解釋,大家接着往前而去。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到了懸崖邊上,而這時候,那些外出覓食的傀儡僵屍也一一回來了,下到了崖底,于是,我又看到了這一簾:湖中心的魚頭怪張開了嘴,那些傀儡僵屍安靜有序地走進了魚頭怪的嘴巴裏。
我向着白宏義打一聲招呼,正想當先下去,發現白宏義楞在了那裏,我問道:“白宏義,你怎麽了?”
白宏義回過神來,神情之中有了一絲蒼涼之意,說道:“剛才的傀儡僵屍裏,有我的家臣!”
那就難怪了,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那些被水潭吸走的人也在嗎?”
白宏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他畢竟是白玉京的少主,很快地就恢複了過來,說道:“咱們們下去吧。”就當先滑了下去。
崖底散落着幾具人的骸骨,看來,白宏義的家臣,也并非完全地變成了傀儡僵屍,其中有也被傀儡僵屍啃食了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靈魂是有機會逃脫的。
我們就近一找,找到了六具骸骨,将骸骨疊在一起,掘了個坑安葬了,正要往前走去,就聽見有微弱的聲音叫道:“少主……”
我們很快尋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來,撥開藤蔓,立即有三個人仆倒在我的面前,我們将三人扶起來,隻見他們滿身是傷,傷口已經發黑腐爛了,明顯是被那些傀儡僵屍抓的。
也幸虧他們是白家人,不然的話,這時候隻怕已經變成了傀儡僵屍了。
我們簡單地爲他們拔除了屍毒,三人的情況,慢慢地變得好轉了一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叫道:“少主,我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
白宏義也十分地傷感,說道:“是我無能啊,不能夠保護好你們……”
“不,少主,你是白玉京的希望,我們爲你犧牲是應該的……”
白宏義左右看了看問道:“還有其它的人嗎?”
“沒有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了!少主,接下來怎麽辦?”
白宏義捏緊了手裏的劍,咬牙說道:“殺死魚頭怪,爲我白家人報仇!”
其餘三人也跟着怆聲說道:“沒錯,殺死魚頭怪,爲白家人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