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安慰道:“沒事嘛,萬一找不到工作,咱們就自己創業去,我不是有個店嘛,你們再加盟進來,咱們一起做大做強,将連鎖店開遍全國!”
我趕緊阻止呂婷再說下去,我讓她們找工作,是希望她們走去這個是非圈,過正常人的生活,你倒好,這就越陷越深了。“婷婷,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其它的事情有我呢,咳咳……”
在上樓的時候,我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哥們在南風市的時候,好像也幫過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嘛,往裏面塞兩個人應該沒問題,但是随即又想到,凡事要靠她們自己才行,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地品到人生五味。
當天晚上,我将呆頭鴨關在了我的房間,呆頭鴨顯得很不滿意,如果不是自知幹不過我,就要恢複原形來與我打架了,我輕撫着鴨頭道:“乖乖聽話啊,不要胡鬧,不然的話,可會很生氣的哦!”
說着又在門上貼了一道符,以防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麽在輕啄我的大腿,我一開始以爲是蚊子,拍了幾下沒拍着,睜開眼來,就看到了呆頭鴨,原來這家夥愛大半夜的搔擾人,難怪呂婷會睡不好了。
我将鴨頭撥弄到了一邊去,翻了個身道:“别鬧!”
過了一會兒,呆頭鴨又開始啄我,見我醒來,就走像門邊,示意我爲她開門,我的心裏有些不爽,但是看呆頭鴨那可憐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可能是她聞不慣我身上濃濃的男人味吧。
我輕輕地拉開了門,呆頭鴨走出房門,就向着呂婷的房間走去,見我沒有跟來,直晃脖子示意我過去。
呃!我倒是也想進到呂婷房間裏去睡,但是怕被人罵流氓啊……
不過看呆頭鴨的神情,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我慢慢地走了過去。
呆頭鴨輕啄房門,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擰開了門把,呆頭鴨一溜煙鑽了進去,我正要将門關上,呆頭鴨不依了,叫了起來。
大半夜的這蕭鳴之聲十分刺耳,我不等它叫第二聲,就鑽了進去,鑽進去之後我就愣住了,房間裏跟本沒有人,床上也沒有人,呂婷去哪兒了?
我趕緊打開燈,一摸被窩,是涼的。
我看向呆頭鴨,呆頭鴨也是一臉的驚愕,它啄了啄我的腿,走向門口,這一次我十分配合地問它開了門,我這才看清楚,大廳裏的房門虛掩着。
都這麽晚上,呂婷還出去幹嘛啊?難道是失眠,出去散步了?我帶上門,就往樓下走去,在小區裏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呂婷的影子。
正迷惑的時候,呆頭鴨恢複了真身,伏在地上,示意我爬上去,我一想也對,就靠兩條腿效率太小了,還是空中偵察好一些。
我騎了上去,鳳凰雙翅扇風,将我帶到了半空中,我們在城市的夜空中飛行着,逐步擴大搜索範圍,終于,在人座高架橋上,我看到了正往前走的呂婷。
我們趕緊降落下去,一落地,鳳凰就是一口三昧真火向着呂婷吐了過去,不過那火在離着呂婷面門幾分遠的地方停住了,呂婷原本迷茫的眼神被三昧真火一烤,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旋即抱住了肩膀,看着我問道:“我……明澤……你怎麽在這裏?……”
這時候我有一連串的問題要問,但是這裏不是說話的時候,我脫下外套給呂婷披上說道:“回去再說吧,外面涼!”
這時候我總算明白了,這些天,呂婷隻是精神不好,而沒有出事,全賴鳳凰,是它用三昧真火護着呂婷呢,這一次是因爲我将它帶到了我的房間,才引出了這件事情出來。
我将呆頭鴨抱在懷裏,輕輕地撫摸着它的頭以示感謝。
呂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漫無目地地行走,又是去哪兒?
回到房間之後,我問道:“婷婷,困不困?”
呂婷揉了揉眼睛說道:“還好!”
我将門窗關好,又泡了兩杯速溶咖啡,說道:“咱們得好好談談!”
我斟酌着問道:“婷婷,今天晚上是怎麽回事啊?”
呂婷一臉的迷惑說道:“你問我啊,我還問你呢?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地,一醒來發現自己在高架橋上,身邊站着你和呆頭鴨,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
于是,我就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如果不是呆頭鴨,整整一晚,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呂婷點點頭問道:“我中邪了嗎?”
呂婷的情況,還真有點中邪的迹像,但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果隻是普通的中邪,别說我一眼能看出來,呂婷自己就能解決了。
呂婷又問道:“那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對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死心地追問。
呂婷搖頭說道:“沒有!”
我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關于呂婷的身體,我曾經感應了好幾次,就是有點虛,其餘什麽問題沒有,但是如果隻是有點虛,怎麽會這樣呢?
即然查不出果,隻能去找因了,我問道:“婷婷,你什麽時候感覺到身體不适的?”
呂婷想了想說道:“你走後的第三天吧!我做了一個惡夢,第二天醒來感覺全身乏力,像是要虛脫了一樣,然後,我就仿佛被那個惡夢纏住了,每天晚上都會做……”
呂婷的那個惡夢我聽說了,說是睡着睡着,就感覺自己被抽離了身體,飄在了虛無之中,有一片陰影投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她“自己”就睜開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心驚膽寒,不敢與之對視,整個晚上,都處于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醒來時往往全身都濕透了,捏緊的雙手要費上很大的力氣才能重新伸展開來。